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35 失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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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青之王的圣域中, 浸染的蓝好似盛开的矢车菊。

    费奥多尔抬起血色的瞳,刚刚伪装出的着急和柔弱悄无声息淡去,苍白孱弱的脸上没有什么十分凶恶的表情, 反而因为五官精致有一种颓感的美,但这种美感压不下深入骨髓的寒意,反而像血刃中开出的花朵,让人感觉心尖都好像泡在冰水里。

    站在他对面正在例行告知他罪行的“兔子”下意识握住了腰侧的佩刀,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听着那些罪行眸色逐渐变得暗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感。

    宗像礼司推了下眼镜,缓步走过去。

    圣域的蓝色拱卫在他身侧,随着他靠近, 如摩西分海一般顺从避开,黑色和服的兔子们放开了手中的佩刀,后退半步微微欠身以示尊敬。

    “青王阁下。”领头的兔子唤道, 而后说:“御前正在御柱塔等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宗像礼司轻嗯一声, 成王后他从德累斯顿石板中继承了很多的知识和记忆, 也对现在的世界情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知道,黄金之王阁下请他去是商讨要事的。

    尤其是空中安全航线及海岸线附近诡异暴增的情况,或者说,德累斯顿石板在这个时候赋予他王权者的权限, 就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危机。

    时势让他现在成王。

    而成王了就要担起王的责任,尤其是代表秩序的青王, 他所领导的氏族——Scepter4, 原本的职责是管控全国的能力者, 在前任青王羽张迅死后, 没有王权者坐镇的它名存实亡,被黄金之王辖制,前些年更是爆出参与了七釜户化学研究中心的人体·实验,虽然只是被蒙在鼓里当刀子使了,但原本的官方机构没有领导人,却还有着权限,就很容易会滋生某些野心家的野望。

    是时候回去清扫尘埃了。

    想到这里,宗像礼司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平川雅集,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歉意。

    平川雅集正将终端的摄像头对着他们,似乎在给什么人转播现在的实况。

    见宗像礼司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

    宗像礼司看着毫无所觉的他,在心中叹口气,他是通过德累斯顿石板传过来的记忆认识平川雅集的,记忆中,上任青王羽张迅在临死前与平川雅集有过短暂的接触。

    在迦具都玄示坠剑时,巨大的冲击和生死危机激活了原身的异能力,那是名为“锁”的异能。

    锁,锁住空间、时间,甚至是生命。

    原身被在巨大能量下父母好像玩偶一样被撕碎的身体吓到,情急下异能力爆发,锁住了周围人的生命(迦具都陨坑中有一片区域的人奇迹般生还了一部分,约有万人,据说当时有洁白的云朵从天空坠落,保护了他们),但就像他无法让父母起死回生,他的能力也还不足以维系一个位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羽张迅是在原身眼前被杀的。

    对当时才7岁的孩子来说,父母在眼前死去,刚认识的大哥哥为了“身为王我要保护我的臣民”,因此甘愿引颈受戮,那造成的冲击太大。

    后来原身能力透支,等到救援刚进来就晕了过去,可惜后来被御槌高志发现了端倪,暗中转到了实验室中,而押送他的正是当时濒临解散的Scepter4的成员。

    王为了救人而自愿受死,而他的氏族却被操控成为一把对善良之人的刀子。

    刚刚宗像礼司已经通过青王的权限查看了平川雅集的情况,了解到这个曾经庇护了万人的孩子在实验室中被御槌高志用各种手段折磨,进行非人道的试验,那些记录让人不忍直视。

    只因为他的异能力“锁”是强大的守护类异能,在当时代表守护的灰之王被认定陨落时,权柄空缺,御槌高志想要通过实验人工与德累斯顿

    石板同调,让他成为灰之王,从而达到控制灰之王的野心。

    但是,实验进行了十年也没有成功,只给原身留下了一身难以拭去的伤痛和病根。

    他身为现任青王,看着坐在轮椅上气质淡雅温和的青年,为这种命运的不公感到愤怒,同样也为曾经被利用而助纣为虐的Scepter4感到羞愧。

    ···

    平川雅集还不知道宗像礼司已经把原身的曾经扒得底也不剩,正兴致勃勃地给正在横滨海上工作不能莅临的太宰治实况转播。

    聊天室内,太宰治看到被团团围住、面色沉沉的费奥多尔的视频,笑得格外猖狂。

    因此泄露了不少关于费奥多尔的情报。

    平川雅集一边看着对方在欧洲时堪称精彩的履历,一边瞅着半点不反抗、似乎真的身娇体弱的费奥多尔,瞳孔振动。

    原来是这么危险的BOSS。

    怪不得太宰治让他离他远一点。

    免费看了场大戏后,宗像礼司向平川雅集告辞,带着费奥多尔准备离开。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没有动,“兔子”上前想要推他走。

    “等下……”宗像礼司圣域还展开着,察觉到他身上能量隐晦地波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当“兔子”的手落在费奥多尔的肩上时,只是短暂地一瞬间,大量的血从他的身体内喷涌而出,在倒下前,“兔子”最后看到的是费奥多尔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像是神祇一样慈悲地看着他。

    宗像礼司一瞬间拔出一位“兔子”的佩刀,刀尖对准费奥多尔的喉咙。

    费奥多尔缓缓举起双手:“不怪我,是他自己碰我的。”

    宗像礼司眼中闪过怒气,刀尖的锋芒刺破了他脖颈上的皮肤,费奥多尔轻嘶一声,殷红的血顺着脖颈划到领口内,一片濡湿。

    他却扯着嘴角笑了,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眼前的乱象。

    同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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