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9/40/41三章合一(1/2)
信奉天元大人的教会“盘星教”为守护天元的纯洁而雇佣“术士杀手”杀死天内理子, 负责护卫任务的五条悟与夏油杰虽然成功击杀了“术士杀手”伏黑甚尔，却被躲在暗处的“GS”组合钻了空子, 天内理子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
当天晚上, GS组合就在论坛上得意洋洋地晒出了他们用天内理子的命换来的尾款，引起轩然大波。
结合他们之前多次骚扰高专咒术师执行任务的行为，总监部于深夜发布通缉令, 将GS组合列为一级通缉犯，而在本次事件中与高专站在对立面的盘星教, 也注定要接受来自高专的不断打压。
高专的所有人都开始焦急地等待天元大人的消息。
没有星浆体，天元大人只能走上进化的道路，但进化后的天元究竟是敌是友？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守护人类？
如果失去了天元大人的帮助，整个咒术界又将迎来什么样的变化？
今夜一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但其中一定不包括五条悟和夏油杰。
此时，夏油杰的房间。
两人嫌宿舍的单人床太窄, 干脆就在地上铺了被褥, 宿舍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有电视机上的画面明明灭灭, 勉强照亮了宿舍。
夏油杰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直接往被褥上倒：“好恶心......”
咒灵玉的味道果然好恶心。
说起来, 他为什么要吃同一只储物咒灵整整两次啊。
五条悟给他递了一块儿橘子糖。
“调伏好了？”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主动向他抱怨咒灵的味道, 五条悟心里有点惊讶, 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表现得成熟稳重且处变不惊才行，如果做出很夸张的反应, 杰下次可能就不好意思跟他说了。
“嗯。”
夏油杰含住橘子糖, 召唤出了刚刚调伏好的丑宝, “看。”
一个丑丑的储物咒灵出现, 乖乖吐出一把沾满口水的天逆鉾。
五条悟嫌恶地看了一眼，一口气抽出十几张纸巾，再开着无下限捡起这个咒具，拿到水龙头底下进行清洗。
夏油杰无奈道：“悟，别浪费纸巾。”
“可是它的口水很恶心哎。”
“这倒是……我以后会好好教它的。”
丑宝也不知道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没有，竟然轻轻蹭了蹭夏油杰的手背，咕哝了句什么。
五条悟感兴趣道：“它说什么呢？”
“‘妈妈’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它干嘛要叫你妈妈？”
“上次也是这样，可能是习惯吧。不过被我调伏的咒灵都会本能的亲近我，多多少少都有点这种毛病。”
他戳了戳咒灵光秃秃的脑袋，若有所思道：“伏黑甚尔那家伙没有术式，更不是式神使，它以前跟着伏黑甚尔，恐怕是自愿的吧......哎呀，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另类的NTR？”
“说什么呢，优、等、生。”
五条悟将天逆鉾擦干净，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上一次，就是这个咒具穿透了无下限，插进了他的脑袋里，所以他选择第一时间毁掉天逆鉾，压根没有给高专回收它的时间。
因为无下限的特殊性，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他的东西少之又少，天逆鉾作为其中之一，五条悟少见的感受到了威胁，并蠢蠢欲动地想要消灭它。
但……
“算了。”他说：“反正这个东西放在你这里也威胁不到我，对外就说已经销毁了吧？免得麻烦。”
夏油杰向他保证道：“啊，我绝对不会让别的家伙拿到天逆鉾的，除非我死。”
天逆鉾放在咒灵的身体里，咒灵又在夏油杰的身体里，被其他人拿到的可能性几乎是0，但咒灵操使一死，体内所有的咒灵就会
重获自由，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五条悟用天逆鉾的手柄戳戳夏油杰的额头，不满道：“说什么呢，杰怎么可能会死。”
叮的一声，微波炉里的便当热好了。
五条悟被这个声音转移了注意力，他挪到微波炉前，期待地拿出热好的便当：“杰，你要吃那个？照烧鸡肉便当还是海苔便当？”
“海苔吧。刚刚吃了咒灵玉，现在想吃的简单一点。”
“哦，味道恶心到吃糖也没有用吗？”
“也不是完全没用吧，但那种感觉会持续一段时间。放心，过一会儿就好了。”
“……”
五条悟将两份便当拿过来，又从便利店的购物袋里掏出两盒果汁。
“硝子好像还给我们装了纸杯蛋糕耶。”
“这一看就是给你买的吧......幸好今天还有硝子。”
善良的家入硝子给他们送来了一大袋便利店的食品，听说是特意了拜托了某个正在返校的辅助监督。
总之，多亏了家入硝子，他们今晚才能足不出户又不费工夫的解决晚饭。
电视上，《恐怖游轮》的女主开始黑化，面罩一戴就在游轮上大杀四方，杀同伴，杀过去的自己，不计一切代价想要逃离这个循环，被留在外面的儿子几乎成为了她的执念。
夏油杰感慨道：“陷入时间循环，可真是件恐怖的事情啊。”
“杰，我刚才忽然在想一件事。”五条悟用天逆鉾插起一块儿西兰花：“三天之后，就是26岁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吧？”
“……对。”夏油杰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吐槽道：“悟，不要把天逆鉾当叉子用，你不想吃咒灵的口水吧？”
于是五条悟淡定地把那块儿西兰花塞进了丑宝嘴里。
嘻嘻，不用吃了。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你想啊，杰，现在我们已经有两个跟我们一样的家伙了，三天后会不会又出现两个呢？加起来就是六个耶。”
“......你在说什么恐怖的话。”
“如果按照《恐怖游轮》的设定，未来就是这种发展吧。”
“我们绝对会被折磨死的，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道：“所以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利用三千世界钟直接跳回原本的时间点比较好，免得中间再出什么意外。”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但我担心五条老师。”
“担心‘代价’吗？这一点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问那家伙吧，虽然他们总是满嘴跑火车，但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他们是不会同意再次使用三千世界钟的。”
“嗯。也不知道他们带着理子妹妹去了哪里。”
“放心啦，放心，他们肯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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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京的某处“帐”中。
一棵西兰花神树矗立在废墟之上，一群胖胖幽灵正在周围尽职尽责地进行巡逻。
胖胖幽灵从肚子里掏出对讲机：“北面一切正常，over。”
“南面一切正常，over。”
“东面不太正常，风中一直传来奇怪的嘶吼声，over。”
“那是理子小姐在唱歌，over。”
“不要说理子小姐的坏话，会被揍的，over。”
披着红斗篷的猛鬼兽首领：“……”
它也掏出了对讲机：“不要用对讲机交流没用的话题，over。”
于是工作环境又恢复了寂静。
神树内部的练歌厅里，不断传来天内理子撕心裂肺的歌声，歌声穿透隔音设施，隐隐传到了神树外面。
几个小时后，练歌厅的门猛然打开，五条老师提着裙摆仓皇而逃，天内理子在他背后大喊道：“啊！你要逃了吗？红色精灵！”
五条老师头也不回，蹭蹭蹭地跑上楼，终于远离了天
内理子的魔音灌耳。
系统也松了一口气：[得、得救了，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星浆体真是太可怕了......]
“星浆体的女仆也很可怕吧？”
五条老师一边上楼一边脱掉高跟鞋：“竟然能在那样的环境里面不改色地鼓掌几个小时，不愧是专业的女仆，不是我这种业余的家伙可以比的。”
[宿主，我们能坚持到现在也很了不起了！]
他们回到树屋，却发现夏油教祖并不在里面，五条老师纳闷道：“不是说累了吗？这是跑去哪儿了？”
他打开衣柜，脱掉身上的女仆装，拽掉双马尾的假发，换上了高专的教师制服。
感觉几百年没见过这身衣服的系统非常感动。
[宿主，你终于想起来你是五条悟的COSER了！]
“但我一直很有我是五条悟的自觉哦。”
五条老师套上制服外套，拉高拉链，他想了想，还是把绷带折一折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走吧，去找找他。”
他们沿着楼梯走下楼，把神树内部的各个房间全都检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夏油教祖的身影，直到走进DK们曾经住过一晚的房间，才终于看到了夏油教祖半躺在藤椅上发呆的样子。
跟五条老师一样，他也换回了原本的五条袈裟，头发上的墨绿色也已经清洗干净，男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望着外面的废墟出神，阴郁又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原著夏油教祖的气质。
啪地一声，五条老师打开灯，问他：“你干嘛呢？”
夏油教祖这才回过神，“是你们啊......不是在跟理子唱歌吗？”
“她唱歌难听死了，我受不了这个折磨就出来咯。”
黑发男人笑了一声：“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堂堂五条悟也会受不了别人的折磨？”
“无下限又隔离不了声音。”他走到夏油教祖旁边坐下，问道：“躲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什么，刚刚在刷手机，看到咒术总监部发布了我们的悬赏。”
“哈，多少钱？”
夏油教祖说了一个金额，五条老师嫌弃道：“才这么点？还没我原来的零头多呢！”
系统吐槽道：[你原来究竟是有多恐怖啊......]
“不是官方的赏金，是在说黑市的赏金啦，想要我去死的人可是多得能绕地球一圈唉！”
夏油教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五条老师察觉到他有点无精打采的，于是建议道：“要回去休息吗？”
“不了，只是有点累，但还不想睡。”
“是因为小鬼们吗？”
“......”
漫长的沉默在二人间蔓延，过了很久，夏油教祖才道：“或许吧。都这把年纪了，以为已经不会再轻易受到别人的影响，但还是忍不住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
“嘛，因为他们可不是‘别人’，会受影响也是正常的。”
这句话之后，连五条老师也陷入了沉默，两个人就那么并排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系统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两个宿主似乎有着相当丰富的过去，总是在隐晦地交流一些它完全听不懂的事情。
它安静如鸡地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最后很懂事地悄悄飞离了房间。
额，还是去周围巡逻一圈吧，看看猛鬼兽它们有没有在偷懒，树屋里可是有个宝贝星浆体呢，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
在小光球离开以后，屋子里的两个人终于开口了。
“杰。”
“悟。”
他们对视一眼，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又是几秒的沉默后，他们再次异口同声道：“你怪过我吗？”
“......”
“......”
半晌，五条老师挠了挠头：“干嘛要怪你，当年我选择杀掉盘
星教的家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夏油教祖淡淡道：“那不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
“......”
“那是我的决定。”他一字一句，理智而平静地说：“因为你看到了我屠杀盘星教高层的未来，所以才选择杀死他们，那个时候替你做出决定的人，依然是我。”
叛逃前的夏油杰选择放过那些人。
叛逃后的夏油杰决定杀死那些人。
今天的五条悟得到的，是叛逃前的夏油杰给出的答案。
而那年的“五条老师”，得到的却是叛逃后的夏油杰给出的答案。
满身是血的“五条老师”站在一片猩红的大厅里，摊开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杰，你来的好慢啊。”
来的……好慢。
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却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五条悟”与“夏油杰”，一个......与《咒术○战》原作截然相反的世界。
那个世界没有守护日本咒术界的五条老师，只有一个以雷霆手段统治整个里世界的五条暴君。
咒术师的最高评级不再是“特级”，而是“特级”以上的“超特级”;
咒术总监部被废除，替代咒术总监部的是建立在东京的“咒术师协会”，由夜蛾正道来进行管理;
杀死了大批烂橘子后，咒术界的人手严重不足，于是某个暴君又把那片土地所有的诅咒师收入麾下，想活命就得跟高专的咒术师一起工作......什么？拒绝工作？
——真让人为难啊，拒绝工作，就是要继续以诅咒师的身份给所有人添乱的意思，那就干脆去死吧。
——悟，不要逼迫别人。
——为什么不能逼迫别人？不逼迫他的话，他或许会做出违背我想法的事情，但逼迫他的话，他就只会做让我满意的事情了吧？真好，就这么逼迫所有人吧，直到效率提高为止。
——我去做，我去做那些事。
——外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全部交给我就好。杰喜欢照顾人吧？那么，杰只需要回到高专，培养更多的学生就可以了。等杰为咒术界输送了足够多的人才，让咒术界平稳运行的时候，我就会放过所有人。
还穿着高专校服的夏油杰沉默良久，对他说：“好。”
他转身离开，再见面的时候，夏油杰已经脱掉了属于学生的校服，穿上了高专教师专属的制服。
他们一个成为咒术界的无冕之王，大刀阔斧地对原有的咒术界进行改革，掀起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一个则成为了高专的老师，将年幼的咒术师们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守护这个唯一没有被腥风血雨波及到的象牙塔。
暴君的统治持续了很多很多年，夏油老师也培养出了很多很多优秀的孩子，等两所高专培养的优秀咒术师们陆续填补上所有的空缺，使咒术师协会平稳且高效率的运行时，五条暴君也按照自己曾经的承诺，收回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刀。
而一切的根源，就是伏黑甚尔插入五条悟脑袋的那一刀。
五条悟开始看到他们原本的未来，开始意识到不能放任剧情自然发展，开始意识到平行世界的存在，开始着手研究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联系......
他们离开的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最后一批从夏油杰手里毕业的学生亲自过来送行。
“听说你们要去寻找彻底解决‘诅咒’的方法了，找不到就不打算回来，那么今天就是永别了吧。”
“不要诅咒老师，钉崎。这种时候要说‘祝你们早日得偿所愿’。”
“老师，五条先生，放心吧！就算你们不在，这里肯定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啊，我当然相信虎杖。不过惠，你要多看着他一点，别让他用力
过猛反而伤到自己。”
“我会的。”
菜菜子说：“一定要回来，夏油大人，五条大人！”
美美子说：“请不要吵架，你们再不和好就老了。”
夏油杰顿时哭笑不得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吵的？”
五条悟吊儿郎当道：“放心吧，这是金婚蜜月，才不会像小年轻那样天天吵架呢。”
学生们齐齐翻了个白眼：“你们最好真的是金婚。”
两个大人笑而不语，五条悟拿出一个魔方一样的咒物，宣布他们开启旅行的第一站——
“第一站！《数码宝贝》！”
学生们：“......”
学生们纷纷破口大骂：
“解决诅咒为什么要去《数码宝贝》的世界啊！”
“你们只是单纯的想去那里玩而已吧！”
“可恶啊你们有生之年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早就商量好目的地的两个大人在学生们的抱怨声中开怀大笑，身影淹没在耀眼的白光之中。
这个漫长的旅行计划里，原本是没有《咒术○战》这一站的。
至少，在找到彻底解决诅咒的方法前是没有的。
遇上系统D205，以五条悟和夏油杰COSER的身份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
“五条老师”乖乖道：“我其实也有反省过，那个时候对杰说的话、做的事都太过火了，我道歉。”
“夏油教祖”摇了摇头。
“在你的带领下重新洗牌的世界确实比原本的未来要好，我只是偶尔会觉得难过而已。”
黑发男人转头看向白发男人：“五条悟虽然我行我素，但并不是一个残暴到会肆意杀死别人的家伙，说到底，悟不得不变成那样，都是因为我太没用了吧。”
差点被伏黑甚尔按死在薨星宫，以至于没能比五条悟到得更快的他很没用；原著里高举反派大旗，结果只是把自己给搞死了的家伙也很没用，这些没用的“他”加起来，成就了一个暴君般统治咒术界的五条悟。
“杰，随便给自己贴上‘没用’的标签是一种非常扭曲的思维。”五条老师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也想像小鬼一样写思维日志吗？说到底，正是因为窥探到了未来的发展，清楚当老师救不了世界，我才会毅然决然选择另一条路。”
当老师没有前途，放任某个人独自搞邪/教也没有任何前途。
那么，他们两个没有前途的家伙，不如选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走一走。
啊，顺便一提，他当年被剧透未来十几年的剧情，背后其实还有更加复杂的原因，伏黑甚尔的那一刀只是一个觉醒的契机而已。
夏油教祖勾了勾唇角：“饶了我吧，写了十几年教案，我可不想再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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