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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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说准备开始, 整个剧组就开始准备了。

    没有人问封凌的意见。

    就连一向站在封凌这边的何鹤,都觉得封凌一点也不需要准备,在导演要清场时, 他羡慕地看了封凌一眼, 轻快地离开了。

    封凌:“……”

    他其实需要准备一下。

    就算没那么露骨, 导演也为沈淮, 以及保密考量, 做了清场处理。

    封凌见徐郡贤今天也来片场了,他要靠近时被一个副导演拦住,向这边看了好几眼, 直到沈淮回看他一眼才回去。

    封凌不知道沈淮回看时是什么表情, 但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准备了。

    等人都走后,导演终于想到封凌, 他对封凌说:“你就按剧本上写的, 跟着沈老师走就行,别乱发挥。”

    “……”

    “也别尴尬, 反正都是演戏, 是假的, 我们只是呈现几个有感觉的画面。”

    封凌点头。

    沈淮换好了衣服, 一件丝棉里衣和一层浅绿薄纱外衣, 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用一根腰带收紧。

    衣服越是宽松越显得腰细, 细得让人怀疑那里纤弱易折断。

    导演和摄影师还在最后准备片场。

    沈淮隔着几片薄纱抬眼看向封凌。

    他们在一个剧组专门建好的, 说是水上房子更像是水上凉亭的木屋。

    木屋只有两面木墙,对着湖面和桥的另外两面是白纱, 里面软塌四周也垂落无数条白纱, 在鼓风机的风里轻轻飘扬。

    封凌坐在榻上, 也是一身宽松的衣袍,他肩宽腰细能把这种衣服撑出不羁而风流的感觉。

    在沈淮看向他时,他也看向沈淮,几片薄纱被吹开时,两人视线相对。

    这两天两人关系冷淡,已经好几天没这么对视了,看到彼此眼睛那一瞬间,都静默了下来。

    导演和摄影师们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现场的氛围好像已经开始有了。

    沈淮赤脚走向封凌。

    剧里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喝酒时朱夜曦设计了程怀霄,在他酒里给他下了恰到好处的药。

    剧组的化妆师很有水平,为了营造酒后的感觉,没有在封凌脸颊上加红晕,而是在把这抹红晕染在他眼尾。

    封凌的眼睛本就有些长,长眸飞扬染红,凌厉的同时又惑人。

    封凌坐在软塌上,沈淮站在他面前,垂头看他。

    导演声音都放得很轻,“沈老师,封凌,可以开始了吗?”

    沈淮很轻地点了下头。

    导演喊“开始”后,封凌立即闭上眼,眉头微微蹙起,是在忍耐着什么,抗拒着酒里的东西。

    沈淮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腰背挺得笔直,长发在背,侧面清瘦挺拔如青竹剪影。

    如玉骨的手指抚上封凌的脸,那手连拇指都长而细,拇指指腹按在高挺窄紧的鼻尖上,轻轻一下,又加了点力气向下碾按。

    指腹顺着鼻梁骨向上滑,慢慢抚过凸高的山根,食指蹭过鼻梁和眼窝间细软的皮肤,即将碰触到眉头。

    眉头皱得更深。

    那手却没抚上他的眉,而是滑到了他的下颌上,柔软的指腹抚过

    凌厉清晰的下颌骨,落在脖颈凸起的喉结上。

    手指按在那里。

    有个机位推近,近距离给慢镜头。

    手指的力度加重,喉结难以自持地滚动,手指惩罚性地加重力度,指甲几乎要扣进喉结里,留下细细的红痕,喉结如困兽再也无法动弹。

    眉间的折痕越来也深,蹙出痛苦的痕迹。

    那手指这才放过喉结。

    双手顺着下颌骨向下,划过脖颈两侧,滑到脖子底又滑上去,滑到脖颈后将人更带向自己。

    鼓风机找准风向,吹起片片白纱,其中一片混到沈淮长而密的头发中,一起划过封凌的侧脸,飘向他身后。

    留下海水中水生花的味道,莲花的清香混着海藻的湿潮。

    沈淮低头,鼻尖嗅到了同样的味道,他把这味道用鼻尖送到封凌的鼻尖。

    鼻尖相抵交缠,额头相抵。

    “程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沈淮闭眼轻问,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

    那么紧密的距离,气音带出的呼吸拂在封凌脸上,又回到沈淮脸上。

    房间内安静极了,只能听到鼓风机工作的声音。

    两个导演屏住呼吸,他们都知道沈淮要吻了,是真吻还是假吻他们都不知道。

    额头下移,沈淮的唇落到封凌的唇上。

    镜头在他们侧面,只看到沈淮的下颌下移伸展,脸颊微微凹陷,喉结上下滚动,侧面弧度清绝性感。

    两个导演眼光忽地亮了起来,兴奋地差点发出声音。

    封凌猛地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眼尾那抹红音衬的,他眼里一片若隐若现的红光,裹在漆黑的眸光里。

    神情凌厉到凶狠,额头有青筋从皮肤下透出。

    一直隐忍的人伸手拽住沈淮的腰带,那手极大,指骨凸出,展示着其中蕴含的力道,那根腰带根本经不住。

    沈淮被推倒时,双腿从散落的衣服里露出,勾住封凌劲瘦的腰,然后被一只手握住脚掌。

    封凌咬住他的下巴,听到他的闷哼后,牙齿移到他锁骨的胎记上,用另一种东西遮住红色的胎花。

    镜头移到晃动的片片白纱上,移到窗外清澈的湖面上。

    只留下忽轻忽重的呼吸声。

    导演和摄影师刚从房间出来,阿童和何鹤就立即围了上来。

    “拍好了?沈淮怎么没出来?”

    “可以进去看看了吗?”

    导演乐呵呵地挡住他们:“等一下,沈老师小腿抽筋了,让他缓一下。”

    “?”

    听导演这么说,耳朵朝这边竖着的人都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思维根本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散。

    阿童:“他缺钙,偶尔是会抽筋,我就让他吃钙片吧。”

    “……”

    这个时候真的只是缺钙吗?

    过了十分钟导演才给两个助理两件宽大的戏服,让他们进去。

    他们进去时,沈怀和封凌都坐在软塌上,衣服穿的好好的,就是气

    氛很是沉默。

    阿童走到沈淮身边,沈淮靠坐在软塌上,腿平直地放在上面,脚背没有绷起,是很放松的姿态。

    “没事了?”阿童问。

    沈淮闭着眼,胸口随着呼吸细微起伏,听到阿童的话他点了点头睁开眼。

    阿童给他披上衣服,扶他下来,两人先一步离开这里。

    何鹤注意到封凌手边一个毯子,榻上明明有被子,何鹤想不到这个毯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沈淮走了后,封凌伸手,“衣服给我。”

    当他抬头看向何鹤时,何鹤才看到他嘴角裂开了一点。

    “……”

    何鹤慢半拍地呆呆地把衣服给他。

    当封凌站起来穿衣服时,何鹤又看到他被凌虐了一般的喉结。

    “……”

    何鹤神情恍惚地跟在封凌身后向外走,连封凌停住脚步都没注意到,脑海里一直在想这场戏到底是怎么拍的,差点撞到封凌身上。

    封凌看向不远处正盯着他的徐郡贤。

    他舌尖从内盯住唇角,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上的一丝血迹,勾唇扬眉看向他。

    向来演技绝佳的影帝,差点控制不住怒气,阴狠带着警告地看向封凌。

    封凌嗤笑一声,又给他怒火加了一把柴。

    “封凌,你过来!”导演在监视器喊他。

    封凌没再看徐郡贤走到导演身边。

    导演把探头探脑想看刚才拍的戏的人赶走,只让封凌过来看,他看了一眼沈淮所在的方向,压低声音,好像怕沈淮听到,“你得补点东西。”

    “什么?”

    “需要一声更急促的喘息。”

    “……”

    “这个到时候你去录音棚补就行了,今天要补脸上的神情。”导演指着监视器里的一幕说:“你这里反应有点急了。”

    说完他怀疑地看向封凌:“剧本围读时,你说你是大直男?”

    导演想到木屋里的一幕,“直男反应那么大?”

    封凌摸了下鼻子,低低笑了一声。

    导演挑眉,他发现封凌心情非常好,这种开心不是以前那种零散的,愉悦里有坚定的光。

    导演乐呵呵地笑了,他也非常非常的开心。

    沈淮是他的梦寐以求,封凌是他的意外之喜。

    越拍他越觉得封凌外形和气质真的绝,想到刚才他藏起来不给人看的戏,他敢保证到时候一定让人看得嗷嗷叫。

    清冷的沈淮勾起人来氛围感十足,张扬凌厉的封凌不管是隐忍还是发狠都性感到发苏。

    “走,我们再去补两个镜头。”导演拍他的肩膀说。

    封凌临走看到徐郡贤走到沈淮面前,他皱了皱眉,说:“导演,让沈老师来搭戏带带我吧?”

    导演:“?”

    “余奕辰重拍的戏您都让沈老师给他搭,我拍就不给?我才是正宫cp。”

    导演:“……”

    那能一样吗!

    导演:“行啊,你去跟沈老师说?”

    封凌:“……”

    他看向旁边的演员副导,“要不然让王导去说?”

    导演:“我看行。”

    演员

    副导:“?”

    沈淮从木屋里出来后就坐在遮阳伞下喝红参水。

    阿童问:“拍得满意啦?”

    “这场戏没有拍得很好。”沈淮说。

    “嗯?”阿童疑惑,这可真难得。

    沈淮慢慢转着手里的杯子,“拍戏时带了点私人的怒气,戏不够纯粹。”

    “……”阿童:“哦,他去夜店你要惩罚,小气鬼。”

    “小气鬼乐意。”

    阿童正要嘲笑他,看到徐郡贤向这边走过来。

    他明显不是很开心,也很明显地想跟沈淮单独说话。

    阿童仿佛没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拿定注意要做木头人电灯泡。

    徐郡贤张了张嘴要说话,又过来一个人打断他想要的私聊。

    可怜的副导战战兢兢地说:“沈老师,封凌有两个镜头要补拍,他想让您去给搭个戏。”

    沈淮:“?”

    他看了看门神一样站在旁边的徐郡贤,垂头时微微勾了下唇,他指着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腿,对副导说:“麻烦王导跟封凌说,我小腿抽筋,动不了。”

    “唉好!”副导以为沈淮这是拒绝了,也不敢多说,忙去跟导演和封凌说。

    徐郡贤也以为沈淮这是拒绝,身上的气压没那么低了,声音还算温和地问:“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

    沈淮举起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参水。

    徐郡贤在拍《罪臣深海》时,就发现沈淮在剧组只喝杏汁和红参水,他不觉得红参水有什么好喝,涩涩的,于是每次都给沈淮杏汁喝。

    以前沈淮也是这样,总是慢悠悠的,他喜欢沈淮这份不慌不忙的淡然,现在却恨不得扣住沈淮的下巴,让他立即开口。

    沈淮喝了两口水终于要开口了,嘴巴刚张开,看到封凌朝这边走来,又闭上了。

    24岁的封凌不仅身高比徐郡贤高,气势也不输。

    他走过来后看都没看徐郡贤一眼,只低头看沈淮。

    “沈老师小腿抽筋动不了?”

    沈淮手指慢慢摩挲着杯子,抬眼看他,“嗯。”

    “得罪了。”封凌说。

    他拿走沈淮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弯腰一手伸到沈淮的膝盖下,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来。

    就这样抱着他从徐郡贤身边经过,径直走向木屋。

    不仅看过来的工作人员惊了,连阿童都懵了一下。

    被封凌公主抱起来的沈淮愣了一下,嘴角微扬,搂住封凌的脖子。

    趁着还没走远,沈淮趴在封凌肩膀上,对徐郡贤勾唇露出一个笑。

    凉薄而嘲讽。

    就和刚才要拍戏时,沈淮回头对他露出的那个笑一样。

    他最能激出一个人的愤怒,目光先落在他的双眼上,再忽然扬到他的额头上,和向下看向嘴巴相反,这本就是会让人生出不悦的一种凝视方法,再配上他的笑,没人能平静。

    徐郡贤用力握了握手指,用尽全力才忍住没上去把沈淮扯下来。

    沈淮被抱进小木屋后被放到了软塌上,导演很不好意思,过来先关心沈淮的身体,“沈老师,小腿还抽吗,疼吗?”

    “没事,可以……忍。”

    他说着时,封凌已经熟

    练地按在他的小腿肚上,使得沈淮的话停顿了一下。

    沈淮的小腿站着时清瘦紧致,平放下来时,小腿肚子会垂下绵软的一块,触手温软细腻。

    封凌忍住心上的异动,认真地按照刚才沈淮教他的方式给他按摩,一边把那里揉开,一边用掌心高一度的热度进行按压。

    他的体温本来就比沈淮高,掌心又是身体温度比较高的部位之一,微微烫的按在沈淮小腿上,沈淮舒服得想要叹息,舒服得脚背崩了起来,又有要抽筋的迹象。

    导演和摄影师看得有点咂舌。

    封凌没管别人是否在看他,他问沈淮:“还疼吗?”

    “好了。”沈淮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轻推了一下,阻止他继续,“时间不早了,开始拍戏吧。”

    导演在一边应声,“好的!”

    两人的妆发都还在,沈淮身上多一件长袍,不过补镜头不拍他无所谓。

    补拍镜头比前面正式拍摄气氛感少了大半,但当沈淮□□坐到封凌身上,封凌就进入状态了。

    镜头只对着封凌上半身,拍不到沈淮,但被叫来搭戏不是做木头的,沈淮力所能及地帮封凌找感觉。

    敬业的沈老师扯松了自己的领口,雪白的锁骨上有一处非常显眼的红。

    原本那里是一个胎记,类似花朵,现在已经看不出形状,只能看到错乱的咬痕。

    补拍镜头也不用台词,声音不影响,沈淮如聊天般问:“ahor送你的那个礼物,缺的那一部分,你补的怎么样了?”

    封凌立即想起,那天晚上沈淮站在他身边,他拿着水彩笔在布艺人偶上画胎记的情景。

    沈淮在他耳边说,他画得怎么跟咬痕一样。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那天晚上几近失控,控制不住地想象咬在上面的画面。

    现在沈淮锁骨上的胎记真的变成咬痕了。

    那天晚上只说在卧室的私密话,被沈淮云淡风轻地当着别人的面说了出来,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世上找不到更好看的那双眼看着他,只要他想,那双眼睛就是一双含情目。

    里面好像藏着无法诉说的隐秘情愫。

    封凌腹肌紧绷,喉结滚动,闭上了眼。

    镜头把封凌所有的表情都记录了下来,补拍的镜头很快就有了。

    导演忙去监视器前回看,摄影师也走了。

    沈淮却还坐在封凌身上,他向前倾身,伸手拿起软塌下的毛毯,在封凌耳边问:“直男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封凌任他坐着,喘了口气,认命地说:“沈淮,我不是直男。”

    沈淮在封凌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

    现在终于承认了。

    他当然知道封凌不是直男,剧本围读的时候,听封凌当众说自己是个直男,沈淮心里是微微不悦的。

    他就是要听到封凌亲口说这句话,告诉他他不是直男。

    沈淮心情愉悦,就这么贴在封凌耳边,清楚地轻声告诉他:“我也不是直男,但刚才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一个男人。”

    “那是我的初吻。”

    封凌猛地转头,因为过于突然力气很大,唇在沈淮脸上重重擦过,沈淮半张脸都要被擦麻了。

    从封凌耳边抬起头看向他。

    封凌眼睛很亮,嘴角抿了一下又一下,几乎要控制不住笑意。

    沈淮嘴角也有他没有意识到的笑意,无关演技。

    他在封凌坚硬的腹肌上借了点力,从他身上起来,坐在软塌边把脚穿进鞋里。

    封凌长腿轻而易举落到软塌下,稍借力坐在沈淮身边。

    两人没了亲密接触,规整地坐在软塌上,中间隔着一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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