第696章 大宋要出圣人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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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在做学问上,李逵的态度是认真的,主要是不认真,他真憋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

    《传习录》他看过,记忆太模糊了。主要是这本书太散,都是对话。说是对话,更像是回忆录,是王守仁的一帮弟子通过回忆,拼凑起来的集子。

    这样的书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说到哪里是哪里。

    好在儒家的书,颠来倒去就那么点东西。

    归纳总结这事对李逵来说很不容易,但也仅仅停留在不容易上。将阳明先生的思想提炼出来,就是按照心学的四句偈语无善无恶是心之体,有善有恶是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去琢磨,扩充,总是能够凑出几篇像模像样的文章,然后他心虚的琢磨着虽不中,亦不远矣……

    可这个过程是非常艰难的,至少对李逵来说确实如此。

    回到家中,李逵当即吩咐阮小五“闭门谢客,老爷我要著书立言了!”

    阮小五眼神中流露出惊恐的表情,但还是在大门口贴上了一张大大的字,上书两个大字——谢客!

    而后院里,刘清芫带着两个同样身材没有走样,却被御医安道全认定了有孕在身的孕妇,聚在一起议论。

    “老爷这是憋得慌了?”

    “看着不像啊!他在延安府的时候整日像只大马猴似的上窜下跳,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去西夏国。”

    “姐姐,你知道原因吗?”

    刘清芫摸着并不起眼的肚子,眯起丹凤眼,若有所思道“可能是憋着坏要害人吧?”

    “老爷不会这么坏吧?”

    张贞娘觉得刘清芫和聂翠翠肯定是对李逵有了不该有的误解,当即为李逵正名。

    刘清芫摆摆手道“你们也别猜了,一起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当三个有孕在身的傻女人看到李逵面色呆滞,双目无光,躲在自家后院的阁楼上,把自己弄的像是个被禁足的疯子的那一刻,惊吓不已“老爷,您这是魔怔了?莫要想不开呀!”

    就算是有青梅竹马之情的刘清芫,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李逵如此狼狈。自从她认识李逵之后,这家伙总是闲不住。

    李逵抬头,看到是自家老婆和小妾,没好气道“老爷我在做学问,莫要打搅。”

    说完,脑袋又耷拉进了书堆里。口中还念念有词“孟曰人善。荀子曰人恶。善恶发乎于心,知善而行恶,知孝而逆行,非善非孝。行乃心之所属,知乃行之所为……善,大善!”

    整了这么一句酸词,李逵立刻伏案疾书。

    吓得三女不敢靠近,深怕李逵癔症了,连孕妇都不放过。

    聂翠翠拍着越来越伟岸的胸口,一副被吓住了似的说道“这大概就是读书人的疯癫吧?”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聂翠翠小时候就家破人亡,但也有过锦衣玉食的经历,可惜是将门,不知道读书人的奥义;张贞娘,父亲是禁军教头,恐怕也没机会见到读书人。她生活的那片坊市,都是武夫,长的最斯文的就是林冲了,可惜还是个武夫;就连正妻刘清芫,虽说见过几个读书人,但也不敢笃定,其他读书人是否都和她熟悉的大姐夫那样,穿着件儒衫,就冒充文化人。

    紧接着,李逵连衙门都不去了,这等偷懒的行为,竟然在官场没有一个人对李逵不满。甚至皇帝也苦等着,时不时的问身边的亲信宦官郝随“李逵的书写得了吗?”

    “没听说啊!官家,要不让奴才去问问?”

    “速去,速去!”

    郝公公领命出宫,来到了保康门外。阮小五苦着脸对郝随道“说不见人就不见人,我家少爷说了,不成功便成仁。”

    郝随惊恐万分,苦劝道“不至于如此,这是何苦来哉?活着岂不是更好,为何要寻死觅活?”

    “人杰可有不妥当之处?”

    阮小五回忆道“除了脾气越来越坏,倒没什么变化。”

    郝随闻听大惊失色,李逵的脾气之前就足够坏了,如今更暴躁,岂不是要失心疯了?急忙回宫复命,不久之后,太医院擅长治疯病的太医眼巴巴的赶来,却差点阮小五用棍子打出来,连滚带爬的逃似的离开了。阮小五还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振振有词道“我家少爷没疯,也没病。”

    不仅郝随,就连范冲。

    马昱。

    苏颂。

    ……

    京城和李逵关系有点近的人,要么亲自赶来,要么派门人赶来。不过,很不凑巧,李逵都在发奋图强,接待他们都是阮小五。

    才几天呢?

    就都急着要催更,写书对于郝随来说,比憋屎都要难的多。他可想象不出来,李逵什么时候能将众人期盼的书给写出来。

    可他也担心啊!

    谁让郝随,郝公公是李逵的好哥们呢?

    万一李逵写出来的书太次,让苦苦等待地人大为失望,岂不是要糟糕?

    说起来,李逵不过是放了狂言而已。回到家里,查阅典籍,寻找思路,并没有任何狂躁的迹象。

    可是随着之后几天来询问的人越来越多,他心虚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偷偷摸摸的写不好吗,非要大张旗鼓,如今不成功真要成仁了。

    好几次,阮小五在门口打发来探口风的人,李逵其实就躲在门房里。每每听到有人赞扬他的才华,期盼能够早日见到他的著作的时候,他总是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他真有种轻松爬上了树,却下不来的窘迫境地。

    直到此时,他老婆刘清芫也看出来了,李逵这是夸下了海口,却临了怕丢脸的心思作祟。

    忍不住劝道“夫君,你这样躲着不见人也不是个事,总不能你学司马君实,刨个坑将自己丢地下,一呆就是十来年吧?”

    李逵摸着自己的脸颊,古怪道“你也看出来了,很明显吗?”

    李逵是个要脸的人,一两句话震慑人心,他肚子里有的是。可问题是,让他长篇论述,写出皇皇巨著,几乎没有可能。至少二十年内,想都不要想。这还得日日苦读的情况下。

    好不容易凑了几篇像样点的文章。

    李逵决心去找个嘴上有把门的,水平够高的人看看。

    苏辙算了,这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主要是苏辙不仅不期盼他能够写出巨著来打压二程,却派着小儿子来训斥了他了一顿。虽说被训斥的人是阮小五,但李逵当时就在耳房里,听得真真的,一个字都没落下。恨得他当即掏出随身的小本本记上了年月日……

    马昱?

    这家伙住在璐国公府中,他去不方便,人多眼杂的,要是写地不怎么样,岂不是要散出去?

    范冲?

    行了,就他了。

    黑不溜秋的小巷里,一个年轻人迈着东倒西歪的步子,傻傻地唱着“我辈岂是蓬蒿人,仰天大笑出门去……呕……”

    立刻趴在墙根边吐了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个张开的麻袋,正在一步的靠近。只觉得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这才让他紧张起来。

    可是嘴上也被破布堵住了,连喊话都喊不出来。

    车辚辚而行,它听到了过桥的声音,也听到了过瓦子的巷子,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扛着送进了一处府邸。

    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说话声,他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当新鲜空气从麻袋口传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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