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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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之子?

    这下连皇帝都蒙了,这些灾民都是他让属下去找的,哪里知道里面还藏着这样的人物?

    只是说到驸马,最出名的便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安和公主的驸马了。

    果然:

    “我父亲姓谢,我娘说他是当朝公主的驸马。”

    好了,准了,姓谢,又是当朝驸马,这条件限制的死死的,还能有谁呢?

    越凌峰选今天在太极殿动手,本就因公主满月宴,人来的齐全,现在谢家人自然也在,听到这话当场就急了。

    “胡说八道,陛下,您找来的这些证人不可信啊,玉清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什么孩子!”

    开口的是这一代谢家家族,也是驸马谢玉清的亲生父亲。

    他这话一开口就得罪了皇帝,但仿佛没发现一般,他继续道:

    “自从娶了公主后,玉清是清清白白,上值当差,到点了就回府内,压根不可能出去乱来。”

    谢玉清也在场,听到这话面色微变。

    别看娶了公主好似风光,实则公主早就被太后宠坏了,刁蛮任性不说,还非常粘人。

    若是他不在公主府,每隔一段时间便让府内的家仆来寻他,让他尽早回去,时间长了,他便在朋友间很没面子,渐渐地身边朋友怕公主找麻烦也就不上门了。

    这种情况直到两人孩子出生才好些,谢玉清清楚这种事不好抱怨,可憋在心中难受,只能向父母倾诉。

    现在见父亲旧事重提,即便没说的那般明白,可还是十分尴尬。

    只是谢家家主说的不少人都清楚,驸马惧内,除了当值的时辰,其他闲暇时刻总是待在公主府,不怎么出门的。

    那黑瘦小子原本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怯弱,眼见着其他人不相信,也着急了。

    “草民有证据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红玉钗来。

    那钗头上雕刻着红云模样,虽然样式简单,但因为料子不错,倒是值几个钱,这样的好东西似乎并不像是一个灾民能拿出来的。

    质疑的眼神顿时又看向了皇帝,皇帝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其他人再不敢看,纷纷低头保持缄默。

    “这钗的驸马赠予我娘的信物,瞧,我娘叫红云,这上面就雕刻着红云的纹样。”

    “哼,一支钗环罢了,老夫还说.......”

    谢大人说的什么驸马已经听不清了。

    红云,红云,他记得这个名字的。

    富家子弟十多岁时,家中便会准备些丫鬟,教导少爷们知晓人事,他们这样的世家更是如此。

    红云便是母亲给他准备的丫鬟之一,当时他还很是宠爱了一段日子,但过了半年宫内便有意为公主择一位驸马。

    正巧他返回京城书院读书,便提前从那些官家子弟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

    安和公主乃是太后亲女,太后垂帘听政手握大权,成为了安和公主的驸马那该是何

    等风光?正巧刚刚大败北狄人功臣宁远侯算来是他的远方堂叔。

    所以谢玉清便上门叨扰了几次,打算探探门路,宁远侯是何等人物?他才上门了两三次,立刻就明白了他这个便宜侄儿的打算。

    正巧宁远侯也想和太后搭上点关系,他儿子又还年幼,不如让他大侄子试一试,成了血赚,输了他也不亏。

    双方一拍即合,不得不说谢玉清还是有些本钱的,他人长得风流,嘴巴又甜,家世又还不错,学业也是出挑的,年纪轻轻便成了举人。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安和公主对他一见倾心,谢玉清还十分放得下身段,对安和公主情深似海且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后或许看出了什么,但她自持压得住谢玉清且谢玉清当时的确是个好选择。嫁的太低,她心疼,太高女儿那性格受委屈,谢玉清不高不低刚刚好,并且家世也清白。

    至于什么暖床丫鬟,哪家没有几个?打发了就是。

    但万万没想到,打发的丫鬟中有一个怀孕了,而且还生了下来,如今找了过来。

    幸亏安和公主瞧不起陆云缨,所以今儿个没来,若是她在场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谢云清松了口气,知道不能认,认了那便是个大麻烦。

    还好谢家家主稳得住,说的有理有据,任哪家也不可能依照一个简单的红玉簪子认儿孙的呀。

    就见庆喜公公皱皱眉,瞧了眼,又瞧了眼,而后不确定道:

    “奴才见着,这红玉钗似乎是出自督造处?”

    “你确定?”

    话题被扯得这么远,皇帝老早就不爽了,更让他不爽的在于那位谢家家主开口就说他找的人不可信。

    怎么?上次站队越凌峰没有处置你这个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这次居然敢当场质疑朕的话了。

    因而庆喜公公这样说,皇帝顺水推舟问了句:

    “这红玉钗样式简单,你怎么能看出它来自何处?”

    “奴才本就是督造处出来的,自然记得。”

    “当时这红玉首饰很是流行了阵,正巧先帝爷发话要后宫简朴些,太后娘娘便做主将不少妃嫔贵主份例中的首饰换成了这红玉钗。”

    “说是简单大方又美观,不少人多说太后娘娘贤德呢。”

    庆喜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哪里能看不出皇帝对谢家的厌恶,这才特意开口。而且说到这,他还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而后指着一个位置道:

    “瞧,这里果然有督造处的印记。”

    “既然有督造处的印记,就证明的确是宫里流出去的,而宫里的东西一针一线都有记载,到时候慢慢查这玩意是怎么到这孩子手上的,便能水落石出了。”

    禁军统领凌云很是熟练的开口。

    “很好,凤川,你去查吧。”

    “遵命。”

    那黑瘦小子闻言,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跟上了凤川这个骠骑将军。

    谢家的家主倒是不怕,十多年

    了,他哪里还记得自己儿子房里的暖床丫头?当初处理这批人也是谢夫人去做的。

    比起这个,他更担心这是否是皇帝的又一个圈套。

    而谢玉清就没那么轻松了,不管这黑瘦小子是不是他儿子,他注定接下来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红玉钗红玉钗.....他记起来了,只是他记得这钗不是给母亲送去的吗?怎么被这小子拿到了?

    不论谢玉清心中怎么煎熬,这个插曲结束,皇帝将话题转回正题:

    “好了好了,都有人拿着证物认爹了,这群人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不,这样反而更像假的啊。

    “而且这群人都是来京城投奔亲朋好友的灾民,他们的身份自然有各自的亲人能证明,来人!”

    “下官在。”

    陆清塘款步走出,手中拿着一个折子。

    既然事情是他发现的,皇帝自然也将部分事情交给了他,比如询问灾民以及征集粮草药材。

    他父母跟着上京的商队本就是他外祖家的产业之一,也算半个自己人,因而购买粮草药材都交给他们了。倒是灾民,由于情况比较复杂,是陆清塘一个个亲自了解调查的。

    那黑瘦小子是例外,他从小长在江东,和谢驸马没什么联系,身边又有能证明身份的亲戚乡邻,自然将陆清塘也瞒了过去。

    不过除此之外其他人绝对没有意外,陆清塘跪下,将手中的折子高举过头顶,开口道:

    “此乃那些灾民亲属的证言证词,甚至有两三个因为是跑商的,身上还带着能证明身份的路引,陛下皆可派人查证。”

    “很好。”

    这么多证人收集起来,可不是一两天的事。

    所有大臣都从一向惧内的谢驸马有个儿子的风流韵事中清醒过来,紧张的看着那几十个人。

    那些灾民都被侍卫搜过身,身上穿着空荡荡的麻布衣裳,又因为逃灾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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