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我从未被强敌击败只是败给了岁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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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4章 我从未被强敌击败只是败给了岁月

    庞大的雪橇队正在集结,约定的二月底出发之日,留里克要在行动前将亟待运往都城的物资收拢完毕。

    大量的新纸张裁减毛边后,整齐堆积在木箱中,以此封箱打包。

    这是留里克要交付印刷局的最重要物资。

    他不会放弃任何以此的物流机会,诺夫哥罗德的国营制衣厂囤积的旧成衣也被打包,再加上本地的其他物产,留里克收拢了一大堆装运雪橇,以期在都城卖掉,赚取钱财充盈国库。

    三年不纳税的命令依旧落实着,民众的财富正以看得见的速度增长。他们生育的速度也很惊人,这就更刺激着民众对财富的想往。

    无法得到税收,有时候留里克也觉得自己过分的仁慈伤了财路,好在自己销售物资赚钱的招数还可以维持财政。就是想要赚大钱,仍要寄希望于战争赚大钱。

    向法兰克用兵的本质,长久而言就是打通贸易线长期赚钱,短期而言就是介入法兰克内战施行劫掠赚快钱。

    木质建筑的宫殿尽量被装修得厚重恢弘,墙上被故意装饰着大量狰狞熊头,大门口树立若干木桩,顶部挂着木雕的狰狞兽首,在古诺斯语它被称之为Drike,所谓西方的龙或曰大蛇,是次于耶梦加得的存在。

    户外是被消灭的大蛇,室内是被消灭的狂熊,彰显主人的勇武。

    老奥托的居所被刻意打扮的很有北方特色,与本地斯拉夫式民居差异不小。

    沉重的甲衣挂在身上,纵使它很沉重,奥托那衰老的躯体仍要忍耐着。

    因为,真正的战士要去战斗!

    “不要觉得我一把老骨头了。给我使劲束紧皮带!”

    “可是大王,就怕伤了您。”

    “呸!使劲啊,你是没吃饭吗?记住,等一会儿本王检阅那群崽子的时候,你们不要搀扶我。”

    “遵命。”侍奉穿衣的侍卫只好如此作答。

    当年叱咤风云的狠人难以接受自己的衰老,奈何无力战胜衰老的命运,奥托只想在生命的末尾继续续写光荣。

    他头顶秃了一片,好在两鬓的花白头发续得很长,这便收拢起来与天灵盖梳成辫子,完美遮掩住了秃头。

    真正的黄金桂冠戴在儿子的头上,身为太上国王,奥托有着镶嵌琥珀、红宝石的镀金银冠,戴在头上再配上一身的镀金锁甲,腰旋祖传的“毁灭者”宝剑,真是兼具了一生的光荣与富贵。

    此刻,被选中的战士们已经在集结了!

    年轻的第七旗队战士,人均背负巨大的双肩背包。它本质还是一个粗麻大口袋,底部两角以一根缝合极为厚实的布条捆扎,这根布条再套在袋口做束口。袋子的两侧也缝制着多根小布条,一次将卷曲的羊毛毯弯折捆扎。

    铁铲、手斧、小刀,以及标志性的长剑悬在武装带上,巨大的圆盾再挂在巨大口袋上。

    他们甚至有着斜跨在身的长条形口袋,里面装的全都是麦粒,一如他们的行军口袋里大部分也是父母准备的干粮。

    他们衣着完全统一,为了迎接太上国王与国王大人的检阅,大家不得不穿上锁子甲,穷一些人的就穿戴安装铁片的皮衣。

    小小年纪负重惊人,若非是接受检阅,他们大可不必如此。

    真的大战,重装甲胄一并安置在手推车或是船只上,临近大战再穿戴,从而节约体力。

    男孩们的负重达到了他们这个年龄的极限,若非平日里大家在重体力劳动中锻炼出足够强健的体魄,如此穿戴站立都是难事。即便如此,在等待大王现身之际,很多人已经在雪地上坐得到处都是。

    直到,号角声传来。

    留里克骑着马亲率骑兵队而来,他无谓寒冷头戴金冠。今日难得的好天气,金冠在冬日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还高举着剑,那宝剑一样闪亮。

    “年轻的战士们!向常备军学习,你们都站起来!不要再坐着!”

    见状,大伙儿才奋勇起身,按照编制迅速排成矩阵。

    年轻人背负着过分重量的装备,对于奥托一把老骨头,好似背负一块大石头。

    没有人搀扶,甚至奥托也试着不用拐杖。

    他拎着罗斯人尽皆知的那把名为“毁灭者”的花纹钢剑,此剑比罗斯的制式武器更长,比起用它杀敌,它俨然成为一种权势的象征。

    这里没有平和的女眷,甚至太后、王后也不出现。

    唯二的女子卡洛塔、贝雅希尔,两位现在的身份不仅是国王的妻妾,她们是真正的杀敌立功的女贵族,是以“人间的瓦尔基里”形象参与这次检阅,甚至还带着自己的军队参与其中,绝非一般女流之辈。

    带着骑兵队威风凛凛巡逻一番的留里克这便下了马,引得所有骑兵下马摘帽以向老国王执意。

    王国需要荣誉!王国需要历史!

    这就是为什么,当留里克回到诺夫哥罗德后一定要给自己的老爹充足的面子。

    白胡子扎成多根辫子随北风飘逸,金色的老者阳光下令人瞩目。

    人们都看到了,老国王以剑为仗,勒令两旁的侍卫不要协助,亲自登上为他量身而作的松木讲台。

    大家紧绷着神经,生怕老国王突然跌倒。

    奥托宁可动作慢一点,他断不会在本族后生崽子的面前出丑。

    木台阶上留下剑痕,老国王喘着粗气硬生生站在高台,只是稍稍深呼吸几次,就高举起宝剑,整个形象有如金色的雕塑。

    “奥托!奥托!”

    早已准备好的托儿喊出老国王的名号,迅速引得所有在场人的共鸣。甚至远处围观的普通民众为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以共同的节奏呼唤起奥托的真名。

    维京战吼似乎震落了附近树杈的积雪,惊得松鼠钻入树洞。它化作低沉的轰鸣,传到很远的地方。

    人们看到的是老战士的光荣与沧桑,至于他说了些什么,近处的人洗耳恭听,远处的人就只能看到他的肢体动作。

    没有谁奢望一位七十岁的老战士中气十足的呐喊,他太老了,却又不像是很老。

    谁能想到奥托能活到七十岁?他自己也想不到。

    虚岁六十九岁,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一年龄已经超越大部分人的认知,对于老奥托夸张的年龄,很多人估计着他能像故去的大祭司那般神话般的高寿。

    可是,这对奥托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绝大多数儿时的玩伴以各种原因故去,尚且在世的同龄人都是老态龙钟的样子,甚至这个冬季只能在家里躺着,若非有家人照顾必死无疑了。

    还有很多老者,虽是平辈也是小弟,一个个身体都不怎么样,即便现在生活远胜于过去,他们仍在死去,仅仅这个冬季就故去不少。

    一个男人活到六十岁,对于大部分人就是极限了。他们生活在物资匮乏的时代,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若没有在打猎、战争中死去,也在过去的野蛮行动中严重透支身体,一个个早早离去。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年轻一代的罗斯人那不可思议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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