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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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魏尔伦的突然到来, 我被林太郎安排加练了两个月,导致本该在我计划之中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提上日程。

    但现在,我的加练结束了, 毕竟我已经得到了暗杀王的夸奖。

    所以——

    “太宰, 你待会儿要去和织田他们喝酒吗?”看着准时从沙发上伸懒腰的人, 我开口问道。

    “是呀。”伸完了懒腰的太宰治点头, 同时用眼神询问怎么了,平时她可不会问他的去向。

    “那我也要去。”太宰治听少女这么说。

    从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微弱不对劲的太宰治站起来, 蹭到了少女身边, 趴在她的办公椅椅背上,伸出一只手圈着对方的头发。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比原来的距离要近得多的那种亲密。

    或许变化发生的起始是绘音酱从东京带回来蟹肉罐头的那天。

    那天傍晚,本就渐黑的光线被挡光帘遮挡, 没有开灯,室内昏黄与黑暗交织, 少女蹲在他耳边轻声询问“喜欢么?”

    太宰治回答的是喜欢, 当然后来她加上了蟹肉罐头, 所以答案仅仅是对蟹肉罐头的喜欢,但真的只是那样吗, 太宰治知道, 并不是。

    他知道她也知道。

    朋友之上, 恋人未满,或许该这么形容他们这段时间的状态吧。

    用着同一瓶带着海洋气息的香水, 他们肆无忌惮地靠在一起, 手背贴着手背感知彼此的温度, 在沙发上,少女看书,他躺在少女的膝盖上合着眼,听着耳边那微乎其微的翻页声与呼吸声。

    他有时会尝试着用手指去勾对方的小拇指,或是将其散落在身侧的黑发捞在手心里,一根一根地捋顺,然后歪头蹭到少女的肩膀上。

    但也就仅是如此了,没办法再靠近一步,那最后的一步,或许需要一个契机,又或许需要什么人来推动。

    不够啊。

    人类总是贪心不足,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便越多,他开始更加贪得无厌。

    少年或许真的在原地彷徨了太久,可当迷雾渐渐散去,他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棵在一片光秃秃星球上唯一开花的存在。

    某一刻,透过从黑色发丝间隙落下来的几缕微光,太宰治眯着眼睛,终于给一直以来不确定的谜题填上了完美答案。

    猫猫对铲屎官不只是占有欲,更多的是喜欢,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是想要拥抱在怀里亲吻的那种喜欢。

    想要更亲密的接触,想将小小只的她整个用风衣裹住,想要贪婪地撷取女孩发间的清香,想要用自己的牙齿狠狠咬上她的后颈、耳垂,然后给她打上标记,像小猫咪圈占领地那样,给她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只是,太宰治揣测不出少女的心思,明明以前他总是能将她看透,但现在他看不透了,难道爱情会把人变成白痴这句话也应用在他身上了吗。

    真可笑啊,他也会有这么一天,因不敢确定而选择妥协。

    太宰治不想继续思考下去了,他怕想多了,自己再次变得痛苦又不幸,已经习惯了伴着花香而眠,不要随随便便又把他推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不,他知道,绘音酱不会那么做,她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情,她...

    “太宰?”

    座椅之下传来的声音拉回了太宰治无边发散的思维,少女伸手似乎是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太宰治顺应着她的动作俯身,让她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摸到他的眼睛,他的眉毛。

    “绘音酱想喝酒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少年的声音有些缱绻,“如果绘音酱不介意,我可以给帮你调加

    了洗洁精的金吉利。”

    我:“...那多谢?”

    于是下了班选择来lupin放松的坂口安吾,下一秒就看到了一个小时前他刚递交过报告的直属上司,她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代替了他,与太宰和织田作说说笑笑。

    她的怀里甚至还抱着那只一直不让摸的三花猫,为什么她第一次来就能抱,但三花一直不让他摸,这不公平!

    这可真是,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就不放松了呢。

    “哟,安吾,你来啦。”太宰治挥手和坂口安吾打着招呼:“唉,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跟摔了个狗啃泥一样好笑,哈哈哈,不会是因为看见了绘音酱吧?”

    太宰治朝身旁少女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坂口安吾赶快说好话,不然他会被上司穿小鞋的。

    坂口安吾:难道森绘音给他穿的小鞋还少吗!

    “安吾对我有意见吗?”因为是私下里见面,彼此也算熟悉的人,所以我并没有用工作时的语气称呼坂口安吾。

    “不,不敢,不是,属下说没有,没有意见。”坂口安吾站在门口没有动,他在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措施,是谎称自己身体不适马上离开,还是——

    然后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因为少女拍了拍她左手边的圆椅:“放松点,安吾,已经下班了,在这里不需要对我那么恭敬,来,坐吧。”

    其实我觉得中也和他下属的关系就很好,听说他经常下了班后,便拉着下属们一起去喝酒,然后一起发酒疯砸酒馆。

    中原中也的下属们:不,是他们拉着中原大人不让他砸酒馆。

    我也曾试过稍微熟络一下我与我的属下们的关系,事实证明除了长谷上杉,其他人都不太行。

    坂口安吾太过谨言慎行,而织田作之助则完全听不出来我开的玩笑,他自己说的也都是冷笑话。

    于是我放弃了成为与下属打成一片的领导这个糟心想法,算了我才不要跟大老爷们打成一片呢。

    我要去找爱丽丝和银酱玩,可爱的美少女才是最棒的。

    坂口安吾本来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但对面的三个人用同样的姿势扭头看他,并且都直勾勾向他盯来。

    最终坂口安吾强忍着自己的吐槽欲和满心的悲伤,坐到了自己的上司身边。

    下班和上司喝酒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他。

    更何况——

    “绘音酱考虑好了吗?你已经盯着酒单看半天了。”太宰治喝着加了好大一个冰球的啤酒眼睛亮晶晶地说。

    “没有。”我摇了摇头,成为森绘音后的我的确没有再碰过酒精,“所以有推荐吗?”

    我看向吧台里正在擦拭玻璃杯的调酒师兼老板。

    “如果小姐是第一次喝酒的话,那我推荐白色佳人。”吧台里的老板微笑着说道,既然这位小姐与他的几位常客是熟人,并且进门之后犹豫了许久,那么他猜测对方应该是第一次喝酒。

    我:“那就多谢了。”

    酒吧老板转身拿着工具,至于日本法律明文规定的仅20岁以上的公民才享有喝酒权利这件事,从来都不在这家店里上演。

    只要客人坐下点单了,那么他都将为其服务。

    几分钟后,一杯看起来就非常适合女性饮用的,带着新鲜柠檬片的酒杯端到了我面前,当然同时坂口安吾面前也被放了一杯刚榨好的番茄汁。

    我盯着坂口安吾手中鲜红的番茄汁:“安吾你好拉啊,来酒吧竟然不喝酒,喝果汁。”

    坂口安吾已经逐渐适应上司对他打趣的话:“属下..我有时也会点一杯威士忌,但今夜回去还有记录要整理,我需要保证一颗清醒的头脑。”

    “啊啊,不愧是安吾,

    安吾都是怎么做到的,下班还在工作,好可怕。”太宰治在旁边插嘴说。

    在喝完了手中的酒之后,我咂了咂嘴:“有点像果汁。”

    “这一款本身酒精度便偏低。”老板上前收回喝空了的酒杯,同时询问红发男人:“需要再续上一杯蒸馏酒吗?”

    织田作之助摇头:“不用。”

    “织田作,你今晚回去也有事嘛?”太宰治像是没骨头一样,左蹭蹭绘音酱,顺便伸手把她怀中窝着的三花猫吓跑,然后向右伸长了胳膊,去扒拉一下自己的红发友人。

    看的出他现在处于难得的欢畅情绪中。

    “不,我得回去构思一下我的小说了,今日看了三木老师的新作《贝壳里的新芽》略有感触。”织田作之助的语气带着对某位作者的崇拜。

    一旁的作者·我:。

    我看向太宰,此时他正一只手捂着嘴巴,发着噗呲噗呲的气音,似乎是在笑,但又在故意隐瞒,这就显示出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怎么了,太宰?”果然,织田作之助并不理解友人突如其来的笑点,于是他开口问道。

    “啊,我只是在想——”太宰治瞥了少女一眼:“不知道织田作想不想知道三木老师的真实身份。”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毕竟老师既然从未公布过,还是保护好老师隐私的好。”

    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示意太宰不用为了他特意去查三木老师的身份,但没想到的是,太宰似乎笑得更厉害了,肩膀微微颤抖,搭在身上的大衣都快从两肩处滑下来了。

    “哈哈,绘音酱~不行,我好想笑,哈哈哈,织田作好认真啊。”太宰治笑着彻底歪倒在左侧少女的肩膀上,将本就有些毛躁的发型蹭的更加乱蓬蓬,这个动作看的坂口安吾默默喝下了整杯番茄汁,闪瞎他的狗眼算了。

    虽然我也不太理解太宰的笑点,能戳到少年笑点的事总是很奇特,但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在看了几眼调酒师刚在小黑板上写下的本周特供后,我伸手对吧台里的人说道:“你好,可以给我一杯长岛冰茶吗?”

    “小姐确定吗?”老板确认了一遍,小黑板上已经后缀了该酒的度数,他想少女应该看得清楚。

    我:“当然。”

    得到了少女认真的回答,老板转身开始捣鼓那些五颜六色的酒瓶子。

    “绘音酱,其实长岛冰茶...”在老板去调酒后,太宰看向少女,话说了一半便不再多说,似乎在期待什么。

    而与有眼睛里明显带着坏笑的太宰不同的是,织田作之助略带提醒地开口:“森小姐,长岛冰茶它的隐性度数较高,初次喝酒的人,更容易醉。”

    “没事,我并不是空腹来的,以及我有专门做过与麻痹神经的毒药有关的抗毒训练。”所以酒精的副作用对我来说是小case啦,我自信地说着。

    曾经我的酒量还算不错,至于现在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况且长岛冰茶其实也挺像是饮料的,至少比起56度的红星二锅头来说,它就是饮料,不过确实是比较好喝的饮料。

    所以在我喝完第一杯后,便续上了第二杯。

    只是当我伸出一根手指想续第三杯的时候,老板略微停顿了一下:“小姐,这并不是饮料。”

    “我知道。”我用一副“你信我不会有事”的目光盯着酒吧老板,最终老板在我的目光中选择了妥协:

    “好吧,这是最后一杯了,即使您再点,我也不会继续做了。”

    “嗯,知道了。”我乖乖地点了点头,或许这个动作已

    经代表着酒精开始上头了,至少太宰治是这么认为的,救命,绘音酱现在看起来真的好乖。

    织田作之助对此没什么感觉,倒是另一边的坂口安吾——

    他单手扶着镜框,在心中思索明天究竟几点给上司递交报告才好,以及,森小姐的工作会不会又要交到他的手里(因为起不来床,所以丢给下属,她因熬夜玩游戏有过此类先例)。

    因为是最后一杯,所以这次我一直在小口小口地抿着。

    传进耳朵里的话语从最初的清晰逐渐变得叽叽喳喳,像是潜在水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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