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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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前。

    从纸媒网媒到八卦小站,无不在议论这场年度狗血大戏,豪门秘闻难得袒露在公众视野,一时间激起千层浪。

    远在国外多年的阮氏千金,一朝回国,抢了妹妹的未婚夫不说,还联合同样被赶出阮家的叔叔鸠占鹊巢,夺家产,打压继母,甚至不顾亲生父亲的死活。

    高楼摇摇欲坠,舆论犹如晃动时扬起的尘埃,无孔不入,细密地结起丝网,任兴奋狂欢发酵。

    众人斥她心机,恶毒,罪无可恕。

    连带着之前已被澄清过的事实一同被摆在台面上,编排,质疑。

    画廊门口的闹剧是助长火焰的燃料,拿钱办事的八卦小报被戏称为前线勇士,而阮惜玥则成了演技高超的蛇蝎美人。

    她脸上的惊慌失措被放大解读,那是心虚,是气急败坏,是事情败露后的发泄。

    真相颠倒,无人信她的无辜。

    私人医院里。

    阮景尧刚刚将阮念哄睡着,好在她只是受了点惊吓,打了镇定剂后,便在微小的啜泣声中慢慢沉睡。

    闹事者被带去警局调查,事情的源头不明,舆论热度疯涨,阮氏的股价开始暴跌,一环套一环,打得他们无力还击。

    长廊尽头阳光浅淡,树影在地面上摇晃。

    阮景尧轻轻关上了门,交代专人照看,抬脚往角落的vip病房走去。

    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先是一愣,然后礼貌颔首,“秦小少爷,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

    虽然又给阮惜玥加了条沾花惹草的罪名,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也算是帮了大忙,不然恐怕等不到傅泊淮赶到就要出大事。

    秦妄头发凌乱,卫衣上的带子不知所踪,他原本应该在警局配合调查,却又实在放心不下,跟了过来。

    他跟阮景尧之前在公开酒会上打过照面。

    “阮叔叔。”他扭头看了眼病房门,沉下口气,刚松开的拳头又捏紧,“警察那边交给我,闹事的人我会挨个调查清楚。”

    阮景尧拍拍他的肩膀:“事情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你不必蹚这趟浑水,回去吧。”

    “可是……”秦妄张口就要反驳,后半句生生卡在嗓子眼,“我知道了。”

    他有什么身份和立场去多管闲事呢。

    阮景尧没再多说什么,推开房门进去,将独自落寞的人隔在门外。

    病房是宽敞的套间,小型休息室紧闭,傅泊淮侧身立于百叶窗前,单薄的衬衫肩头位置落了红,跟他指尖的红色烟盒相称。

    “阮先生。”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请他坐下,桌上的病历翻了两页,“您知道病人曾有过应激创伤吗?”

    他说这话说时,朝着窗边的人望了一眼,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回眸都不曾有过。

    阮景尧双手撑在膝盖上,神色凝重:“嗯,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时候。”

    当年的情况跟如今极其相似,阮鸿成突然被爆出丑闻,情人和私生女的存在公之于众,导致阮氏集团的形象一落千丈。

    阮家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暗中操控舆论,将视线转移到已经搬出阮家的林蒽凝身上。

    孤儿寡母每天面临找上门的媒体和个人,无数照片视频在网上流传,不胜其烦。

    看热闹的居多。

    众人施以同情之时,总会添上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仿佛嫁入豪门就理应承担相应的后果。

    错的不是阮鸿成,不是趁机插足的秘书和偷生下来的孩子,而是从头到尾不染半分泥垢的原配。

    以阮家的势力和手段,转移战火和洗白轻而易举,只要能挽回集团形象,也根本不在乎林蒽凝母女是死是活。

    后来,不知哪次安排失了手,引导舆论的闹事者现场失控,砸伤了护在母亲身前的小阮惜玥,至此留下心理创伤,大病一场后连带着记忆都跟着混乱。

    也是那天,林蒽凝下决心带女儿出国,离开痛苦加致的伤心地。

    医生记下大致状况,思忖片刻:“选择性遗忘是典型的回避症状,病人对于闪光灯和镜头比较敏感,触发了与创伤有关的记忆,这才导致发病。”

    他停笔抬头:“那么间隔的十年内,病人的复发频率如何?”

    阮景尧轻捻指尖,眉心几乎蹙起“川”字,叹声道:“她一直在国外生活,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等我先联系……”

    “两次。”

    冷冽的男声打断了他,两人齐齐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

    傅泊淮没回头,顺着百叶窗往外望去,太阳藏进积压的云层,他手里的烟盒越收越紧,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病房很安静,暖风声呼呼作响,似乎都在等他开口。

    傅泊淮转过身,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直肩往前塌,闭眼呼出一口气又睁开,继而补充道:“严重的情况有过两次,轻微的应激障碍不计其数。”

    回想起来并不艰难,但揪心的痛苦着实难捱。

    小客厅的温度骤降,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却无端比冬日的冷风还要刺骨。

    阮景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愧疚于这么年对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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