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Chapter 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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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拍的戏接着昨天,温知新从禁闭室出来,队长先是把他带到屋里,教育了一番,然后才交给江河。

    大队长名叫杨建国,他叭叭地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不管怎么说,打架都是不对的,你把人牙打掉了,这让人家以后怎么吃东西?就算吃东西没问题,那讲话也漏风吧,你说那么大个小伙子,说话漏风,这算什么事啊?”

    “你以后去那边呢,就听你小江队长的,好好跟那边的人相处,不要再打架了,不然关禁闭都是轻的……”

    可无论他说什么,温知新都像没听进去似的,只是垂着头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建国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烦:“行了,带走带走!”

    江河幸灾乐祸地笑了声,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老滑头露出这种吃瘪的神色,还怪好玩的。他看向站在那里的瘦弱少年,少年脸色憔悴,嘴唇发白干燥,看着摇摇欲坠,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这小子说不定都没怎么进食水,又在房间里关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虚弱?

    他原本是相当不乐意接收这个人的,但见面之后,反而少见地生出股怜爱之情,遂问杨队长:“有吃的吗?”

    “吃的?”杨建国挑起眉。

    江河往温知新都放向努力努嘴,“你看他那样,来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他活动着脊背臂膀,“我干了一天活,很累的,不想待会儿还得扛着个人回去。”

    杨建国瞪眼:“我这哪有吃的!”

    江河坏笑了下,走上前,伸手就往他的桌洞里掏,一点也不客气。

    “你干什么?!”杨建国防备地抓住他的手,嗓音拔高:“反了你了啊江河!”

    江河笑眯眯的,“杨队长,我记得你这不是有那啥,嘶……”他想了想,痞里痞气地道:“压缩饼干对吧?就隔壁建设兵团拿来的好东西,来一小块尝尝呗?”

    “想得美!”杨建国瞪了他一眼,这压缩饼干可是好东西啊,从国外来的,他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块,都不怎么舍得吃。

    江河对他使了个眼色,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队长,我这是为你着想啊,这小子看着命都快没了,要是真在你手上出了什么事,万一他家里人以后追究起来……”

    他没有说完,杨建国猛地反应过来,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肉痛地把拿小盒压缩饼干拿了出来。

    压缩饼干是装在小铁盒子里的,上面印着外文,他舍不得给一整块,便抠抠搜搜地掰了一块下来,用一角废报纸包着,递给了江河。

    这部分主要是队长和江河的对手戏,扮演杨队长的是位从影二十多年的老戏骨,曾经也是拿过影帝的,演技自然不用说,将那种小人物的圆滑与事故拿捏得淋漓尽致。闻述和他对戏,并没有被前辈的演技和气场压制住,游刃有余地展现了江河的性格特点,两人可谓是相得益彰。

    戚嘉澍一开始很不习惯这样的闻述,虽然是在演戏,但和他本人的性格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个冷淡寡言的人变得热情又贫嘴,尤其他和闻述这么熟悉,就感觉有些别扭。

    但随着剧情推进,他渐渐地习惯了,这就是演戏的魅力吧,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体验不同的人生与喜怒哀乐。

    这段戏过了之后,转场到下一幕。

    从队长的屋子里出来后,江河把包在报纸里的压缩饼干递给了温知新。

    温知新没有接,即便在见到江河之前,他已经有两天水米未进了,光是迈出这几步,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不吃?”江河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把那旧报纸拆开,露出里面的饼干,啧啧了两声:“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温知新只是倔强地低着头,不发一语。

    “你难道不想活着回去吗?”江河使出了杀手锏。

    温知新脊背一僵。

    江河没有看他:“有点出息,绝食算个什么,有本事就好好活着,才能回去见家里人。”

    温知新缓缓抬起头,黑眸里闪动着什么,犹豫片刻后,他把饼干接了过去,小小地咬了一口。

    饼干太干,他顿时就噎住了。

    戚嘉澍是真的被噎到了,他本来就没怎么喝水,加上压缩饼干又硬又干,堵在喉咙那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难受得捂住喉咙,噎得面红耳赤,闻述见状,立马从腰间取下水壶,拧开盖子,递到了他嘴边。

    这是剧本里的内容,但因为演员的反应过于真实,尤其是戚嘉澍颈间和额角因用力而凸起的青筋,毫无表演痕迹。

    戚嘉澍把水壶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他喝得太急,反而被呛到了,喉间又痒又痛,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脸颊涨红,上气不接下气,闻述皱眉,抬手来拍他的背。

    戚嘉澍的反应太真实,一看就是真的呛到了,但导演还没有喊停,即便心里担心,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否则一会儿重来,更折腾。

    他调整好神情语气,念出台词:“喂,我是跟你抢还是咋地,猴急什么?”

    戚嘉澍咳嗽缓解了些,可他的状态并没有变好,而是浑身脱了力般蹲下身,脸埋在膝盖里,无法自控地啜泣起来。

    不知为何,那么久以来的压抑与委屈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即使他再倔强隐忍,可他毕竟才十八岁。

    他极力压抑着哭声,可抖动的肩膀和破碎的抽泣出卖了他的痛苦与悲伤。家逢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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