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一更“我妈妈也是这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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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殷和靳白泽的初识,  是在她高二的那一年。

    要说有多么热烈深挚的感情,那也不至于,就像无数普通女孩的青春雨季里…总会浮现的一抹亮色的身影。

    淡淡的一点痕,  不疼不痒,  却怎么也抹不掉。

    殷流苏离开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殷殷重新回到了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中。

    青春期的她,  在学校里内向安静,很多时候情绪都藏在心里,  闷不吭声。

    因为是绘画的艺术生,班主任推荐她加入了高中学生会的宣传部,负责校园墙板报一类的活动,也希望她能多认识些朋友。

    宣传部里的男孩女孩们个个青春张扬,  骤然加入了这么个闷瓶子,  又被老师竭力夸赞说画很不错,心底便有些不服,  倒要看看她的本事。

    所以端午节的整个黑板报,他们全使唤殷殷来干。

    “哎,殷殷,  过来,  这边的屈原半身像,  你还没完成呢。”

    “殷殷,粽子图呢,  快画啊,下午老师就要验收了。”

    “殷殷,这儿字还没写呢!”

    ……

    殷殷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只是她不想和他们争执理论。

    因为一旦发生矛盾冲突,闹大了请家长,  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来给他们做主,殷殷却没有。

    小学和初中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谢闻声来是来了,却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没有爸爸妈妈,却有一个明星哥哥,艳羡的、猎奇的、玩味的…各种目光交织在殷殷的身上。

    殷殷说不上来应该骄傲、还是自卑。

    所以此后她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不再轻易与人发生矛盾。

    “殷殷,你画的是屈原还是杜甫啊?完全没有区别度。”

    “快点啊!学生会就要来验收了。”

    “你看看你,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冯老师都快把你吹天上了。”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聚在一起欺负人…格外得劲儿。

    负责验收黑板报的学生会主席靳白泽走了过来,见他们一个个玩笑看热闹,只有殷殷踮着脚、艰难地在黑板上写着屈原的《离骚》…

    他沉默地接过了她手里的粉笔,三下五除二,在黑板上落下了一个个遒劲有力的小楷字。

    殷殷回过头,抬眸便是少年锋利的下颌轮廓。

    干净的白衬衣、夏天的风,正午的阳光…还有少年干净澄澈的浅褐色瞳眸。

    靳白泽是整个南市一中最遥远的高岭之花、学生会主席、能够在国旗下发表演讲的学生代表。

    英俊、高智商、良好的家世与教养

    一层一层的光环笼罩着他,他是殷殷这种平凡普通的女孩做梦都不敢肖想的男神。

    偏生这般遥远的一个人,此刻就站在她身边,耐心地替她完成了剩下的黑板报工作。

    咔哒咔哒的粉笔摩擦声,如此有力的回响,正如她暗地跳动的心脏。

    宣传部众人见作为学生会主席的靳白泽如此行动,自然不好意思再作壁上观,纷纷上前拿起粉笔完成黑板报。

    写完《离骚》的最后一个字,靳白泽很不客气地扔掉了粉笔,对殷殷道:“学生会没几个好鸟,不要太老实了,以后他们再欺负你,尽管来告诉我。”

    说完,他干净利落地移开视线,警告一般望了望诸人,转身离开。

    那天之后,殷殷却发现靳白泽无处不在。

    优秀学生荣誉墙上有他,周一国旗下的演讲有他,高三学习经验分享会有他,甚至超市买水都能碰见他……

    殷殷还想着,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呀。

    不过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哥,她哥却一针见血地戳穿了殷殷的心思——

    “屁个缘分,那是因为你以前从没注意过这人,现在他天天在你脑子里飘,人群里当然一眼就能看见。”

    殷殷一开始不以为然,后来她发现自己真的有了一种特异功能,能在人群中一眼锁定靳白泽的身影,这才确定心意。

    谢闻声是很传统的思想,因为殷殷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给他讲,包括一些少女的心思,兄妹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他表面上装成开明哥哥、浑不在意,但实际上心里却很担忧。

    因为开家长会的时候,他听班主任说了太多因为早恋、成绩下滑的反面教材。

    不过后来打听了靳白泽的成绩和条件之后,谢闻声反而放心了。

    就靳白泽这种条件男生,凭殷殷这智商和蠢呆样,追得上才怪。

    果不其然,殷殷第一次的主动试探、就遭遇了滑铁卢。

    殷殷打听到他喜欢喝咖啡,便去市中心排队买了生椰拿铁,托人放在了他桌边。

    还特意在咖啡盒子里放了一张粉色的小便笺纸,上面画了一只q版屈原像,写了“谢谢你”三个字。

    后来她一直躲在窗外观望,看到靳白泽进了教室,拎起生椰拿铁的盒子看了眼,似并未当回事,随手送给了身后哥们:“我不喜欢喝甜的。”

    那哥们知道每天都有女孩给他送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笑眯眯地接过来,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殷殷的心都碎了。

    这就是她无疾而终的初恋,为此还被谢闻声嘲笑了好些年——

    “那种条件的男生都敢追,怎么说呢,小妹勇气可嘉。”

    他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殷殷还他一个中指,又被他“痛扁”了一顿。

    好在寂寥的青春里还有这么个讨厌鬼哥哥陪着殷殷,陪她度过了并不是特别开心的花季雨季。

    多年后,殷殷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勇了。

    大概是那个女人的某种“遗传”吧,不是亲生,更胜似亲生。

    ……

    殷殷跟着靳白泽来到了篮球馆外的一间咖啡厅。

    她望着靳白泽挺拔高挑的背影,晕晕乎乎。

    当然,从他对她的态度来看,显然早已经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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