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琼姐归来(1/2)
他问我想不想复读一年，我说不想。
然后又说，现在还年轻，什么都不懂就进入社会很难活出个什么样来，还是复读一年，努努力，考个好点的学校，选个好点的专业吧，我说不想。
他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
我要是没搞到足够的钱可以养一个孩子一辈子就绝不生养小孩，要是生养小孩，只要小孩不主动地去伤害别人，不去做危害社会的事情，爱干嘛干嘛去，赖我一辈子也行，哪天突然想不开要出去发大财也没问题，饿了随时回家吃饭。
何必给小孩找那些罪来受呢，何必给自己找那些罪来受呢。
将两套衣服塞进包里，我离开家去找琼姐，琼姐还没回来，便在她那里住了几天。
一开始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活动区域大部分时间都限于客厅里的电脑椅和沙发上，坐累了就跟着音乐的节奏犯了癫痫似的在客厅里胡乱蹦跶，冲凉之前会在健身房里搬弄一下里面的大小器材，饿了就下楼去街边的小餐馆吃饭，遇到下雨或者实在懒得动就点外卖，眼皮撑不住了就倒在沙发上睡觉，睡醒后用手接水拍拍脸继续玩，牙也不刷，每天嚼两块口香糖。
后来心慢慢放宽了，开始用琼姐的毛巾洗脸，冲完凉后用琼姐的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偶尔也会走进琼姐的卧房，坐在床边躺下来假寐片刻，想想不可知的未来。
一天下午，我感觉身体突然抖了一下，意识渐渐清醒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琼姐客厅里的场景，从眼前沙发桌椅的布局推断出自己正靠在健身房的房门上。
我想抬起手挠挠脸，突然发现自己对右手毫无知觉，伸出左手去摸右手的时候竟摸了个空，我心里一惊，连忙扭头去看右手的部位，发现右手被吊起来绑在了门把手上，右臂确确实实是跟肩膀连在一起的，但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毫无知觉。
我急忙伸左手去摸右臂，手掌能明显感觉到右臂的温度是凉的，用力捏了捏右臂，依然毫无知觉，就像捏的是别人的胳膊一样。
我从地上站起来，倚着房门轻轻地跳动，好让血液尽快回流到右手。随着肩膀的起伏，右手踉踉跄跄地晃来晃去，一如秋日里吊在屋檐下等待着风干的一根腊肠。
“早啊，阿宝。”琼姐从厨房探出头来看我，眼睛里满是笑意。客厅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淡雅而清甜。
“早啊，琼姐。”我停止了跳动，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傻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老大呢？”
“出去玩了。”琼姐把头收回去，拿着一盒纸巾从厨房里走出来，将纸巾递到我面前，说，“擦一下口水。”
我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阿黄呢？”
“在睡觉，下巴上也有。”
我擦了擦下巴尖，说：“我闻到排骨汤的味道了，是冬瓜排骨汤。”
“有你的份哦，把衣服上的也擦一下。”
我用纸巾按住衣服上的水渍，深吸了一口气：“嗯——清香四溢，香飘十里，犹如玉液琼浆，令人回味吾琼。”
“皮就没有了哦。”琼姐抽出一张纸巾，平铺在手心。
我把纸巾放到琼姐手里：“琼姐，我的手好像废了，整条手臂一点感觉都没有。”
“刚才是我把你吵醒的还是你自己醒的？”
“我好像抽搐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那就没事，抽搐一下如果没醒的话，就真的废了。”琼姐拿着纸巾回到了厨房。
“我可以把手解开了么？”
“别急，汤马上就好了，等我把汤端出去先。”
过了会儿，我渐渐感受到了右臂的存在，伸左手去摸了摸，温度已经有所回升，脉搏也趋于平稳。
琼姐从卧房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桌，在我面前架好，说：“坐下来，看看伸手能不能摸得到。”
“这……”我顿时没了生气，“刚刚说好了有我份的。”
琼姐没说话，跪在地上伸出食指按在小桌子的边沿，喜容可掬地看着我。我不情愿地把左手伸到最长。
“好——嘞！”琼姐把桌子推到我刚好摸不到的位置，站直身子往厨房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说：“不对，用脚。”
“琼姐~~~”我使出撒娇大法，“别这么赶尽杀绝好不好。”
“别急，等一下再跟我说都做错了些什么，来，乖哈，脚。”
我一脸委屈地斜躺在地上，像条虫子一样蠕动着身体把右脚伸到最长。
“左脚。”
“……！！”
琼姐用托盘端着两碗排骨汤从厨房里出来，把托盘轻轻放在小方桌上，然后找来一块坐垫铺在地上盘腿坐好，指着桌上的两碗汤笑盈盈地看着我：“这碗是我的，这碗是你的。”
冬瓜排骨汤清香四溢，香飘十里，犹如玉液琼浆，令人垂涎三尺，绵延千里……我把被缚的右臂当做吊床，侧脸将头挨在手臂上，幽怨地看着琼姐：“你是魔鬼么。”
“不不不，我离那个境界还远着呢，你老大才是。”
“我老大绝不会这样对我。”
“嗯，你老大对你最好了。”琼姐端起汤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把碗放回桌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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