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有一个朋友,他想进社稷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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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六十三万四千零二】

    看到这一串长长的道蕴。

    纪渊喉咙滚动了两下。

    眼中透出炽烈之色。

    虽然他自诩遵纪守法的好少年。

    但此时心中却横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怎么样才能打劫这座楼?

    一次抢不完带不走的话,顺手撬两块青金砖回去也成啊!

    皇天道图之内,白色、青色的浓烈光焰汹涌喷发。

    犹如通天之柱,照彻数百里之地!

    远远看去,好似横亘虚空的庞然大岳,镇压中央!

    至于更上层粲然若烈阳的耀眼光芒,其中充斥沉重威压的可怖气息。

    纪渊吃一堑长一智,绝不多看一眼。

    “一、二、三、四、五层,其道蕴之色,上青下白,

    正好与钦天监的官服颜色相同,其中有什么说法?或者巧合吗?”

    他略作思忖,忽然喊道:

    “晋先生……”

    走在前面带路的秘书郎停下脚步,回头看到纪渊驻足不动,呆立在那里。

    他不由会心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轻声道:

    “纪九郎不必诧异,这座楼名为‘社稷’,共有九层,乃是天京城最高之处。

    它以五色土为基,五金为脊,玉石山晶为阶,

    举国之力耗费巨大,才将其建成。

    据说,能够为景朝镇压国运、龙脉。

    监正大人就常年在九重楼上闭关修行,推算天道轨迹,把握阴阳变化。”

    每个人初入钦天监,亲眼目睹这座拔地而起的九重高楼,都会露出纪九郎这样的神色,晋兰舟早已习惯。

    八百里天京,比太和殿还要高的地方,唯有此处。

    只是,那俯瞰全城的壮观风光,一般人却也欣赏不到。

    “那个,晋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问社稷楼的来历,

    我有个朋友想知道,你们钦天监还招人么?”

    纪渊一脸诚恳,目光炯炯。

    别说四十九丈了,上辈子几百丈的高楼他都见过。

    当然,未必有如此豪奢大气就是了。

    “呃,怎么?

    纪九郎对天象、星相、命理、奇门之术感兴趣?”

    晋兰舟心中惊了一下。

    你一个辽东军户,北镇抚司的缇骑,讲武堂考生,怎么会想着进钦天监?

    这地方虽然清贵,但也苦闷啊。

    哪里有拜相封侯,为官做宰来得痛快舒服。

    况且,你纪九郎也不像个读书人啊!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纪渊纠正道。

    “哦,你的那位朋友精通星宿历法么?

    或者了解四季农时?

    实在不行,钻研命数易理,

    把什么《三垣论》、《紫微斗术》、《定盘风水杂谈》都吃透了也行。”

    晋兰舟边走边问道。

    “一概不通。”

    纪渊倒是毫不尴尬,理直气壮回答道。

    他这等出身,能够识文断字已经很不错了。

    指望博览群书,学问渊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我那朋友很会作诗。”

    纪渊补充道。

    他满肚子的文华锦绣正愁无处释放。

    只等一个做文抄公的机会出现!

    “纪九郎别说笑了,吟诗写词该去翰林院,钦天监不看重这个。

    咱们这儿,主要分为外官、内官两种职司。

    前者负责撰写公文、拟就奏折;

    内官待在社稷楼,每日与星宿、古书打交道,

    偶尔摆弄诸般仪轨,日子枯燥得很。

    前者还好,能落个清闲。

    后者就惨了,白天睡觉,晚上观星,整天埋头苦读浩如烟海的杂书残篇。

    一年到头睡在社稷楼、吃在钦天监,连……婚姻大事都解决不了,孤独终老。”

    晋兰舟一脸怨念,颇有几分入错行的诉苦意思。

    像极了纪渊上辈子遇到过的那种,劝人千万别学医、学法,深受其痛的前辈。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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