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后人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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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丹若传》

    溯史出版社(2022修订版)

    (节选)

    在大同的年,程丹若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开互市、羊毛衣、除蝗虫、治瘟疫,每一件事十分有意义。

    首先,互市大大缓和了胡汉的矛盾,两国加强往来,在贸易中逐渐融合。根据《大同县志》的记载,许多胡人开始学说汉话,“音与汉人无二”,而大同也因此变成了北方商贸的重要枢纽,在此后数百年间,始终是北方商业交易的重地。

    …………

    因互市而产生的羊毛纺织,更是改变了当时百姓的生活。当时人们虽然已经有了棉花,可人口增长之下,土地依旧以产粮为第一要务。

    羊作为家畜之一,既能提供食物,又能提供纺织的原材料,对老百姓而言,不仅可以节省一笔买棉花的开支,羊毛还可以折税。

    毫不夸张地说,毛纺织的重要性,不亚于元代棉花的推广……古代老百姓是很朴素的一群人,谁真心为他们着想,谁就能得到他们的爱戴。

    据一些北方的民俗记载,“七月七,拜织女、措夫人,以求其巧”,“每逢亲友添丁,生男送竹马,生女赠竹针”,“(某地)有措夫人庙,能求姻缘”。

    笔者在90年代曾去过大同,当时的措夫人庙还保留完好,有趣的是,庙中的神像有二,大约是因为毛衣针总是一对的缘故。

    后有人以讹传讹,说程丹若有孪生姊妹,名为程措措,有一部电视剧的编剧大约信以为真,还写出姊妹替身的戏码,真是贻笑大方。

    谢玄英的《四一集》中明确写过,“丹娘小字赤玉,有别号涂林君,又名措措,皆石榴别称也”。

    古代女子的闺名不方便流传于外,所以取别号为代称,也是常见的事。

    ……

    从《治蝗疏》可知,古代的劳动人民对蝗虫已经有十分详细的了解。通过分析蝗灾的爆发地点、时间,推测出蝗虫的习性,并且根据其生理特性,分步骤针对性地进行处理,在当时无疑是十分先进的科学方法。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从中窥见另一件事——程丹若在婚后,对政治生活的积极参与。

    02年,笔者受出版社之邀,首次撰写程丹若的生平时,我就必须面对一个巨大的疑问,或者说,一个巨大的好奇心——程丹若是怎样一步步,走出一个难以想象的人生的?

    我决心解开这个疑问。

    前面的章节中,我们分析了她的少女时代: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局,甚至算得上坎坷,但靠着一些运气和努力,她借着晏鸿之的欣赏,入宫为女官,因此与谢玄英结为夫妻。

    婚姻彻底改变了她的阶级,她变成了贵族家眷。这是大部分女人的人生终点,但对于一个政治家而言,还远远不够。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程丹若从四品到二品,靠的是两件事。

    毛纺织,以及治疗鼠疫。

    毛衣前文已经提过,纺织作为传统女性的本职工作,固然意义非凡,但并不那么显眼。治疗鼠疫也与传统的政治职能相去较远。

    但治蝗作为古代地方官的政绩之一,其政治性更为明显。假如程丹若没有积极参与的意图,她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奏疏上。

    所以,笔者认为,在最初的时候,程丹若对政治事务的参与度就很高。

    她并不是靠运气获得了荣誉,而是一以贯之的坚持。

    ……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历史上,泰平二十二年的鼠疫,是第一次真正使用了“鼠疫”这个记载。

    在此之前,历史上有数次对鼠疫的记载,但均十分含糊,也难以判别,要靠史料中是否记载淋巴结核的症状甄别。同样是“大头瘟”,有的可

    能是鼠疫,有的症状却和鼠疫截然不同,这对研究工作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自从程丹若认为,鼠疫的传播与鼠类有关,并且具有明确特征后,这种瘟疫就得到了明确定义,为后续的治疗提供莫大的助益。

    山西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曾发现多个鼠疫发源地,数百年间,出现过大大小小多次鼠疫,但始终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无疑是一个奇迹。

    ……

    年很短,年也很长。

    程丹若在大同做的事,有的在当时就有极大的影响力,比如毛衣,有的却并不是一鸣惊人,而是静水流深,比如对鼠疫的防治。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任何一个官员能做成其中一件,就足以被百姓铭记。

    然而,这并不是程丹若的终点。

    她并未满足于二品诰命的荣誉,从此享受荣华富贵,而是选择迎接新的挑战。

    *

    《高中语文》选修七

    第四单元:近现代散文

    《我的母亲》

    (节选)

    我的母亲是农民的女儿,十五岁之前,她都过着清晨下地割草,傍晚生火烧灶的枯燥生活。

    某个夏天,大旱,她的父亲将她嫁到了县城里。她安安静静地收拾好行李,一床破棉被,一双草鞋,还有一本《毛衣图》,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我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长时间的艰苦劳作,让他丧失了与家人对话的所有兴趣。他总是靠着墙角,默不作声地抽旱烟,皱纹像是刀刻的沟壑,永远舒展不开眉头。

    好在我还有母亲。

    每当回想起童年的日子,我的耳畔就会想起母亲给我念《毛衣图》的声音,温柔缓慢的语调,一句句像春天的雨点。

    “草原有羔羊,毛发白又长,春天剪下来,冬天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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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抱着我,就着昏暗的油灯,教我一个个认图上的字。她说,这首歌是我姥姥教给她的,对照着歌和图,她就学会了一百多个字。

    “这个是芝,灵芝的芝,这个是花,小花的花。”母亲按图索骥,手指蘸水,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叫芝花,是本地常用的名字。同样的还有我姥姥,她叫喜瓶,我姥姥的姥姥叫寿云。

    她们的名字,都能在《毛衣图》里找到。

    ……

    我女儿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半瞎。她靠织毛衣养活了我们兄弟人,等到我们长大,她也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变得和我父亲一样沉默。

    妞妞的出生,给母亲带来莫大的安慰。

    我和妻子抱着孩子去探望她时,她久违得下了床,用浓浓的口音问我:“取名没有?”

    我忙回答:“还没有,想请您取。”

    她脸上泛开笑容,从炕柜里翻出那本老旧的《毛衣图》。它已经破损不堪,纸页黄脆如秋叶,很多字都模糊不清了。

    但我想,母亲并不需要看见,每一个字都已经烙印进她的心底。

    枯瘦的手指一行行抚摸着《毛衣图》,仿佛是一种神秘的祝祷仪式。

    过了很久,母亲说:“叫海蕊,好不好?”

    我凑近去看,这一行只剩下“石榴”两个字,但我记得这一句。

    “石榴海外来,蕊珠如火开”。

    “好。”我点头,“就叫海蕊吧。”

    母亲笑了,慢慢合上《毛衣图》,出神地看向窗外。

    隔壁邻居家的女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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