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这是雷格拉夫的命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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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3章 这是雷格拉夫的命运

    现在,汉堡正在升温。

    房舍上的积雪在阳光下快速融化,它竟如溪流般流淌,又在夜里逐渐冻结,成为大清早可见的夸张冰挂,并继续快速消失。

    肉眼可见之地的积雪正在消失,整个世界为此变得湿漉漉。

    这才是二月份,当前的景象在罗斯人的故乡要等到四月份才能看到,即便是诺夫哥罗德也要在三月份出现。

    易北河上,曾经可以支持万人血战的冰层,如今已经完全碎裂。

    流凌开始了,冰层融化得已经不足以维持稳定结构,春汛因而起始,整个流域的排冰过程就是当下。

    无数的碎冰快速漂向大海,它们无间断撞击着浮桥的木质漂浮体,以巨大的质量撞击、挤压它。

    流凌的情况早在造桥之时就考虑到,冰凌尚不可摧垮桥梁,同样也无法摧垮停泊的罗斯舰队。

    等待回家的数千战士精神躁动,他们几乎都愿意待在河畔目睹满眼的冰块漂向海洋,探讨具体离开的日子。

    理论上现在的状况并不会影响船舶顺流漂行,在北方波的尼亚湾大规模解冻时,长船完全能在无尽碎冰的海洋行进,何况易北河的流凌冰块小且易碎毫无威胁。

    到处都是讨论回家事宜的人们,到处是塞得满满当当的行囊。

    留里克自己一样心情极为躁动,一场漫长的远征结束,是时候回家了。

    而在回家前,一些事情仍要解决好。

    罗斯-丹麦联军在萨克森地区已经居住了整整半年,对这里的水文资料、近海海况、土地状况有了很细致的考察。做海盗绝非大家的本意,倘若有一块温暖之地可以夺下来种地开荒,大家很愿意夺过来定居。

    汉堡城附近的区域对于拉格纳的丹麦军队已经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们亲眼看到才是二月份易北河就大规模流凌,等积雪融化殆尽岂不是就可以播种了?甚至过去的冬季还是个十足的冷冻,大部分年月这河流根本不会冻结。

    于是,易北河入海口处由罗斯军队开辟的煮盐场地,它已经形成小型渔村,未来大量丹麦人就近光顾驻足也变得合理。

    此事萨克森公爵柳多夫心里虽有点不悦也只能承认。

    萨克森仍需要在一段历史阶段内的所有诺曼人的庇护,柳多夫需要保持谦卑的态度。

    罗斯王留里克有意再做一次晚宴,趁机商议一些事情。趁此机会,柳多夫正好声明自己的另外一些诉求。

    石室内灯火辉煌,油灯矩阵的火驱散化雪时期的湿冷。这里有烤鱼和麦酒,以及烤饼和麦粥。

    留里克绝不会在吃的问题上亏待自己,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吃上“山珍海味”。

    没有任何一个贵族天生的甘于吃朴素的食物,一旦他们接触到真正的珍馐,那灵魂深处的渴望即被激发出来。甚至是一直标榜自己是苦行僧的北方大主教爱思饥饿,他内心深处对于烤肉的渴望,今晚也迸发出来。

    地是柳多夫的地,厨子和食材尽是留里克提供。

    这里聚集得尽是北方的王者与大贵族、大主教。

    大教区的大主教竟与“诺曼大酋长”们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场面实在过于不虔诚,那些觉得不适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参与进来。

    这不,埃斯基尔和哈德博尔德作为两位大主教,他们坚持徒手抓取食物,即便这会令双手极为油腻,两人也可以在吃饭前念一段祷告词,声称这份美餐是来自上帝的恩赐。

    留里克听得懂这些拉丁语的嘚啵,就当做耳旁风。

    真正的军事贵族皆以刀子做主要餐具,辅以勺子和叉子,真的徒手抓取食物似乎不妥。

    因为罗斯王正灵活摆弄两根海象牙棍子,娴熟抓取食物塞入嘴巴。贵族们见怪不怪,偏偏这次晚宴连他的大儿子雷格拉夫也来了,这个小男孩一如其父亲一般娴熟使用“棍子”。

    罗斯王留里克、丹麦王拉格纳、哥德堡伯爵约瑟夫蓝狐、芬兰伯爵耶夫洛、诺夫哥罗德总督梅德韦特、萨列马岛伯爵斯普尤特。

    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及太子埃拉、维京约克王比勇尼·马格努特松、维京约克的林赛伯爵弗洛基·马格努特松、麦西亚王雷格拉夫。

    萨克森公爵柳多夫与公子布鲁诺、尼德兰伯爵亨利拿骚、汉堡伯爵罗伯特、弗兰德斯伯爵博杜安。

    东法兰克王路德维希、北方大主教埃斯基尔、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

    石室餐厅挤满了贵族,这里有脸上刺青的狠人、有衣冠楚楚的贵人,有朴素的教士,也有面目稚嫩的小贵族。

    这是历史性的一次晚宴,如果有照相技术将之摄影,必成为历史的明证。

    留里克自有办法,他事后亲自在硬纸上以炭笔粗略画出这场晚宴的贵族座次,以为后人的艺术发挥奠定基础,而这就是后话了。

    他们开怀痛饮麦酒,留里克也将最后的瓶装烈酒拿出。

    他捂住自己的胡须,喝下燃烧的烈酒刻意炫耀一番,使得紧张的气氛完全舒缓。

    “是魔法!这是魔法?!”哈德博尔德少见多怪,他眼睛瞪直了。

    见怪不怪的埃斯基尔瞥一眼自己的这位教友只是笑而不语。

    教士滴酒未进,贵族这边可是喝了很多。年轻的贵族需要证明自己的真男人,为此雷格拉夫当众痛饮一大杯麦酒。

    这就像是一桩投名状,作为留里克的大儿子雷格拉夫勉强才十岁,他能被父亲留里克拉来这场晚宴,只因他就是一位重要的角色。

    趁着微醉的酒劲,留里克高调推出自己的儿子:“雷格拉夫,我的大儿子!他不是奥丁的战士,他已经皈依你们的天主,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命运。我要他留在汉堡。柳多夫!萨克森公爵柳多夫!你就是作为他第二个父亲!哦不,他娶了你的女儿,你就是他的父亲。雷格拉夫要在这里生活,直到他真的长大。到时候……夺回他的麦西亚王国。”

    此时柳多夫早有获悉,如今留里克亲口所言显然事情是定死了。

    雷格拉夫如同一位人质,却是极为高贵人质。

    微醺的柳多夫亦高调宣布:“等到雷格拉夫十二岁了,我们就安排他与我女儿大婚!我们两家已经订婚,待大婚之日,北方教会定会高调为他们祝福。”

    对此埃斯基尔热情洋溢地站起那衰老的躯体:“这是我们都支持的!我会亲自祝福他们,这是我的荣幸。”

    气氛热热闹闹,奈何现在的麦西亚当地的贵族争权夺利,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不得不为这热烈气氛降降温。

    “但是,麦西亚在内战!当地贵族多人称王,韦塞克斯对麦西亚觊觎很久,只要他们乐意,整个麦西亚即会被吞并。到时候,我们是否要对韦塞克斯用兵呢?”

    “那就打!”留里克雷厉风行拍打起桌子,人人看得出尊贵的王因醉酒情绪愈激动,而话语的措辞也极为野蛮:“伦敦!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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