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赚钱 论撒娇我也不及表兄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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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君捏住他两边嘴角:“仗着我不舍得打你是吗?”

    “大舅!”霍去病拉开他的手,“你突然提到我父亲,这让我很伤心,需要安慰。”

    公孙敬声叹为观止,直呼:“老天!”

    阿奴冲他抬起下巴:“长见识了?”

    公孙敬声一个劲点头:“论撒娇我也不及表兄啊。”

    霍去病瞪他:“我实话实说。”

    “再说下去就半夜了。”公孙敬声提醒他,“大舅更不可能给你做。不如找他们几个。”朝对面看去,那里坐着赵破奴和霍去病的五个玩伴。

    五个玩伴还没开口,赵破奴先说:“我一直以为他们的厨艺很好。午饭吃了蛇羹,晚上吃了蛋炒饭,我们还需要再学。”

    五个小伙子一起点头,他们何时才能用最简单食材做出最可口的饭菜啊。

    霍去病来了主意:“想不想再学几招?”

    几人想点头,紧接着想到什么就看卫长君。卫长君朝大外甥脑袋上撸一把,“去把鏊子拿出来,舀几瓢白面,还有猪油——”

    “还要什么?”霍去病迫不及待地跳起来。

    卫长君想一下:“碾碎的盐,案板和擀面杖,干净的菜板子也行。”吃饭的方几还在院里,菜板子可以放在方几上当案板使,“再来一双炸油条用的长筷。”

    韩嫣看向对面五个小伙子:“叫他们和面。”

    卫长君叹气:“他们要会熊小子至于连脸都不要跟我缠吗。”

    霍去病拎着菜板子拿着擀面杖出来:“知我者大舅也。”

    阿奴去厨房把油灯点着,放在厨房门边,不会被院里的风吹灭,也能把小小的院子照亮。赵破奴去拿几块小木柴。

    卫长君示意霍去病的五个伙伴坐近点:“烙饼的面可以和硬一点,但晚上吃硬的难受。所以晚上用的面得和软一点。和好后放案板上醒一会,然后再揉揉,吃起来劲道。揉好了揪成剂子,像擀面皮一样擀成圆,抹上猪油。抹匀后包起来揉圆再擀。”说到此,阿奴把面端出来,“接下来看我怎么做吧。”

    韩嫣听着都累:“等你做好霍去病该困了。”

    “我不困。”霍去病睁大眼睛证明这点。

    韩嫣等他哈欠连连。

    卫长君的饼简单,没有放葱花也没做油酥,搭把手的人又多,一炷香的功夫就烙上了。第一张出来,还没到往日霍去病沐浴的时候,他自是不困。

    热气腾腾的饼烫手,霍去病找个盘子拿双筷子夹着吃。他咬一口在韩嫣面前晃一下,跟逗狼崽子似的。韩嫣抄起手边的东西就要给他一下。霍去病不敢皮了。

    公孙敬声挤开阿奴,托着下巴蹲到他舅身边,眼巴巴望着他。

    卫长君:“你吃饱了,我知道。”

    “我觉着我可以吃点。”公孙敬声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晃悠,“大舅,我才十岁,需要多吃点长高高啊。表兄快有你高了,不必再长。”

    啪!

    公孙敬声脑袋上挨一巴掌。少年不需要回头也知道除了表兄没人敢打他。哪怕他授业师傅韩嫣想收拾他也会先跟他舅通通气。

    “大舅,我头疼。”公孙敬声学他表兄起来移到他舅背上,枕着他的肩膀撒娇。

    卫长君问霍去病的几个伙伴:“学会了吗?”

    阿奴:“这么简单我也会。”

    卫长君双手撑着膝头直起腰。公孙敬声吓得慌忙搂紧他的脖子。卫长君站直反手朝他背上一下,“下来。”

    “我叫阿奴做。”公孙敬声确实不如他表兄饿,也不好怪他舅偏心。

    阿奴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公孙敬声等他做坏三个忍不住拽着他起来:“还不如我呢。”

    赵破奴斗胆拽开他,请会做饭的小伙伴过去。人家做废一个就学会了。公孙敬声指着阿奴:“看看人家,看看你。”

    阿奴扬起巴掌:“哪儿痒?”

    公孙敬声跐溜一下跑到另一边,拿起他做废的饼:“我看还能不能吃。”

    虽然挤到一块去了,阿奴也做熟了。猪油香,卫长君还放好几次,说是面饼倒不如说油饼,自然香喷喷的很可口。

    公孙敬声很是意外:“可以吃。”

    韩嫣看出本质:“你舅面和的好。”

    公孙敬声佩服他表兄:“还是你了解大舅。”

    霍去病挑眉:“我跟大舅多少年,你才在大舅跟前几年。”轻哼一声,戳一下做饼的小伙伴肩膀,“再给我做一个。”

    “你吃阿奴做的。”

    霍去病想吃鏊子做的饼,并非一定得吃卫长君做的。之所以缠他是因为只有他会和面。闻言霍去病拿起一张不成型的饼:“阿奴吃吗?”

    阿奴拿一个他做的:“挺好吃的。”

    卫长君无奈地摇摇头回厨房烧热水。全家十一口不是干活就是骑马射箭,哪怕外衣不换,里衣也得换,也得沐浴。

    卫长君院里有一口陶井,洗好后顺手把衣服洗了,水端出去浇房前屋后的果树。回来看到霍去病拿着衣裳去浴室:“衣服薄顺手洗了。”

    “我不会啊。”霍去病不想动手。

    卫长君:“那就叫阿奴或敬声帮你洗。韩兄也行。”

    赵破奴端一盆热水从厨房出来:“我洗。”

    “你洗自个的。”卫长君看着外甥:“不管你怎么跟他们商议,但不许把脏衣服留在盆里或到处扔。”

    霍去病顿时感到心很累,他已经文武兼备了为何还要学洗衣啊。

    “知道了。”霍去病不敢说“不”,“阿奴,十个铜板一次。”

    阿奴果断摇头。

    赵破奴又忍不住说:“我可以。五个铜板也行。”

    霍去病赶忙找他大舅。

    赵破奴不是随卫长君来此的匠人,不是俘虏,也不是卫家奴仆,跟关东来的贫民差不多,可以种田养牲口,不必伺候卫家人。

    卫长君:“我不管,你们自己商议。不过破奴,他给阿奴十个铜板,阿奴都不搭理他,你只要五个铜板,方才吃多了吗?”

    赵破奴张了张口想说,他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啊。

    月光朦胧,韩嫣都能看到他的脸红了,走近一点打圆场:“十个铜板吧。去病,一年三百六十天,你有那么多钱吗?”

    霍去病:“天热一天一换,天凉了谁一天一换啊。一年最多两千五。我带钱了。”

    赵破奴猛地看向他。

    霍去病点头:“等着。”到他和阿奴卧室打开小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四四方方小盒子,小盒子上还有个小小的锁,霍去病打开锁,最先出来好些玉石珍珠,他把这些先放地上,从里头摸出一块金币。

    赵破奴蹲下去,捡起珍珠玉石:“这些我知道。那晚从匈奴首领身上扯下来的。金币哪来的?”

    “大舅给的压岁钱啊。”

    赵破奴满眼都是小星星地望着卫长君。

    卫长君奇怪:“那次从匈奴王庭弄来两大包,去病没分给你点什么?”

    霍去病叫赵破奴自个选。赵破奴认为他连马都不会骑,还间接给父母亲人报了仇,不该分“赃物”。霍去病拆金银珠宝平分的时候,他选择了镶有宝石的匕首,以及两个华丽的斗篷。一个他自个留着,一个给那位身怀六甲的女子了。

    卫长君听他提到斗篷:“有斗篷?”

    韩嫣忍不住问:“我怎么没看见?”

    分东西的时候卫长君和韩嫣不在,赵破奴以为他俩私下里问过霍去病怎么分的了。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赵破奴不知该配佩服他俩,还是该夸他们心大:“就搭在马背上的啊。”

    二人相视一眼,当真没注意到。

    卫长君看向霍去病的五个伙伴:“你们要的什么?”

    五个小伙子回屋把他们的拿出来,有精美的酒樽,有镶了宝石的小铜镜,还有一个牛角。卫长君拿起牛角号,哭笑不得地问:“要这个做什么?”

    其中一个小子拿过去跟卫长君显摆:“这是可以吹的。”

    “我知道牛角号。”卫长君问他,“你要这个都不如要埙,吹起来总比这个好听吧。”

    那小子摇头:“你不懂。”说完抱在怀里,端的怕卫长君给他扔了。

    卫长君懒得管:“去病没分你们一点宝石金币?”

    几个少年点了点头,从酒樽里倒出几小块彩色玉石。卫长君惊讶:“居然在里头。”

    “晚上看不清啊。”夹着牛角号的小子问:“可以收起来了吗?”

    卫长君转向阿奴。

    阿奴:“我和去病的一样,全是小东西。”

    卫长君好奇:“你怎么没要个匕首或弯刀?”

    “匈奴骑兵几乎都有弯刀,他们吃肉,必备匕首,以后碰到再弄就是了。金银珠宝可不常见。”阿奴说的跟秋天狩猎似的。韩嫣忍不住说:“你当抓匈奴抓鸡逮鸭子呢。”

    阿奴认真想想:“不容易,但也不难吧?”

    韩嫣眼角余光瞥到霍去病点头,他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等你们栽跟头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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