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闭上眼睛,很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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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抗拒不了自己身体所起的变化。

    周边的一切好像都很热,  身后的被褥,自己的皮肤,她的额上控制不住地泛了些细汗,  手指握成拳,指甲深陷进肉里,  唯有疼痛能让她清醒,她张开嘴,  呼吸变的急促起来,方才周誉所说的话终于在她脑中拼凑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并不知道“”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恶心。

    她别开脸,不想再,  周誉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见模糊的问:“至欢,你会怨我吗?”

    “但这也不重了。”

    沈至欢并不知道在说什么,思绪混『乱』一片,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的去思考,却现她越努力,就越会陷入更深的『迷』幻。

    沈至欢无意识地微微张唇:“不……”

    周誉盯着这张脸盯了许久,  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终站起身来,  一手背在身后,  面容沉冷,吩咐道:“准备一下。”

    “是。”

    沈至欢只觉得自己被摆弄来摆弄去,  紧接着她又被换了身衣裳,  然后她便陷入更深层次的『迷』『乱』,不知今夕何夕。

    待她再次稍有些清醒的时候,已然是在马车里了。

    周誉并有跟着她一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马车里只有一个垂眸等候的丫鬟,  她身体乏力,周誉也有她绑起来。

    毕竟此时的她,还的确是一个丫鬟就可以轻易的控制她。

    仍旧算不上清醒,体内的燥热还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渴望并未消退,但相比至少方才几乎五感尽失的时候好上许。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慢,沈至欢还不知自己被送哪里,身体的变化还有对未知的恐慌无声的侵袭。

    夏季的夜晚,凉风慢慢的吹拂,掠过车帘吹进来,让她身上的热稍微缓解了些,但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现在为止,她才后知后觉让自己中招恐怕不止是那杯茶,她当时一进来就觉得有些刺鼻的香恐怕也不简单。

    她动了动手指,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一点力,不至于一点都动不了,这『药』效似乎并不如一开始那般强劲了,她了一眼一旁的丫鬟,这个丫鬟虽不说话,却能出身体骨骼都比一般丫鬟壮硕的。

    她费劲的呼出一口,脸『色』泛红,语调中透着虚弱,试探着说道:“能…能让我喝口水吗?”

    丫鬟却像是不见她说话一般,连都不曾她一眼。

    沈至欢情绪迟钝,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也知道此时距离亥时末还早,若是等沁兰找人来寻她,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她动了动身子,原本想抬手掀开帷裳窗外,但又生生顿住——脑子钝钝的想,或许们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恢复了些神智与力,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再次给自己灌『药』?

    她还是选择靠着窗边有动弹,感受着凉风一下一下的吹在自己的脸上,帷裳被一下又一下掀开一角又轻飘飘的落下。

    沈至欢目光有些木然的着飘起又落下的帷裳,终于在一处拐弯时,帷裳被掀起了大半,沈至欢趁机往外了一眼。

    管她的人很。

    这是最直观的印象,光她见的便少说就有十个,而且这些人大都是宫里禁军侍卫的装束,腰间带着刀,很有秩序。

    而下面的路铺的是白『色』的御窑方砖——她在宫里。

    这个认知叫沈至欢心中凉了大半。方才还『迷』『惑』的东西渐渐明朗起来,周誉恐怕,是将她送给那个老皇帝。

    而现在,她已经进了宫,情起来好像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有些悲凉的想,若是在宫外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如今她在宫内,老皇帝只手遮天,就算是她父兄都在京城,恐怕也难给她弄出去,更遑论如今她只孤身一人呢。

    沈至欢呼出一口来,开始设想自己拖着这样的躯体从宫里逃出来的可能『性』有大,想着想着那股子无力感又涌了上来。

    她不是一个人。

    她在某些程度上代表的是整个安庆候府,如果她不顾一切的以死相『逼』,那无疑是在天家威严按在地上羞辱,这些年皇室本来就对爹有忌惮,她在闹出这么一出来,估计最后非但了清白,还会给老皇帝钳制她爹的机会。

    况且对她自己来说,她也不是什么清白这种东西的比命重的人。

    所以说底,实她还是一个可以被摆弄来摆弄去的玩偶罢了,她的反抗和逃避都摆脱不了注定的结局,今日就算是有周誉,她一样会在将来某一天入宫,就像她姐姐一样。

    夜晚的皇宫寂静极了,静的连声虫鸣都不见,马车里尤为昏暗,无声的沉默仿佛在宣告着一种命定的绝望。

    不知走了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沈至欢被抱着下马车时,又扫了一眼周边管她的人,方才成片的侍卫已经退下了,如果这个宫一会再离开的话,那这儿只剩两个守门的小监。

    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做无谓的挣扎。如今她浑身不上劲,连逃跑都做不,她不想再被灌『药』,不管有有希望,至少留些理智,能给她些许的安全感。

    这些人带她进的并不是帝王寝宫,而是宫里一座沈至欢几乎从来过的寝殿,她被那个高大的丫鬟抱着,房内有燃灯,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清房内的陈设。

    丫鬟将她放在了床上,塌上滑软的被褥并有让她觉得舒适,反倒让她觉得恐惧。

    宫将她放下后便退了出去,她侧了侧过去,现门口站了两个监,沈至欢模糊的见们的对话。

    “陛下怎么还有过来?”

    “陛下本就在路上了,熟料首辅何大人突然求见,这会还在御书房,估计用不了久。”

    小监又道:“殿下这会也在宫里,一会……”

    后面的话小监似乎有意放轻了声音,沈至欢得并不真切。

    她有些费劲的从塌上坐了起来,脱下了鞋子赤脚踩在地上,一边留心着外面守着的人,一边走案桌边拿起了茶壶,这儿的水难保有问题,所以她就算是觉得渴也有喝下去,只将清凉的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洗了洗脸。

    她能感觉『药』效在褪去,皇帝还过来,这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是她唯一有自救可能的时候。

    可天不遂人愿,还等她想出什么法子来,外面便传来一阵极为清晰的脚步声。

    房门被缓缓打开,沈至欢微微喘着了过去,皎洁的月光洒在那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晦暗不明,身形颀长,丰姿秀逸,可沈至欢却觉得厌恶。

    小监退一旁恭恭敬敬的请安,周誉走了进来,房门也被轻轻合上。

    沈至欢一时『摸』不清周誉此时过来的意思,她怕周誉觉得她不话又给她用『药』,可她又想质问为什么这样做。

    周誉站在沈至欢面前,道:“至欢,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至欢有出声,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

    周誉也不指望沈至欢能够回答,自问自答道:“应当不好受吧,那种香是皇上亲自给孤的,说是从民间寻来的。茶里的『药』也是给的,还嘱咐了孤好几次,一定用在你身上。”

    沈至欢从小就她姐姐说,皇家人最是薄情,如今来,确是如此。

    伪善又贪婪,为了皇位,为了博老皇帝的喜爱与信任,什么都做的出来。

    沈至欢捏住衣袖,道:“……滚出去。”

    周誉却不以为意,道:“大约还两刻种就过来了。”

    沈至欢有回答,她知道周誉这个时候过来,不会只是简单同说几句这样用的废话。但她也并不指望周誉会救她。

    实现在,她已经有些认命了。

    躲了那么久也算是够了,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她从前并未经历过那些,并不想第一回做这些就同那个丑陋恶心的老皇帝。

    不过老皇帝既然都活不了久了,也什么关系,忍个一两年,最好再晋升一下妃位,老皇帝一死她也就什么怕的了。

    她问:“所以呢?”

    周誉神『色』有些漠然,道:“孤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跟孤说,你喜欢孤,孤便带你出去。”

    “你不用陪,孤一样娶你。”

    虚情假意也好,被『逼』无奈也罢,都可以,这仿佛是生路送了沈至欢面前。

    可沈至欢见这些,觉得有些好笑。

    她对上周誉的目光,因为『药』『性』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那双清丽的眸子却尽是轻蔑。

    她就是那样一个宁愿自损一千也伤敌八百的人,那种莫名执拗让她偏偏不想让如愿。

    她重复道:“……滚出去。”

    “呵……”周誉脸上的笑莫名叫人觉得阴冷,后退了两步,目光冷淡的睨视着面前脆弱又艳丽的人,道: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说完便转身阔步离开了这里,房门被打开又关上,沈至欢瘫倒在床,安慰自己这些都什么大不了的。

    周誉今日利用她坑害她,竟然还妄图叫她去依附向妥协求救,哪有那么好的。

    周誉走出殿门,下了台阶驻足去不远处的灯火,一名老监跟在身后,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殿下您当真……”

    周誉收回目光,月亮高高的悬挂着,年年月月都是如此。

    老监道:“陛下那边一切如常,并未起疑。只是何大人那边就快结束了,待会陛下就过来了。”

    周誉嗯了一声,的脊背挺拔,步子却走的很慢,有说什么。

    老监上了年纪,声音有些苍老:“东宫的细作方才都被处理了,沈姑娘用那茶,『药』『性』三个时辰内会自己消退的。陛下此番是借沈姑娘给您警示,若是不按所说行,恐怕日后终成祸患。”

    “您如今反悔还来得及,这宫里处都是陛下的人,就算您今日拖住了,明日一旦反应过来,若是想跟您鱼死网破可如何是好。”

    “再说陛下已经盯上了沈姑娘,沈姑娘无论如何都是护不住的。”

    周誉顿住脚步,回向方才那间漆黑的,一盏灯都燃的寝殿,它静静地矗立在暗夜中,同不远处灯火璀璨的皇宫格格不入。

    回想起往来,的一生过的实并不好。

    幼时并不受宠,母妃早逝,六岁时就过继了皇后膝下,皇后的亲生子是那时的子,她总是担心自己会动摇她亲生子的地位,所以从小就待很不好。

    同沈至欢同窗的那几年,过的也不好,但或许是那时过的不好了,所以遇见沈至欢便叫觉得尤为可贵。

    沈至欢一直都很美,她聪慧又端庄,众星捧月,少王公贵族对她穷追不舍她却都不假辞『色』,她总是一副冷傲的样子,好像谁一眼就是恩赐,虽然实也是如此。

    那时虽然贵为皇子,却有人放在眼里,沈至欢实也并不例外。不过能让沈至欢放在眼里的本来就几个人,那时年纪小,许人都以能得沈至欢的青睐而洋洋自得,包括的子哥哥。

    但即便是贵为子,同沈至欢表明心意的仍叫她不留情面的拒绝,她拒绝先子时,就在角落里偷,见一向风光的子哥哥恼羞成怒离开的时候,第一回觉得心里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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