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好看你会来接我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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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兄, 凤尾坡怎么会忽然钻出来什么活口?”

    李成元才接了侍女递来的茶碗,也顾不上喝。

    “怎么知道?”

    李适成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核桃, “你要实想知道,你不如问赵喜润去。”

    “这个赵喜润平日里一声不吭的, 谁知他竟私下查起了凤尾坡的事儿。”李成元眉头紧皱,闷了口茶, “堂兄,你说他到底是谁的人?”

    “还能有谁?”

    李适成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词,“你那位裴太傅真忍心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处斩?”

    “那凤尾坡这事儿是否真有蹊跷?可有收到什么消息啊。”李成元哪有什么心思看戏, 他内心里焦灼得很,总觉得有些不安, “事又交到了太子手中, 怕裴南亭是死不了了。”

    “早同你说过,不要急着去招惹太子,”李适成掀起皮瞥他, “他北魏六年,莫说是你, 便是今陛下怕也不够了解他这个儿子, 今日下朝后, 去九璋殿拜见陛下,你可知他怎么说的?他说太子是储君,需要这个机会历练历练。”

    李适成苍老的面容上皱痕遍布,一双睛却精明尖锐,“原以陛下最疼的应该是二皇子谢詹泽,但如今看来,陛下似乎对他这个小儿子格宽容些。”

    半晌, 他『露』出来一个笑,“怪不得窦海芳今日上奏要定裴南亭的罪,看来是阳春宫的贵妃娘娘着急了。”

    “如今九重楼的少主成了戚家那孤女,陛下又承认了她太子元妃的身份,敕封金册都送去了,堂兄,所以说嘛,们就该站太子殿下这边。”

    李成元到时仍觉得自己日所极有远见,是太子『性』子喜怒无常,令人看不真切。

    “你别忘了那戚氏女的祖父和父亲是怎么死的。”

    李适成冷冷瞥他,“你如今要投效太子门下,也得看你年所之事还能不能瞒得下去。”

    李成元听了,面上犹疑,“戚永旭父子已死了,事……应该不会发现。”

    “先看吧。”

    李适成的手指膝上敲了敲,许是将台上的唱词听进去了,他还随之哼了几声,随口道:“吴贵妃不倒,这储君之位谢繁青也未必坐得稳。”

    ——

    翌日清晨,几乎是谢缈坐起身的刹那,躺他身侧的小姑娘一下也坐了起来。

    他睡惺忪,忽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人还有点懵。

    “天还亮。”

    他拥着子,提醒她。

    “知道。”

    戚寸心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她『揉』了『揉』睛,趴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你每天都要起得这样早,也要像你一样,这样们可以一起吃早饭,一起出门。”

    她好像小动物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少年的脸颊有点烫,他抿起唇笑了一下,伸手『摸』她的脑袋,“你这么早去九重楼?”

    “既然做了周先生的学生,那肯定要很努力才行。”她说着说着,声音又小了许多,像是又陷进困里了。

    少年身上冷沁沁的香味令她忽然又清醒了点,可他的下巴抵她肩上,却有点不想起床了。

    头传来柳絮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情寡淡,恹恹地应一声,“进来吧。”

    绛紫『色』金线四龙纹的圆领锦袍穿身上,那镶嵌了精美玉饰的鞶带收束腰身,戚寸心替他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袖,又将白玉剑柄随手挂他腰间鞶带的金扣上。

    “真好看。”

    戚寸心说着,又将嵌了玉片的绛紫发带拂到他身后半披的乌发间,暗沉沉的天『色』里,他的面容无暇,金冠玉带,风姿无限。

    少年眨了一下睫,听见她的夸赞,他禁不住笑了一下,看起来羞怯又纯情。

    洗漱完毕,两人坐一处用早膳。

    “缈缈,这两日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晚上,们就吃螃蟹,再温一壶酒吧?”戚寸心一边喝粥,一边同身边的少年说道。

    “好。”

    他轻应一声,连喝粥的动作都很雅端正。

    一顿早膳吃过,两人便手牵着手出了东宫,走朱红宫巷里,几名太监微躬身,提着灯笼替他们照亮。

    “缈缈,你下午会来接吧?”

    戚寸心握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清脆的铃铛声这样寂静的宫巷里显得格清晰。

    “嗯。”

    他颔首,认真地应。

    前便是宫巷尽头,他们即将朝着两个不同的向去,戚寸心松开他的手,看了一跟后头,却始终低着头的太监宫娥,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望着他,“你记得早点来接。”

    然后她就松开他,提起裙摆转身就跑。

    柳絮人见状,忙跟上去。

    天『色』仍旧不太明朗,秋日清晨的风吹得人脸颊有些刺疼,谢缈还盯着她的背影看,却见她忽然又转过身来,朝他招手。

    这样的天『色』里,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知道她一定笑,于是他也弯起睛。

    “殿下。”

    徐允嘉匆匆赶来,朝谢缈行礼。

    “走。”

    谢缈转过身,面上仍带着几分笑,情却分明冷淡许多。

    柳絮一行人簇拥着戚寸心去到玉昆门的紫垣河畔,她从柳絮手里接过小黑猫,说,“你们都回去吧。”

    “是。”柳絮垂首行礼。

    戚寸心将黑猫放进随身的忍冬花布兜里,可也许是它最近吃得太好,它胖了许多,还有大半个身子『露』布兜面。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芝麻,你下不要『乱』动。”

    彼时天『色』已隐隐透『露』几分晨光,戚寸心将灯笼挂岸边的小船上,提起裙摆上船时,她才注到船上有些不对劲。

    昏黄的灯火照着她绣鞋上的银线梨花瓣,也照着她踩脚下,还未彻底变黑的干涸血迹。

    也许是竹竿划破水波的淅沥声响打破了对岸的宁静,原本岸边洗翅的白鹤扇动翅膀盘旋着落去了小船上。

    河面烟波雾『色』缥缈,一点孤灯其间闪烁,船上的姑娘回头正瞧见白鹤收翅落她的身后。

    她不停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布兜里的小胖猫开始发出威胁的声音,那么黑乎乎的一团,『毛』都有点炸了。

    “芝麻!”

    戚寸心忙拦住它已探出尖利指甲的爪子,却不曾想,那白鹤竟突然探头过来,红『色』的嘴巴一张,要钳住小猫的爪子。

    场面有点收拾不住了,戚寸心白鹤的突袭弄得一下站稳,看就要摔进水里,适时,岸上的高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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