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总裁的炮灰前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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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秾不想再在早上和顾觉单独遇见,所以早上没有浇水,去查看自己种在阳台上的那盆金沙树菊。

    他本来以为可能要养个十天半个月,但是第二天他去看的时候就已经活了一半,干瘪的泥土都滋润得深黑饱满,姿势挺拔,生机乍现。

    “嫂嫂……你很喜欢种兰花啊?”顾明走下楼,修长脖颈上挂着耳机,身上带着刚刚洗漱完的清爽味,看着楚秾躬下身拨弄兰花,他笑着问。

    “不是,一盆兰花十万块,我觉得这么好做的生意,不做白不做。”楚秾拨了拨叶片,得意地说:“一天十万块,我一个月就可以有三百万,自己建栋小别墅了。”

    财迷。

    “当然,钱不钱的其实不重要,我主要看林老夫人和她老伴感情好。”楚秾严肃地看了顾明一眼说:“被真情打动了。”

    还挺有情有义。

    顾明伸手调节耳机,一边拿起手机,佯装自己在接收信号,调节耳机连接,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击。

    【顾明:你们谁种兰花,或者说你们谁有亲戚有养不活的兰花?】

    【顾明:或者就是其他什么贵一点的植物都可以,死的活的都行。】

    【铁观音没有铁:干什么?想做倒卖生意?小心违/法。】

    【顾明:我认识个专家,他很会种植,他想赚点外快。】

    【铁观音没有铁:笑话,你能认识什么种植专家,你养盆仙人掌都能死不瞑目,还兰花。】

    顾明后槽牙差点给咬碎了。

    【顾明:就是我嫂嫂,楚秾。他喜欢种兰花,那盆君子兰就是他种的。】

    【铁观音没有铁:???!!!】

    【铁观音没有铁:我我我我我!我这有!有好多种花的叔叔阿姨!嫂子的事你都不早说,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铁观音没有铁: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侠肝义胆!(悄咪咪问问,可不可以把嫂子的微信推给我,顺便多发几张照片哈。)】

    【顾明:滚吧。】

    楚秾放下手机,耳机也调整好位置,他说:“嫂嫂……我认识几个人,他们也有兰花之类的,在找专家救命,要不你试试?价格都好说。”

    “不用吧,我也不是很……”楚秾想着现在自己也不用走任务,只需要呆在顾家混吃等系统就好了,社交什么的可以能免则免。

    “二十万一盆,甚至价格可以更高。”顾明突然说。

    楚秾直接转了话头:“很不缺钱。”

    “嗯,我缺钱,很缺。”楚秾说:“其实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喜欢种花。”楚秾严肃说。

    顾明垂眸轻笑:“嗯,好嘞,你要怎么都可以。”

    顾明把几个人的联系号推给楚秾,给楚秾介绍基本情况。

    顾觉下了楼,就看见餐桌上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热切切地说话。

    楼上的君子兰没有水渍,西装外套还搭在他的臂弯。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坐了下来,男人气场一下铺开,存在感极强。

    楚秾和顾明才发觉顾觉上了桌,两个人草草分开,脸上还有没有褪下的笑意,像是朋友一个玩笑都还有悠长的余韵一样。

    “……”顾觉看着两个人,良久后,低头照旧把自己的早点分成两份,然而楚秾和顾明早上吃得是大蒸笼的青团,筷子夹到小碗里,吃得热气腾腾的,那是昨天晚上新鲜包的,有甜馅也有咸口的,完美照顾了不同人的口味,而他不知道。

    顾觉中断了进食,放下报纸就起身离开餐桌,拿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有意无意地,他在别墅门口整理的时间相比往常,略微长了一些。

    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没有人看过来,也没有人站过来。

    顾觉沉着脸,一边整理西装,一边走出别墅。

    楚秾没看顾觉,自顾自看着手机,顾明介绍的几个人都很有兴趣联系他,开价比十万更高,他整个人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哪里还管的上别人。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通过这种路实现财务自由,那盆金沙树菊被他当成了宝贝,精心养护着,比种任何东西都要更加认真。

    顾明觉得好笑,但更多还是跟着楚秾一起守着这盆金沙树菊。

    偶尔自己反应过来,觉得如果以前的自己看到现在的自己,大概会觉得自己像个降智的傻逼。

    但他认了。

    金沙树菊第三天就完全复苏了,楚秾联系林老夫人要去送花的时候,林老夫人都不怎么相信。

    三天就养好一盆娇弱的兰花,全A市最好的种植专家也没有这么高的效率。

    楚秾抱着完好无损的盛放的金沙树菊站在她眼前,她激动地红了眼睛。

    “这,这和我老伴走之前,一样健康,你手艺跟有仙术似的。”林老夫人说。

    “……”楚秾但笑不语。

    他觉得如果真和老夫人说自己种花的过程……感觉和仙术也差不了多少。

    林老夫人激动地围着自己那盆金沙树菊转悠:“我再给你加钱,要多少?你还接不接其他花?我有好多老姐妹,都养花,但就是养不活,你还接不接?二十万够吗?”

    “……这,这不大好吧?”楚秾有些为难道。

    “觉得为难是吗?”林老夫人觉得也是,楚秾一个男人,虽然说也是嫁出去的,但是成天在家里种花养花,还给他们这些没用的老婆子,说出去也没多少好话。

    “二十万太多了。”然而楚秾掏出了手机,十分贴心地点开了电话簿,一脸认真:“十九万就够了,二十万我也不嫌多的。”

    “哈哈哈哈哈。”林老夫人眼角皱纹笑得聚拢了。

    楚秾又从林老夫人家里搬了一批颓萎的名贵花种回了顾家,在小玫瑰的旁边摆满了一堆千奇百怪的植物,还拿了不少林老夫人姐妹淘的联系方式。

    顾明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帮他建立建立联系渠道,两个人对着名册核对姓名,短短几天,就有近十位富豪贵妇联系他。

    豪门里有闲心养花的人普遍比较闲,知道楚秾种花厉害后,就特地跑了一趟,其中也有不少人情利弊,大多数人也还是有着即使花种没有好转,但是和顾家结交个人情,肯定稳赚不赔。

    楚秾自然知道里面的利益牵扯,他尽量把顾家择干净,以个人的名义和他们交易,还要合理合法地交个个人所得税啥的。

    他自己个人的小作坊,好歹也算是开起来了,他争取在系统回来之前攒一笔钱,然后一部分还给楚家,一部分还给顾觉做离婚财产,还有给顾明的劳务费,其他的钱给家里阿姨管家当奖金。

    楚秾有了大概计划,也渐渐忙碌起来,对待那批名贵花种也无比上心,自己在家里忙得像是在上班一样。

    这样充实又还勉强拥有健康的日子,对于前一世的他而言,是一种奢望。

    每天都干劲满满地和顾明一起到处跑,但是顾明偶尔有早课,自己在学生会也有事,不能天天住在庄园里。

    楚秾会吃完早餐后去A大和他汇合,楚秾和顾觉面对面坐着,顾觉吃饭仍然讲究质量效率,而他则一边看手机,一边胡乱的扒拉两口,吃得比顾觉还快。

    顾觉放下报纸,隔着桌子看他眉眼带笑,双眼发亮,愉悦得很开心的模样,皱了眉。

    楚秾吃完早餐起身想要上楼换衣服,还没迈开脚步,突然听见背后男人出声。

    “你已经休息了八天了。”

    他错愕回头,看见男人不知道什么之后站起了身,垂眸用深沉的眼神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休息够了。”顾觉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不是叫询问,而是命令:“该送我了”

    男人脸色一冷,气势威压就冷峻着压倒下来,像是山海倾倒一般扑向楚秾,他脚步缓慢地,开始走向楚秾。

    楚秾浑身精神发紧,下意识防备起来,脚步缓慢往后退。

    健硕有力的腿脚踩着硬底拖鞋,踏着实木地面,犹如野兽在掠夺之前的恐吓压制,纤细一点的,则缩在毛绒绵拖里,连脚踝处的骨骼都透着一股瘦弱,被逼迫得艰涩地往后倒退。

    “就这么喜欢和顾明呆在一起?”男人冷声质问。

    而躲着他?

    他已经八天没有和他单独相处了。

    倒是天天和顾明走在一起。

    顾明算什么。

    顾明能有他好吗?

    “就喜欢和一群平平无奇的蠢货待在一起吗?”

    “……”楚秾皱眉,不太高兴顾觉说的话。

    “你不太聪明,眼光也不好。。”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压迫感逼过来,楚秾一步步后退。

    “几盆别人的垃圾,当做宝贝了?”

    楚秾眉头皱得更深,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是后退。

    直到他后腰撞上坚硬的桌边,腰身一下弯下去,下意识用双手撑住桌面,他才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可是男人却还在靠近,强硬的身躯气势压过来,隔着空气他都觉得滚烫的。

    楚秾恼了,脸色涨红,直接开口:“先生,请你不要这么对我。”

    “我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佣人,我觉得我的脾气已经够好了,但我不是真的没有脾气。”

    楚秾虽然心肠软,好说话,但是他从小到大却是真的从来没受过委屈。

    对顾觉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他都是因为做任务而忍耐,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自动略过,没放在心上。

    以前他觉得也许是因为有周悦做对比,所以显得他无用惹人厌恶,然而周悦白月光的滤镜毁掉后,他现在才发现,顾觉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以自我为中心。

    今天顾觉强硬地步步紧逼,楚秾第一次觉得愤怒委屈,或许他脾气的底线被顾觉踩到了。

    他抬头对上男人时间,恼怒着质问:“你凭什么可以一直这么强硬?”

    男人顿住,甚至神情上闪过空白,随即表情又冷下来,看着楚秾,没有说话。

    楚秾气红了脸,说:“我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我也没有任何不道德的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就喜欢和顾明待在一起又怎样?我们是同龄人,我们有共同语言并不奇怪。”

    “反而是先生你,一直冷着脸,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一直冷脸的予取予求?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掉。”

    “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新婚夜是你自己先去工作后再也没回来,不是吗?”

    “是你,对所有人很不耐烦地说,已经礼成了,还有什么事,不是吗?”

    楚秾还记得那天被挑开掉落在地上的红盖头,大红色在地板上铺落,而他望见男人一双冰冷凌厉的眼睛里。

    明明是红绸暖房,却好像是他自己强硬塞给男人的对头一样。

    “我无比确定,结婚以来,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不耐烦,也没有对你发过任何没有意义的脾气。”

    “我们两个关系,从来都是对等的,而不是我一定要听你的话的!”

    “我和谁交往,我有什么样的私人生活,和你关系很大吗?”

    “我眼光的确不好,我就喜欢和平平无奇的人一起交往,因为我也很平平无奇,我宁可和他们一起,我也不想和你这待在一起!”

    “他们至少知道礼貌怎么写。”

    “先生,我送不送你,应该差别不大吧?我不是需要休息,我就是不想送你了,以后我都不会再送你了,先生。”

    顾觉脸色阴沉,凌厉完美的五官没有温度可言:“你再说一遍”

    “现在我就是不想听你话了,我发脾气了。”楚秾咬了咬牙说:“我再也不会忍耐你莫名其妙的脾气,如果你想离婚,我现在就可以签字。”

    “反正你和张家,苏家,都可以找到想嫁给你的男男女女。”

    楚秾现在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身体也还算过得去,等系统回来他就脱离世界。

    反正他有恃无恐。

    “你再说一句这样的话试试。”顾觉第一次失态,浑身阴沉气很是骇人,情绪外露得没了控制。

    离婚。

    男男女女。

    这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你又来了。”楚秾也生气,他性格虽然软,但是犟得很,心一横,直接脱口而出:“我很讨厌你的臭脾气,很讨厌。每次看到我都很后悔,我为什么要忍你那么久!”

    “……”男人一下怔住,似乎没想到楚秾会说出这么尖利刻薄的话,他甚至脸上阴沉愤怒都消散了大半,他看着楚秾,咬牙僵住。

    楚秾趁机一把推开他,原先他没有报太大希望,谁知道真的把男人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抬起下巴说道:“觉得我说话很过分吗?”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如果你觉得生气,那么你该反思你自己!。”楚秾从顾觉和桌子之间的缝隙中挤了出去,脚步气呼呼地走得飞快,没给男人任何反应时间。

    “你自己觉得生气,你凭什么让别人这么生气?”

    直到回到房间,自己趴在床上歇了好一会,他才冷静下来,觉得刚刚大发脾气的那个人简直不是自己,觉得荒谬别扭,还有点后知后觉的后悔和自豪。

    他果然也是有脾气的,不过似乎话说得太重了。

    居然把顾觉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骂得回不了神,还有几句他不是真心的,而是夸大了说法,不过一想到是对顾觉这个家伙说的话,他就又释怀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过分,居然敢这么骂人。”楚秾裹着棉被转了几圈,气已经消了,脸还红扑扑的,他凑到床头柜前,戳了戳放在上面的桃花妖面具。

    “没礼貌的都应该给九年义务教育道歉!”

    楚秾骄傲,楚秾叉腰。

    ……

    和顾觉吵了一架后,楚秾就再没怎么见过顾觉了。

    或者说,顾觉再也没有回过庄园,也可能是顾觉回来得很晚,去工作又很早,他的睡眠时间短,体力又好,要是想要避开正常人的作息也不难。

    可能生气,也不想见到他。

    楚秾自己照旧生活,种花小作坊运作起来,低成本高利润的事业简直比资/本还要血赚,他看着那堆来越多的名贵花种就像是看到了金子,一颗心的扑在上面。

    自己忙碌着,在家里家外轮轴转,注意力不能抽出分毫,也没太注意顾觉的情况。

    然而差不多在第四天的时候,顾觉回来了。

    那时候一天的白天将要降落,夕阳在天边浓烈如火的时候,他忙着把三四盆素冠荷鼎往阳台搬,原先宽敞得可以喝茶窝躺的阳台被满满当当地放满了盛开的植株,景簇团茂,郁郁葱葱的看着很热闹,但是明显太密集了,光照度不够。

    “等过几天我得在花园里开块地,搭上棚子,才好养花。”楚秾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抬头对顾明说。

    “好啊,嫂嫂想怎么做都可以。”顾明自己也沾了点灰尘,却先帮着楚秾拍灰尘:“今天我正好回趟学校,看看建筑系的同学有没有参考。”

    “好啊,我正想……”楚秾伸手指自己钟意的那块空地,刚想说话,却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头看过去,赫然一眼对上站在门口的男人深邃的视线。

    一下消了声。

    高大的男人站在别墅门口,还是和那天一样,看着他,只看着他。

    他看起来似乎很疲惫,身形高大仍然如同山峦,却似乎轻微的弯了一些,眼窝深陷,下颌更明显,脸色不太好,表情仍然沉的,一眼瞥过来气势很骇人。

    “先……”楚秾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又要不要称呼,他记忆还停留在那天和顾觉吵架,现在看见顾觉这样,他有些愧疚,但又觉得自己没错,一番纠结之下,他生生收住了声,一个称呼没能喊出来。

    好在顾觉一如既往的冷淡,没多做停留,自己就上了楼。

    他松了一口气。

    他没注意到,顾觉在走之前,扫了一眼被挤在角落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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