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2/33 两章合一(1/2)
夏油杰扶额，“怎么办？他锁门了。”
五条悟没有良心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家入硝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知道了, 等我抽完这支烟我们就回学校。”
夏油杰：“……”
赶路五小时, 被拒五秒钟。
金发碧眼的少年轻轻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 夏油杰转头看向他，唯一一个支持他完成任务的英灵自告奋勇道：“三色屋的限定巧克力馒头, 只要十盒，我就把门给你撬开。”
夏油杰：“……”
夏油杰：“这不太好吧？”
阿尔晃了晃手指：“Master，为了咒术界的将来, 适当的不要脸是很有必要的。当然, 你作为Master可以要脸, 我不要就行了。”
“……”夏油杰果断跟他击了一掌, “成交。”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阿尔开始坚持不懈地敲门, 把门敲得砰砰响, 大有一副砸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眼看着门快要被砸烂, 七海建人不堪其扰地给他们打开了门。
他一开门，就对上一双碧色的眼睛。
阿尔充分利用大眼睛的优势，直接把眼睛怼到了七海建人面前。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叹了一口气，“请进吧。”
混血少年名为七海建人，目前就读于东京青春学院国中部, 确实如家入硝子猜测的那样，他的祖父是丹麦人, 有四分之一的丹麦血统。
“红茶可以吗？”
“可以, 谢谢。不过你的父母呢？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了？”
“家父家母最近比较忙, 很晚才能回家。”
“是吗？那就好。”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夏油杰介绍道：“我们都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我是夏油杰，这是五条悟，这是家入硝子，还有——这是阿尔。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让他敲门的。”
七海建人将红茶放到茶几上，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杯，又把端过来的和果子放在茶几上。
“把公交车扔到天上的就是他吧？如果整个咒术高专都是同样的工作风格，我觉得有必要慎重考虑入学高专的事情。”
夏油杰：“……”
阿尔淡定地抓了一个和果子，好像他们在谈论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嗯，这个红茶味道不错，用来配红茶的和果子也是。
夏油杰干笑一声：“毕竟当时情况紧急，阿尔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才那么做的。对了，我们听说时之政府那边也向你递出了橄榄枝？”
“的确。”
七海建人很干脆地承认了。
他淡淡道：“那边的待遇也很丰厚。”
夏油杰道：“我明白。时之政府开出的报酬很高，工作也相对安全，在这一点上，咒术师的确不如审神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咒术高专。”
七海建人静了静，用非常平和的语气咄咄逼人道：“为什么呢？在明知道咒术师这个
职业很危险的情况下，你们还鼓励我成为咒术师吗？因为这是学校给你们的任务？”
阿尔闻言，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
意外的是个很有个性的角色啊。
他看看七海建人，又看看自己的三个饲主，被质问的夏油杰看起来仍然心平气和，家入硝子则跟阿尔一样，是完完全全的吃瓜模式，而五条悟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看起来并不关心他们到底能不能争取到七海建人这件事。
不过有那么几秒，阿尔看见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七海建人，虽然很快就移开了，但那绝对不是错觉。
五条悟……是看见什么了吗？
“是的。”夏油杰道：“日本咒灵肆虐，每年都有很多人死在咒灵手中，但拥有咒术师天赋的人却少之又少，其中拥有术式的人就更少了。七海君，你拥有非常出色的术式，将来起码也能成为准一级的咒术师，我希望你能加入东京咒术高专，拯救更多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七海建人问他：“哪怕我会死亡？”
夏油杰沉默片刻，答道：“我们在高专学习咒术，不断打磨自己，不仅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还有我们珍贵的同伴。”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沉默着，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夏油杰继续道：“如果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同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变强，而且我也向你保证：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咒术师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
“……”
“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因为我也没法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只是作为一个咒术师，我无论如何都要试着争取你一下，我们……非常需要可靠的同伴。”
七海建人静了静，又问道：“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难以战胜的敌人，临死前你会感到后悔吗？”
夏油杰一愣，随后无奈地苦笑道：“那是临死之前才能知道的事情吧。”
家入硝子懒洋洋道：“我倒是不会被谁杀死，但也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睡觉的准备哦。”
五条悟似乎是被她的话逗笑了，很轻地笑了一下。
最后，七海建人表示：“我明白了。不过有一件事，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这段时间我不再主动联系咒术高专，是因为我马上就要面临升学考试。”
夏油杰一愣，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只见七海建人拿出东京咒术高专发给他的资料，跟时之政府的邀请函放在一起，终于微微笑道：
“比起不肯透露具体工作内容的时之政府，将一切危险提前告知的咒术高专看起来更有诚意，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更重要的是——我想追求的是生命的价值，而不是丰厚的薪水，我中意的是东京咒术高专。”
夏油杰惊喜道：“七海君——”
“但是，把公交车扔上天的行为果然还是很不可靠。因为你们的关系，我不得不在警局喝了一个小时的茶，你们知道这一个小时能用来解多少数学题吗？”
“……”
三个高中
生默默看向阿尔。
七海建人也跟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来。
金发碧眼的少年正一边喝红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荡餐盘里的和果子，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实际上却迅速清空了大半个餐盘，意识到众人的视线后，阿尔愣了愣：“大题吗？大题的话，应该也解不了几道吧。”
其他人：“……”
夏油杰轻咳一声。
阿尔正了正脸色，诚恳地对七海建人道：“谢谢，七海先生，和果子很好吃。”
在他真心实意的赞美下，七海建人的态度也软化了一点。
“……谢谢，这次的和果子在制作时加入了比较多的甜砂糖，看来你喜欢偏甜的食物。”
阿尔郑重点头：“是的，只要有足够的卡路里，别说是公交车，就算是新干线我也能举起来扔到天上。”
七海建人：“……”
不，等等，把交通工具扔到天上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吧？
这个人，完全没有在反省啊。
阿尔期待道：“所以，七海先生，你会来高专上学吗？我们高专非常需要您这样优秀的甜品师。”
“……”
由于对方的态度太过郑重，有那么一瞬间，七海建人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面试甜品师的错觉。
槽多无口的七海建人沉默几秒，干巴巴道：“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爱好而已，不值一提。”
高中生三人组飞快地交换了一个视线。
他们懂了！
果不其然，阿尔紧接着道：“入职的话，果然还是越快越好。”
夏油杰立刻接话道：“太心急了吧，阿尔，新生开学怎么也得等到明年四月才行，别吓到学弟啊。”
七海建人正要说什么，五条悟就打断道：
“七海，你对做点心很感兴趣吗？如果你来高专上学的话，我们可以翘课带你去尝遍东京所有的甜品店。”
反正托他跟阿尔的福，他们已经吃遍了半个东京。
七海建人：“……”
等等，说好的“在高专努力磨砺自己”呢？听这位白发学长的意思，根本就是打算从星期一翘课到星期五吧？
家入硝子道：“点心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啦，不过七海君，我看你家里收藏了很多红酒，你的酒量怎么样？”
被家入硝子若无其事的态度感染，七海建人脱口而出道：“还可以。”
他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未成年们应该谈论的话题，刚要说什么弥补一下，就看见家入硝子神态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
七海建人：“……”
夏油杰道：“硝子，别在别人家里抽烟。”
家入硝子啧了一声，“忘了，不好意思。”
七海建人：“……”
怎么回事？难道是察觉到自己已经决定好入学高专了，所以毫不客气地暴露本性了吗？
仔细一看，这个自称夏油杰的学长不仅留了长头发，居然还戴了耳钉。叫五条悟的学长也戴着奇奇怪怪的墨镜，还有这头白发……难道是染的？外表唯一正常&#30340
;家入硝子则是在一脸平静的谈论着酒和烟。
阿尔……阿尔就更不用说了，是个能单手扔公交车的狠角色。
他们在七海健人家里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通过一系列的插科打诨顺利让七海建人遗忘了飞天公交车带来的不愉快，就在氛围渐入佳境（？）时，有人按响了七海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
“稍等，我失陪一下。”
七海建人起身去开门。
夏油杰在队伍频道里问道：「怎么样？按照七海君的说法，他入学高专的事情是不是很有希望？」
家入硝子欣慰道：「嗯，不错，是个隐藏的酒鬼，应该跟歌姬前辈很有共同话题。」
夏油杰：「……不要拿酒量做评价标准啊。算了，其实我也觉得七海君很好，咒术师里的正经家伙不多了，如果他能加入我们，那绝对是一件好事。」
五条悟笑嘻嘻道：「怎么？杰，想拉新的吐槽役入伙，好分担你繁重的吐槽工作吗？」
「……不要给我增加这种莫名其妙的新设定啊。」
阿尔平静地加入话题：「Master，你这么喜欢他的话，我们不如趁热打铁，利用信息差编造一些时之政府的丑闻，以达到重伤竞争对手的目的。」
夏油杰：「……阿尔，高洁的英灵不可以提出这么世俗的阴谋。」
「开玩笑的啦。」
“什么？”
“……他死了。”
阿尔转过头，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七海家门口，脸色苍白而麻木。
“……七海君，和人死了，香奈死了，我也联系不上富田咏子。你，知道些什么吗？”
阿尔挑眉：「Master，有情况。」
夏油杰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异常，他抬高声音，问七海建人：“七海君，你们怎么了？”
七海建人一怔，这才想起来高专四人组的存在，他转过身，解释道：“铃木先生的弟弟，铃木和人出事了。”
他对铃木春男说：“铃木先生，请您进来再说。这几位……或许能帮到你。”
铃木春男这才抬头扫了一眼高专四人组，四张过于年轻的面孔实在难以取得普通人的信任，但事到如今，铃木春男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他跟着七海建人进入客厅，浑浑噩噩地坐到沙发上。
“三天前，我接到了弟弟的最后一通电话，他跟我说，他快要死了，还拜托我帮忙处理他的后事，我从电话里听到他在对别人喊‘别过来’。而等我赶到他家的时候，我弟弟已经死了，而且是……眼球……爆裂而死。”
眼球爆裂而死？
这个死法可一点也不正常。
几个少年少女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你们报警了吗？”
铃木春男点了点头。
“报警了。警察说，我弟弟死于心力衰竭，眼球爆裂也是心力衰竭导致的眼球内部压力升高。但是我分明听见他在对别人说‘别过来’，我弟弟的死亡一定不是意外，他一定是被谁杀掉的！”
七海建人向高专四人组解释道：“我认识死去的铃木君。”
“我曾经在一个餐厅打过工，铃木君和加藤小姐、富田小姐都是我的同事。可现在铃木先生却说，铃木君和加藤小姐都死了。”
阿尔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加藤小姐也是眼球爆裂而死吗？”
铃木春男艰难道：“……是的。”
阿尔看向自己的几个饲主，用口型问道：诅咒？
夏油杰点点头，表情凝重道：“眼球爆裂的死法可一点也不普通，而且还是发生在两个认识的人身上。他们死前一定都做过某件事——某件触发了诅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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