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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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Tears轰然拉开凳子转身就走,看起来心情属实欠佳。

    “Tears。”莫神把人叫住,问:“去哪儿?”

    Tears停住转身,目光往宁越脸上扫了眼,面无表情说:“睡觉。”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莫神和易柏洵对视了一眼,旁边King手搭着瓦瓦的肩膀看着Tears离去的方向,说了句:“我怎么感觉Tears憋着火呢。”

    瓦瓦拂开他的手,顺带送了他一个白眼说:“你是有够反应迟钝的,Tears最近连续两个月的业绩考核都不达标,刚刚又输了比赛,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King摸了摸下巴,无所谓的样子。

    “输赢不是常事吗?”他大大咧咧,“刚刚他跟devil的比赛输赢就是一个概率问题啊,他又不是新人了,为这个没必要吧。”

    “不是概率。”易柏洵突然开口。

    King:“不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吧。”

    易柏洵似有若无地扫了宁越一眼,然后才说:“刚刚最后的时候Tears有一个决策性失误,他误判了宁越出现的时机,被人抓住了机会。不是大问题,但总的来说就是轻敌加急躁,他自己心态不稳的锅,也怪不了别人。”

    King和瓦瓦都不说话了。

    毕竟说实话,作为一个职业选手输给一个业余的还挺没面子的。

    何况宁越才17岁,比二队好几个毛头小子年纪都还小。

    莫神拍了拍易柏洵的肩膀,开口说:“Tears的问题一直都很明显,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马上就是春季联赛,你找个时间和他谈谈吧,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易柏洵点点头。

    旁边的崔哥看话题逐渐转向严肃,连忙说:“好了好了,比赛还早呢你们别突然这么正经嘛搞得我好不习惯。那什么,易哥。”

    崔哥见易柏洵看过来,才指着宁越说:“devil刚来,很多东西都还不齐呢。咱们基地离市区又远,你不如带他去附近的商场转转,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你缺什么?”易柏洵转向宁越。

    宁越还在回想刚刚易柏洵评价Tears的话,不得不说他将每个选手的决策和操作都看得很透彻。听见易柏洵的问话时,才恍惚抬头:“什么?”

    “什么什么。”看着他那双一旦迷茫看人就显得尤其朦胧的眼睛,彻彻底底失去了直播时和网友对线的嚣张和没什么耐心的样子。易柏洵皱了皱眉,说:“问你缺什么,撒什么癔症,赢了一局还回味无穷呢。”

    宁越看了看全部朝自己看过来的这些人。

    嘴角一扯,呵呵两声,“这直播诈骗犯做惯了,可不就是需要点盲目自信。”

    说了还不完,添一句:“我可不喜欢输,以后打请都我赢,保证你们不了吃亏不了上当。”

    话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宁越懵逼看着动手的易柏洵。

    “干什么打我?”他蹙着眉摸自己头,语带一点小埋怨又完全没生气的样子。

    King在旁边大声,“因为你臭屁啊小鬼。”

    宁越一个眼刀过去,无声说了俩字。

    “傻逼。”

    King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指着宁越向易柏洵告状:“队长,他骂我!”

    宁越看向易柏洵,无辜:“我没有。”

    旁边看完宁越无缝切脸的瓦瓦笑疯了。

    King还在大喘气,瞠目结舌:“你他妈是个戏精吗?你没有这种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几只眼睛看见我骂你了?再说联盟好像规定了职业选手不许说脏话,也不许骂人。”宁越当场倒打一耙,对着崔哥说:“王全超知法犯法,不应该罚款为战队团建贡献一份力量?”

    崔哥看着私下对话日常问候人家母亲的King被气得不轻,一边憋笑,一边又怕真给气出好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泰坦接任,连忙开口对易柏洵说:“要出门就尽快,早去早回,别忘了下午两点还和隔壁YUG约了一场训练赛呢。”

    易柏洵垂眸问自己身边的人:“要出去吗?”

    “要。”宁越连忙点头。

    易柏洵当即弯腰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开口说:“那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基地门口,身后对话隐隐传来。

    “队长今天看起来格外好说话。”

    “答应了要负责,人都来了还能撒手不管?”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自我主义惯了的家伙,主意大得要死,哪需要别人照顾。”

    “重点是他的衣服看见没,据我所知那都是国外的小众品牌,有钱都未必拿得到货。”

    “正常吧,你也不看看咱们队长什么家世,一般人能和他攀上关系?”

    宁越自然是没有听完全,他要是听完全了估计也是无所谓。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年画娇作为一个早年家世并不俗的女人,是怎么混到高中都毕不了业,又嫁给了她口中吃喝嫖样样来的狗男人。以至于后来做了一个单亲母亲,又经历了多年创业艰难的苦。

    知道年画娇本身家世不低这事儿,宁越是很早就知道的。

    因为五岁那年年画娇带着他回过一次外祖家,然后在大铁门外淋了一天的雨都没能进得去门,还成功发了高烧。

    印象中的年画娇也向来是个大胆前卫,一副无所畏惧的女强人样子。但那次是宁越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哭。

    她抱着自己,说:“妈妈以后真的只剩下你了。”

    宁越印象特别深刻,但这么些年,不知道是年画娇忘了,还是宁越从不去提起。

    母子二人活得一样的独。

    就像两个除了必要联系完全没有交集的独立个体,他们的个性完全是一脉相承。对宁越而言,至少往前的很多年,生活生活,生下来,活下去,好像这就是所有意义,并无关其他。

    一个人没有羁绊和根系太久,对自己和周围的一切事物的期待值是会不断降低的。

    他最荒唐的时候,对自己的要求仅仅是不触犯法律。

    并且活得相当自由且开心,虽然代价也曾给过他迎头痛击。

    宁越再一次跟着易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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