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到死也无法止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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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虞北洲来说, 他人被鲜明地划成了两个部。

    一个是七岁日前,另一个则是七岁日后。

    七岁前,一切都那么美好。

    他是寄予厚望虞家嫡公子, 交到了人第一个朋友, 未来前途光明, 花团锦簇。

    七岁后, 这一切都被打破。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虞家嫡公子,而是真正大渊皇子。被虞家密谋换子, 用巫蛊『药』水换脸,还打算过两年卸磨杀驴, 把他秘密处理掉。

    虞北洲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

    不仅仅私塾老师夸他,武术教习也说他根骨百年难出一个。虞府里没什么人在乎他,更没人跟在他身旁嘘寒问暖,于是无聊时候,他就把房里几乎所有珍藏典籍全部看了一遍。

    这些圈圈绕绕问题, 对其余七岁小孩来说或许连理也理不清。

    然而对于小虞北洲来说, 明白, 理解其中意思,不过再简单不过一件事。

    完这桩密谈后, 他用超乎常人冷静转身回了自己屋内, 再盖好被子, 闭上眼睛,一夜无眠。

    即使一夜未睡,第二他也依旧如同往常那个时间点起床, 没有被发现任何端倪。

    做完这一切后,小虞北洲自知自己状态不好,于是先冷静了两。

    第, 他出去找宗洛。

    谁也没想到是,先前还同他打得火热,随叫随到一起出去玩大渊质子竟然身体抱恙,卧床不起。

    闻言,虞北洲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接连每一,他都准时准点去质子府拜访。

    然而整整一个月,质子府都未朝他敞开过。

    就连家和母都察觉出不对劲,将他传唤过来,一番敲打问话。

    然而不管他们问什么,小虞北洲都回答地滴水不漏。

    无法,他们也只能就此罢,只叮嘱虞北洲要讨质子欢心。

    宗家孽子,当然比不上未来能给虞家孵蛋金母鸡。

    随着时间推移和闭不见,虞北洲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再去质子府找宗洛,而是乖乖蹲在虞府。

    也就是这一,质子府下人来报,说大渊质子失踪了。

    毫无意,又是一顿毒打。

    在暗无日暗房里,家亲自用沾了辣椒水和满是鞭子抽在他身上,冷眼看着虞北洲发病时无法自我克制自残丑态,一遍遍问他大渊质子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父亲。”

    虞北洲嗬嗬地从喉咙里发出气音,心底讽刺一片。

    他以前一直以为虞家对他是管教严厉,待到彻底惊醒时再看,这些人不过一个个揣着张虚伪面具,表情,话语,流『露』出来都是漠视和恶意。

    当然了......还有大渊质子。

    宗洛。宗洛。宗洛。

    虞北洲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亏他还把宗洛当成自己唯一朋友呢。

    亏他先前见密谈时,刻意冷静了两,反复告诉自己宗洛是被虞家抱养,或许本人并不知情呢。

    到头来,不过全是背叛罢了。

    ......

    再一次见面,是在鬼谷。

    宗洛拜入鬼谷之后,曾用鬼谷飞鸽传给虞家,让他们莫要担心自己去处。

    按理来说,大渊既然派来了质子,质子自然得好端端待在卫质子府里,不能『乱』跑。不然叫什么质子。

    然而一个飞鸽传过来,一是宗洛事,虞家立马帮忙打点好了一切,整个卫对太渊质子前去鬼谷学艺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虞北洲费尽千辛万苦,到处打探鬼谷子消息,历尽艰辛。期间还要逃脱察觉出端倪虞家追杀,睡在荒野水沟里,打滚『摸』爬,这才成功成为最后一位关弟子。

    在鬼谷再见宗洛时候,小虞北洲甜甜地笑了。

    “瑾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沉淀了一年多心情,原本还有回旋之地,因为不告而别彻底反目成仇,乃至愈演愈烈。

    鬼谷有规师兄弟不能自相残杀,于是虞北洲按捺住自己恨意,每每去堵宗洛。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以为他不在乎答案,但他其实很在乎这个答案,在乎这个亲口说出答案。

    哪怕解释一句都好。

    然而宗洛没有解释。

    他只是冷冷地说:“只有友人才可互称表字。你我尚未及冠,又是师兄弟,今时不同往日,称呼也当变一变。”

    小虞北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们还是朋友时,大渊质子对他百般体贴百依百顺,忽然不告而别,拜入鬼谷。他明什么都还未说,这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揣着一副冷淡至极模样。正好时间又卡在他们刚好七岁那会,说他不知道什么,虞北洲自己都不信。

    说实话,见密谈后虞北洲想要报仇,那简直再简单不过。

    他大可以随时跑到大渊去,将真相告诉渊帝。

    大荒之上仍旧残留仙法,探测血脉秘法只要愿意找,也不是找不到。

    只是恢复身份而已,虞北洲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

    但是在看见这般冷淡,闭口不谈宗洛,他只有一个想法。

    狠狠地报复他,撕裂他冷漠表象。

    仇恨酿出了最甘苦美酒。

    鬼谷十年,出师后,宗洛安安心心回了大渊,当他皇子。

    虞北洲笑眯眯地送走了宗洛,转头蹉跎了一年,转身灭了虞家。

    他坐在高堂之上,笑着看府上变成一片流血炼狱,眼底尽是快意。

    到处都是散落肢体和人头,家倒在一旁,死不明。母浑身是血,手指寸寸白骨,面容可怖如同厉鬼附体。

    “你这个疯子,疯子!孽种!大渊宗家孽种!”

    她张开大口,情惊惧:“你们这群疯子!暴君!血腥怪!”

    很多年前,曾经也有一位大渊质子在卫为质。

    母同他郎情妾意,私终身。只可惜质子并不受宠,又无人脉势力。在他回前,母口上答应着守身如玉,转头就嫁给了她美貌,前来求取虞家公子。

    谁知那质子回后竟然像发了狠一般,发起血腥政//变,成功登基。登基许久,后宫空乏,不曾立后。

    虞家母心底怀了魔念。

    若是当初她没有驾与虞家公子,那大渊皇后之位,便是她。

    她一热爱权势,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坚嫁与虞家。哪想到自己竟是个不能育体质,煞费苦心,捞得一场镜花水月。

    母开始怨恨。

    她怨恨渊帝,在回之后不早些来求娶她,不干脆地把她一起带回大渊。待自我催眠将过错尽数推到渊帝身上后,她在权力诱『惑』下,萌了一个大胆想法,一个权力和报复皆可获得想法。

    谁能想到,一个七岁孩童,不仅逃脱了虞家追杀,还学成归来呢?

    虞北洲居高临下地看着母丑陋爬动模样,『色』漠然:“他知道这件事吗?”

    母没有回答,她放声大笑:“我诅咒你,虞北洲,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东,我诅咒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头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死不瞑目。

    再之后,虞北洲离开了卫,去往大渊。

    失去了虞家公子光环,更比不上身为皇子宗洛,他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好在虞北洲发觉自己运气一向不错。

    自童年过后,只是他想要东,努力去做,便能轻而易举得到。

    就这样慢慢,一步又一步地接近皇城,接近权力中心枢纽,最后封官进爵,再一次于金銮殿前,站到了那个人对面。

    “师兄,好久不见。”他笑容缠绵,看不出任何端倪。

    然而白衣皇子表情充满失望:“虞北洲,虞家对你那般好,你养你,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我果真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疯子。”

    虞北洲挑了挑眉,情讶异。

    他在卫做事情十隐蔽,用当初虞家母说过话,就是大渊暗卫来了,也调查不到他头上。

    然而宗洛一口道破真相。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话,为何又能如此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一切。不知道话,为何又每每能知晓一些旁人不知道事?

    “师兄,这话谁说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不过无所谓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虞北洲早就不清自己恨意究竟是因为宗洛不告而别,还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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