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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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熙沉在船上玩了会儿就叫船夫把船划回了画舫楼。

    天色已晚,该回府了,回晚了又要挨骂,他从暗门下去,管家舒心笑道:“薛公子这怕是没辙了,他哪里翻得出少爷的手掌心,这下总该乖乖的了。”

    江熙沉摇摇头:“我只怕他破罐子破摔上门退婚。”

    他其实不很理解,为什么那封信都去了,薛景闲不仅没回心转意,反倒变本加厉上青楼,公然下他家脸面了,还好他人生地不熟,去的是最有名的画舫楼,没去卖身过夜的青楼,不然家里那边自己就绝对没法交代了。

    管家宽慰道:“怎么可能?三媒六聘都走完了,少爷按理已经是他的半个夫人了,这时候他敢公然闹退婚,他家里也绝不会允许的,他们压根不占理。”

    江熙沉叹了口气:“但愿。”

    他对此并不自信,短短几日,薛公子处处出他意料,谁知还会出点什么幺蛾子。

    管家道:“薛公子也就是黔驴技穷发泄一二,他怎么可能玩的过少爷?少爷拿钱都能砸得他乖乖就范。”

    江熙沉秀丽的眉眼一弯:“这话听得舒心。”

    管家大喜过望,他难得得拍对了少爷的马屁。

    江熙沉边下楼边,云淡风轻道:“你拿个几万两,这两月薛公子要是上青楼或者捅什么篓子了,直接砸钱暗中摆平便是,像我今天这样,别做的太明显,成婚前一定要活蹦乱跳的。”

    管家兴奋道:“是!”

    这便是明指派暗嘉奖了,几万两给他了,自己还能揩点油水,少爷对此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跟少爷的好处。

    江熙沉揉揉眉心:“派人盯紧点,别跟哪个相好跑了,最好除了府上,哪里也没得玩儿,出了什么事可唯你是问。”

    “是!”管家连连应声,“小的一定叫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熙沉轻笑一声,心情颇佳,从偏门出去。

    **

    二楼,回了包厢后,薛景闲叫走了屋里其他人,关上门,解开让陶宪带来的包袱。

    里面是一套夜行衣。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画舫楼的客人歇下的歇下,离开的离开了,楼里安静了许多,整个京城也陷入了静谧。

    月黑风高,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陶宪关上窗,在门边守着,防止人进来,薛景闲换上了夜行衣。

    换衣服的当口,陶宪迫不及待地问:“公子,成了吗?”

    他才十五岁,薛景闲自然不可能带坏他,只叫他在包厢里候着,是以他不知道码头上发生了什么。

    薛景闲手一顿,破天荒没笃定地应声:“成了一半。”

    “……”陶宪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

    “出了点小岔子。”

    “……”陶宪心说真是奇了怪了。

    主子以前算无遗策,这回退婚这屁大点事,却第二次落得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第一次是那封信。

    事关江熙沉,每每出点岔子,真是见了鬼了。

    陶宪轻声道:“那江府还会退婚么?”

    薛景闲驾轻就熟地换着复杂的衣物,收了收腰带,绑好护踝和护腕。

    他原先的计划是众目睽睽道明身份然后上了花魁&#303

    40;船,好叫江府颜面无存震怒退婚。

    谁知船没上,效果有,但不够,外头传出去也是他薛景闲有贼心……未果,捉贼得拿赃,未遂,江府未必会气到登门退婚。

    不过也没关系,他现在想明白了,自己之前真是糊涂,怎么就非黑即白要么是江熙沉主动退要么是他主动退了,明明还有第三条路,不是他退,也不是江熙沉退。

    他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玩味一笑:“这次他们就是愿,得退,不愿,也得退,由不得他们。”

    陶宪一愣,喜道:“果真如此?”

    薛景闲低笑一声:“这次要是还退不掉,我薛景闲这么多年白混了。”

    薛景闲蒙上面,系好系紧,陶宪似乎极其熟悉这一幕,不肖他说,直接过去替他打开窗。

    薛景闲从二楼俯瞰,确定这个位置下去无人会注意到,回头给陶宪一个眼神,叫他自行回去,便轻轻一跃,跳上了对面房子的屋檐。

    他身手矫健,动作如飞,几个闪身,已经到了屋檐边沿。

    今日无星无月,黑的很,薛景闲却将底下看得一清二楚。

    他刚无事时,就弄清楚了画舫楼的地形,这是个偏门,位置极不起眼,通向一条小路,应是凌晨收粪水人拉车走的,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经过,离他要去的地方极近。

    薛景闲纵身跳下。

    **

    黑夜里,偏门外的巷道漆黑一片,珞娘提着灯笼送江熙沉出去,低声道:“少爷,昨日有人上咱楼有意无意地问起你,我也不知道这事重不重要,想想还是得说。”

    江熙沉陡然蹙了下眉:“怎么问的?”

    “我其实不确定他们问的是不是你,就是有个模样不起眼的男子,酒间若有若无地问咱姑娘知不知道一个白衣小公子,那姑娘没见过你,就说了不知道。”

    江熙沉那种身份,在外暴露了容易给家里招致祸端,所以一向都是乔装打扮出门,连花魁都不认识他,楼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老板娘一个。

    “那然后呢?”

    “他就继续喝花酒了,所以我才不知道要不要说,怕是自己疑心太重,大惊小怪,毕竟穿白衣的公子可不少,少爷也不是只穿白衣。”

    江熙沉摇摇头:“哪有提一句不往下说的,他们不说,姑娘也会好奇地追着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是你什么人’之类的,他们继续说这件事才正常,不问反倒是怕你们怀疑了,谨慎,一谨慎就有猫腻。”

    珞娘一警:“那他们这是……”

    巷道里被人忽视的水缸后,一点银光一身而过。

    管家这会儿已经先上了马车,就要回头拉江熙沉上来,珞娘忽然惊道:“公子小心!”

    黑夜中,一根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箭支破风而来,朝江熙沉射去,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

    马车上管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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