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晚星理智(1/2)
接完电话, 陆晚星再次尝试入睡，躺回床上，半小时后却还是醒着。
他管越看手机越精神的道, 浏览着刷到尽头的朋友圈。
更精彩的生活永远是属别人的, 人养狗, 人种花，人做饭，人滑雪，人晒娃。
陆晚星起白天遇到的沈和微, 习惯『性』点沈和微的头像, 继而打朋友圈。
他的权限是全部可见，时断层，几年前只转发过几条业内新闻, 中很长时没动态，从一年多以前始, 又突然出现生活的内容。
卖相错的菲牛排, 『露』『露』评论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车屁股, 配文“被追尾了”, 沈和栋评论“保险电话？”, 沈文华评论“没事吧儿”, 沈和微回复“坐在我对面可以直接问”，沈文华回复流汗表情，说“我是看你评论太少！”
一回, 他发了幅『插』画，陆晚星的朋友圈加的同行多，没仔细看, 以为是同学或老师，点了个赞。
过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前夫”是他求离婚成还反被沈和微气得神经病发给沈和微改的备注，是艺术系同学的恶搞微信名。
陆晚星吓得屁滚『尿』流返回去狂点取消，沈和微还是马上在微信里给他发了个问号。
陆晚星：【手滑】
沈和微：【点赞手滑还是取消手滑？】
陆晚星一时被他问得些无语，觉得他一个大老板，整天关注朋友圈评论和点赞，实在务正业，毕竟电视剧里的霸总，连微信头像都是纯『色』。
见他回复，沈和微又问他，生礼物收到没。
陆晚星的生紧挨着清明节，从来没什么情绪好好过，在沈和微身边的两个生，也都只是简单吃了顿饭。
他给沈和微的回复，最终也就只一句“手滑”。
这晚半夜睡着，专门打沈和微的朋友圈，才发现他前天发过一条新的，是来典依岛的机票。
陆晚星跟沈和微的共同好友，只沈家的几个人，都早就过了对沈和微始发朋友圈的新奇阶段，又因为他发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所以陆晚星看到的，常常是零点赞零回复的界面。
陆晚星关掉图片，再关上屏幕，这一次，睡着得挺快，再醒过来，是助打房里的电话叫他起床。
这趟行程赶时，一整个上午都没陆晚星什么事，到傍晚才能得着他。
陆晚星慢吞吞地起床，吃过早餐，一边看微信里沈和微发来的消息，说自己还事，先走了，看完后，又顺手查了下沈和微出差城市的天气。
他一直对陆晚星报备的习惯，两人的微信聊天对话框里，多是他的行程，出差的频率很高，之前过年几天，他也没回海城。
陆晚星买了杯鲜榨芒果汁，戴一顶巨大的遮阳帽，在海岛上闲逛。
昨晚风大，今天白天的天气却很好，只让身体直接接触到阳光，温度竟然算太高。
他午饭干脆没归队，自己找了一家看上去生意很好的小店，最后在回酒店的路上，还顺手买了一颗据说美容养颜的大椰。
经纪人乔青在套的客厅等他，见他进门，习惯『性』起身，接过他手上的椰，又帮他挂好大得惊人的遮阳帽。
“路上就没人对你这帽意见么？”乔青嫌弃道，“戴上光遮阳，还能杀人吧？我数数今天收割多少颗眼珠，一、二、三……哎呦，还真少。”
陆晚星道：“昨天就因为你说放箱里拿出来，我都晒黑了，这张脸是你的，就在乎是吧？”
乔青最受了他臭美，道：“明天结束就送你回学校，我眼见心烦。”
陆晚星正好归心似箭：“我还乐意缺课呢。”
他了出版社的访问学者的名额，去了立美院以后，听课的出勤率快高过在校学生。
乔青道：“美院真该收你学费，陆晚星，收两倍。”
陆晚星道：“收吧收吧，收十倍，一百倍，看我到时候拿什么付你工资。”
乔青觉得他真幼稚，都没动继续斗嘴，说明来意：“昨天我们见过位姓沈的买家，你记得吧，人家好像真挺坚持，诚意挺足的，你怎么？”
陆晚星坐得挺直，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反问道：“你怎么？”
乔青道：“倒也没说坚决能卖。我们之前的计划，你也认同，求来快钱，但是……”
“但是。”陆晚星道，“他出价高？”
乔青一脸情愿承认的表情，但还是点点头：“很高。”
“多高？”
乔青说了个数字。
陆晚星倒没多惊讶：“我只是目前没卖过个价格，这也算很离谱。”
他又说：“过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反正为名为利，都是所图，先后顺序没么重。”
乔青听完以后笑了笑，看着陆晚星。
“怎么了？”陆晚星警惕道，“怪瘆人的。”
乔青说：“我自己看着办了，继续美容吧您。”
乔青告诉助，让他配合主办方给陆晚星几件展品办托运时，助问：“决定了，卖？”
乔青道：“卖。再等等。”
助了，道：“小丁真稳。”
乔青也舒心一笑。
他见过少初出茅庐的画家，大多数输在天赋，天花板身就低。
剩下的小部分里的大多数，又输在“等”的阶段。
等合适的时机，遇到合适的买家，抬高合适的身价，得到合适的认可。
等的时长确定，没结果更确定，最可能的，是等着等着，就已的知名度都等没了。
对像沈和微这样的买家，怕的是错过一次，永再。
经纪人与画家因为这种事闹掰分道扬镳太常见了，乔青在这行久了，听过少类似的故事。
因为经纪人手里的人多，流动的品更多，还算走上正轨的几幅品的去留，对他们产生的经济影响算什么。
但对画家人来说，就相当一笔高额订单，因为经纪人的好高骛远而白白从手中溜走。
再加上永再的恐慌，使得这个“等”的阶段格外熬人，送到眼前却拿到的利益，比一副画都卖出去对人的折磨强上百倍。
陆晚星踏进这圈的时长短，见过钱也喜欢钱，但没么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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