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断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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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虎舅狼舅,向城并不感兴趣,他最担心的是思锁的安危,他想亲眼见一见思锁。这不?机会来了。他对绑匪说:“你们想知道我是谁是吗?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有个条件。”

    一个绑匪嘴里咕噜道:“还谈什么条件?”他抬起腿,对准向城的裤裆就是一脚。向城疼得直不起腰。

    绑匪头目说,有屁快放。向城说,得见思锁一面。绑匪头目哈哈大笑说,这不简单?把思锁押过来,就让他们俩待在一起。

    思锁被五花大绑着,嘴上贴着胶带。绑匪把他推倒在地,思锁昂着头,鼻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是在用声音与绑匪抗争啊。

    看着备受摧残的思锁,向城心如刀绞。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把思锁救出去。可是,身份关过不了,是很难找到突破口的。只有绑匪认定向城就是金锁,才能争取到救思锁的机会和时间。

    向城既玩苦肉计又打感情牌,想侥幸过关。他说:“你们讲信用让我见到了思锁,我也就实话实说,不怕献丑。思锁的妈妈沈毅虹曾经是我的恋人,可是她与我父亲相好生下思锁。我的脸往哪里搁?从此我没有踏上家乡半步。思锁遭绑架,亲人们一个个求我出面救救弟弟,你们说我愿意来吗?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可怜的老娘让我来,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来了。你们说说,我金锁是不是窝囊透顶?假如你们愿意让我把思锁带走,我谢谢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已经见到思锁,能说出他的大概模样,也可以向亲娘交代了。”

    向城的一番话,思锁一字一句都听得真真的。他高高地昂起头,怒目圆睁,痛恨向城无情无义。但转念一想,向城是来救自己的,他这样对绑匪说必有他的用意,于是就安静下来。

    绑匪将信将疑,看着向城情真意切的样子,觉得装是装不出来的。

    哪有人抓屎往脸上涂?父亲给儿子戴绿帽子,还与儿子心爱的女人生了娃。说破大天,也没有人会这样家丑外扬。他这样做,不就是想急于证明自己是金锁吗?

    然而,照片上的金锁与眼前的金锁明明是两个人啊,如何向老板交代?绑匪头目反剪着手,踱来踱去,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过了一会儿,他就出了门。

    向城几乎可以确定,绑匪绑架思锁不完全是为了钱,他就想摸清绑匪的意图。不行!岂能草率?凭一己之力是很难与这帮人较量的。当务之急是思锁的安全,这是第一位的,必须尽快把思锁救出去。

    向城想探探虚实后再做打算,就嚷着要出去解手。绑匪哪会同意?让他拉在仓库的角落里。

    向城佯装非常痛苦的样子,说:“拉不出。”

    “拉不出就憋着!”

    绑匪头目吼着进了门,跟班们带来不少工具,与其说是工具倒不如说是刑具,除了刀、剪、斧、绳、鞭、棍,更可怕的是还有尖尖的细竹钎。明摆着仍然怀疑向城的身份,想通过刑讯逼供,获得真实情况。

    向城紧张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扛住,万一扛不过去,自身性命不保不说,思锁也难逃一死。更为严重的是,不知道会不会拿思锁要挟他——对思锁施以酷刑,逼向城说出实情。他看了看那竹钎,心里就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思锁的十个指头缝里都插上了竹钎,鲜血不停地往下滴。

    向城吼道:“拿了钱为什么不放人,骗子!”

    “骗子?你才是骗子。你是金锁吗?”绑匪头目说着就示意彪形大汉对思锁动刑。

    思锁被固定在水泥柱子上,两个彪形大汉各抓住他的一条手臂。

    绑匪头目拿着尖尖的竹钎对向城说:“这个先给思锁尝尝,看你忍不忍心让他煎熬。”

    向城说:“我有什么忍不忍的,他是个孽种。”

    绑匪头目用竹钎在思锁腮帮子上猛刺了几下,思锁的嘴被封着喊不出声,但眼泪哗哗流淌。向城看着思锁脸上流到下巴的鲜血,心头就像插着竹钎一样疼痛。他强烈意识到,不能再激将绑匪了,他们真的会拿思锁开刀。

    “不要嘴硬,既然你说你是金锁,你有没有与毅虹偷情?思锁是不是你的种?这竹钎往思锁指甲里一插,不就见分晓了?”绑匪头目在向城面前晃动着竹钎说,“我明确告诉你,思锁就是金锁的儿子,有亲子鉴定书为证。你要真是金锁,你儿子遭罪你忍心?”

    亲子鉴定?这帮畜生竟然是有预谋的!向城吼道:“弄了半天,你们还不相信我是金锁,我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这也太侮辱我的人格尊严了。听好了,我断指为证。”

    绑匪头目说:“你还真把自己当英雄,我倒要看看你是英雄还是狗熊?松绑!”

    向城被松绑后,他活动了几下筋骨,就操起了斧头。

    思锁鼻孔里喘着粗气,发出嗯嗯嗯的惨声,他很急,是想制止向城的冲动。

    “苍天在上,我金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断指为证。”向城高喊,“啊……”眨眼间,他的左食指掉在地上。

    向城晕倒了,而断指在地上跳动,犹如离开身体的蛇头,吓得绑匪一个个傻呆在那儿。

    这还不能证明他就是金锁吗?回答是肯定的。既然知道了答案,动刑就没有必要了。

    绑匪头目想着,他掏出手帕,慢慢地弯下腰把向城的断指捡起,包裹在手帕里。他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慢悠悠地塞进裤兜。他的那只手并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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