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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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馆内,沈成铎像恭迎太上皇似的迎接了张常山的到来,张常山也很不客气地摆出了架子。

    沈成铎虽然心里早将他骂得狗屎不如,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给张常山呈上了好烟好酒美男子。

    张常山懒洋洋道:“兵工厂复工了吗?”

    “复了复了。”

    张常山抽着雪茄烟,喷了口烟,道:“抓点紧,如今时间紧迫,兵工厂建成了,上头大大有款项可拨下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成铎一眼,“到时候有你吃的一口。”

    沈成铎笑道:“那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我这个人就是劳碌命,喜欢做事情,您只要愿意让我做事,我心里就高兴。”

    “不错,这是个好命数。”张常山手微微向前一点,沈成铎连忙端起了烟灰缸。

    张常山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忽然将烟碾在了烟灰缸里,道:“上去玩玩?”

    沈成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都等着您呢!”

    沈成铎领着张常山上楼,到了楼上之后,张常山却是做了个屏退的手势,沈成铎一怔之后心领神会,忙让众多美男子先行退下。

    沈成铎收敛了脸色,“张处长,有什么指示?”

    张常山示意他先坐下,沈成铎在沙发上端正坐下,张常山背着手在他面前来回踱了两步,这两步踱得不紧不慢,将沈成铎的一颗心踱得都提了起来。

    张常山忽然站定,侧过身,道:“小沈,你愿不愿意陪我演一出戏?”

    对张常山的要求,沈成铎自然是立刻答应,“这我当然愿意,张处长,不知是什么戏?还请指点。”

    傅冕对张常山的了解很深入,他吃过宋玉章这一次亏,再接触人时,不将人的底细摸得清楚明白,他绝不会轻易同人合作。

    张常山早年家人全在战乱中死了,家里就剩个弟弟,兄弟俩的关系据说是非常之好,只是感情这种事没个具体的衡量标准,现在的世道,别说兄弟了,父子都能反目。

    张常远如今正在业阳苦战,傅冕有些烟草生意上的人脉关系,打听到现在业阳的情况是两面正在焦灼之中,城内已经快断粮了。

    宋玉章新剪了短发,起初是傅冕给他剪,其实傅冕从没给人剪过头发,他想他这双手用刀如此灵活,区区一把剪刀算什么呢?宋玉章给小凤仙剪头发时他也旁观了,实在是觉得没有什么难度。

    然而剪到一半,傅冕便觉得要糟,宋玉章的头发被他剪得东长西短,非常的不协调,他强作镇定,调整心态,终于是一鼓作气彻底地把宋玉章的头发剪坏了。

    剪头发的时候宋玉章面前没有镜子,剪完之后,傅冕擦擦剪刀扬长而去,宋玉章手掌一模,发现自己一颗脑袋很是刺手,立即就去外头的水池里照了,照了之后的结果是宋玉章撸了袖子满院子的找傅冕。

    傅冕躲在小院里不应答,问随从当中有没有从前锻炼过剪发手艺的,随从们面面相觑,想自己有这手艺,怎么还会出来卖命呢?

    最终这问题还是小凤仙解决的。

    小凤仙有双巧手,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巧手难剪崎岖之头,只能是将宋玉章的头发剪短剪齐整一些。

    宋玉章这张脸幼时非常稚嫩可人,等到十来岁时便飞速变化,往英俊潇洒的方向生长,十四五时已经相貌堂堂,在路上走过,要惹街边的太太小姐们目不转睛地看,想他像个高大的绅士,他几乎没有什么美少年的时期,一直都是青年的潇洒模样。

    如今骤然剪了个一寸长的短发,看上去类似学生头,他忽然就有了大男孩子的气息,若是穿上学生装,再戴上学生帽,就是活脱脱街上游行的进步学生。

    傅冕摸了下他的头顶,宋玉章头发软,剪短了依旧是很柔顺光滑。

    宋玉章一扭头,不咸不淡道:“滚。”

    傅冕心知是自己理亏,蹲下身道:“好哥哥?”

    “叫爷爷吧。”

    傅冕笑了笑,头往宋玉章的腹上顶了顶,“好爷爷,起来,我陪你玩玩。”

    宋玉章和傅冕在院子里“练手”。

    单论拳脚,傅冕既没有宋玉章的童子功,也没有宋玉章那么丰富的江湖经验,傅冕有的是一股你死我活的狠劲,对宋玉章使不上这狠劲,所以处处落下风,宋玉章很不客气,一拳一脚都很结实,砸在身上都是真疼。

    傅冕没有挨打的瘾,找准时机将宋玉章给拦腰截抱了起来,正常来说,下一步应该是把宋玉章的头往地上或者墙上砸碎。

    “够了吧?”傅冕抱着宋玉章,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宋玉章也一样,头发丝上都亮晶晶的,他顺势将双臂搂在了傅冕脖子上。

    傅冕手掌一抛,宋玉章借了下力,双脚也盘在了傅冕腰上。

    傅冕笑着看满脸都是汗的宋玉章。

    宋玉章这样更像个无忧无虑的学生了,热气腾腾的,叫人很有胃口。

    傅冕托抱着他,边往屋里走,边说着很煞风景的话,“业阳那要断粮了,张常山现在应该很急。”

    “是么?断粮多久了?”

    “断粮也就这个月的事,不过里头的浑水搅了也不下两三个月了。”

    傅冕将宋玉章在床上放下,“业阳的战争现在已经不简简单单只是打仗的问题,而是上头的博弈。”

    “怎么说?”

    傅冕拉了凳子在宋玉章对面坐下,边倒水边道:“日本人快顶不住了,现在国民政府心里的头号敌人早已经不是日本人。”

    宋玉章接了水杯喝了一大口,他略一皱眉,道:“我不关心政治,我只想知道这事对张常山、张常远有什么影响?”

    “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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