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给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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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与本王说和离?”薄时衍可不想听见这个词。

    他一把扣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腕,俯身过去,语气凉飕飕的,放低嗓音不叫侍女听见:

    “再敢说这个,我就打你屁股。抽肿为止。”

    汤幼宁闻言,睁大一双杏眼,不服气道:“凭什么呢。”

    “就凭本王力气比你大,可以制服你。”

    薄时衍一个大男人,丝毫没有‘恃强凌弱’的羞愧感,仗着体型压制,掌握主动权。

    汤幼宁打开炖盅,低头喝汤,“那你不要做错事呀,我打不过你会想其它法子的。”

    “我能做错什么?”薄时衍并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一天,以及……“刚成亲没几日,就想着如何对付我了?”

    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迟早爬到自己脑袋上来?

    “是你先说要打我的。”在汤幼宁的认知里,只有小娃娃才会被揍屁股呢。

    况且……谁知道这人一旦动手,后面还会做什么……

    薄时衍是故意拿话逗弄她,这会儿要吃饭了,没有继续闲话的意思,沉声道:“不许再提和离。”

    “……我知道啦。”她就是说说,并没有真的那样想。

    也不是想用言语去伤人。

    汤幼宁对薄时衍是信服的,两人相处这么久,他向来言出必行。

    可能哄骗她最多的还是在床上……?

    平日里应承的事情,不会言而无信。

    再一个是妻妾这点,汤幼宁的思绪简单,她没有往这方面深思过。

    虽然有乐萝提醒什么正妻不能允许妾室出现,但她自己原本就是妾室。

    不过因为薄时衍身旁没有其他人,所以不论她是什么身份,得到的待遇差不多都一样。

    汤幼宁还不曾设想过‘薄时衍留宿其它娘子院中’的场景。

    哪怕最开始知道王府会有主母,她半点没有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考虑最多的还是后续安宁养老问题。

    而不是薄时衍本人。

    现在,虞素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点,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或许,是有点占有欲的。

    别说是个人了,就是她帮着养大的小白虎,若是成天亲近林春生,汤幼宁看了都要羡慕嫉妒。

    好在,薄时衍自己把后院清理干净了。

    他以前没有枕边人,似乎对女色这方面没有多大欲求。

    现在生出了欲i望,全部倾泻到她身上来了。

    汤幼宁略想了想,便把它抛到一旁,她不会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去烦恼。

    反正以后的状况,以后再说。

    *******

    又过了几日,薄时衍安排好朝中事务,在章宸帝的含泪相送下,带着汤幼宁离开京城。

    内阁几位大臣,对于各地递来的折子进行初步审理分类,紧急的会立即呈上。

    这些事情他们都做惯了,而且多人商议彼此监督,不至于发生隐瞒之事。

    章宸帝早就开始学着批阅奏折了,不过他尚且稚嫩,能力有所不及,他圈定的不是最终决策。

    需要通过摄政王首肯,政令才会颁布下去。

    而现在,摄政王告假了,这最后一道拦截的程序不在,换成个江立棠辅佐小皇帝。

    毫无疑问,江大人不能取代摄政王,更重的责任落在章宸帝肩膀上。

    他不能拦着薄时衍去解毒,只希望陆神医能够尽快治好他,早日归来。

    君臣送别的场景,被史官如实记录,就连百姓们都觉得,小皇帝依依不舍,像极了离不开父亲的幼儿。

    这个说法,传到薄时衍耳中,叫他面色不悦。

    “本王尚且年轻,生不出那么大的儿子。”

    且不说身份尊卑,就是章宸帝这个性子,若是他儿子,早就挨教训了。

    倒不是说他哪里不好,登基之后一直很努力,也不敢妄为任何。

    只是脾气太软了,生在帝王家,登上那个座位,这就成为他的缺点。

    薄时衍毫不怀疑,若是没人相帮,大堰已经被卓家或者明裕郡王给一口吞了。

    薄时衍的怀疑很有依据。

    马车出行一日,才离开保阳县地界,晚间门到驿站休息时,就收到了茂岚的传信。

    说是章宸帝送行回去后,感染了春寒……

    病倒了。

    薄时衍看完信,没什么表示,让苒松安排好车马,带汤幼宁入内休息。

    小皇帝这一病,不会耽误什么,顶多是让那群忧心忡忡的老臣们,把选秀进程赶快了,多几位嫔妃帮忙照顾陛下。

    尤其是皇家子嗣,不先生个皇子,谁都不放心。

    至于京城暗地里的局面,薄时衍并不担心。

    他既然把明裕郡王的野心捅了出去,卓任隆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想一想,会不会给旁人做了嫁衣。

    明裕郡王凭什么觉得可以隔山观虎斗?薄时衍认为自己成为那个旁观者也挺合适。

    这些暗潮汹涌,汤幼宁不懂,她只知道,落脚离京后的第一个驿站,薄时衍就把他刚承诺的琴师给请来了。

    就是乐馆里的那位舒楚,将会与他们一同上路。

    因为不赶时间门,脚程放慢了,途中游山玩水过去蒲兰谷,倒是有闲心学琴。

    但,汤幼宁才不信薄时衍会那么大度。

    就算他要请乐师,也不会选择舒楚。

    这必然是有缘由的,因为他姓谢?

    晚膳过后,汤幼宁在小院落里,听见了舒楚的琴声,悠扬悦耳,正是饭后消食好时光。

    她乐颠颠的欣赏,手边摆着一壶小酒。

    这是从如意楼买来的,带了好几坛上路。

    “圆圆可有何想问的?”薄时衍斜睨她一眼。

    “问什么?”汤幼宁不解。

    他一点弹琴的舒楚,“他的身份。”

    汤幼宁抿着杯中酒,道:“会弹琴就好,其它我也管不着。”

    薄时衍不由轻笑,伸手夺过她的酒杯,“少喝点,明日让你骑马。”

    一听可以在马背上赶路,汤幼宁顿时双眼一亮,“真的?”

    当即酒水也不喝了,留着以后有机会再品尝。

    她终于迎来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自由。

    这一趟离京,薄时衍两人装作是商人夫妇,没有跟随太多侍从,简装出行。

    王府里有吴老太太和付氏在,帮忙打理绰绰有余,他们甚至能晚点再回去。

    汤幼宁难得出远门一趟,以前走得最远那次,是跟随队伍去行宫避暑。

    途中人多眼杂,又几乎全程在马车里度过,跟这回比差远了。

    眼下正值春季,草长莺飞,最是适合跑马。

    无人管束,宽阔大道,似乎能够一品江湖儿女的洒脱滋味。

    长在京城小院的小娘子,外出机会太少,以至于,在旁人眼中稀疏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新鲜好玩。

    为了快点到明天,汤幼宁不听琴了,让舒楚回屋歇着去。

    她自己也返回卧房,决定今晚早早就寝。

    “眼睛闭上再睁开,一夜就过去啦!”

    梳妆台前,湘宜替她把长发轻缓放下,忍不住笑道:“娘子睡太早,天没亮就会醒。”

    跟随这么久,她们对汤幼宁的作息已经了如指掌。

    汤幼宁透过黄玉首饰盒的镜面,瞥一眼薄时衍,道:“没关系,亲亲天就亮了。”

    这人醒来后总要缠着她,可耗费时辰呢。

    湘宜是房内伺候的,没少收拾床榻,立即知道了娘子的言下之意。

    察觉王爷的视线看了过来,她连忙拿起木梳,加快速度把长发给梳顺了,告退出去。

    下人自然盼着主子恩爱,不过……□□爱了,就考验她们的能力效率。

    为了赶时间门,总要做得又快又好。

    湘宜觉得自己梳头的技巧,如今大有长进,都是被眼色给练出来的!

    薄时衍背着双手,高大的身影杵到汤幼宁背后,“亲亲天就亮了?”

    汤幼宁对着镜子抹完香露,拎着裙摆站起来。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明日要骑马,不能亲亲。”

    清晨时候,他总是精神抖擞,情难自抑。

    平日里在王府也就罢了,她用过早点没做什么,顶多陪同困困玩耍。

    这下要骑马上路,腰酸腿软怎么行?

    薄时衍一挑眉,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要收回他今晚应得的快乐?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他将她拦腰抱起,垂下眼皮,道:“你躺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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