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予你(蝴蝶,飞进了他的怀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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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三月,烟柳画桥,放眼望去一片潋滟风光。

    婀娜娉婷的身影走过杨柳湖畔,油纸伞下的旗袍美人摇曳生姿。

    银白暗纹的国风皮鞋踩过青石板路,温瓷仰起雨伞,风从耳畔擦过,勾起发丝共舞。

    当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靠近时,她缓缓合上伞:“盛惊澜,比女士来得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被污蔑的男人举手申明:“温小姐,我已经在这儿赏了半小时湖景。”

    “喔。”她并没有被反驳的窘迫,自然而然的语气,“那是我误会你了。”

    今日天气甚好,盛惊澜邀她乘船游湖。

    乌篷船是南城特色交通工具,行于水上,赏景品茶,逍遥又自在。

    盛惊澜递给她一杯茶,温瓷尝了口:“这茶味有种熟悉的感觉。”

    盛惊澜懒散地倚靠在船舱边:“猜猜?”

    “忆铭轩的茶?”忆铭轩就是砂楚开的那间茶楼,也是两人第一次真正认识的地方。

    盛惊澜冲她打了记响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砂楚的茶很特别,我一直都很喜欢去她家吃茶。”

    “我知道。”所以才会特意准备。

    温瓷捧着茶杯,眨了眨眼。

    船舱的桌上摆着干果拼盘,温瓷一直在吃,两人鲜少说话,却有种微妙的自在感。

    去茶楼时,她会跟砂楚讨论茶饮;去舞蹈室,她会跟李照雪一起练舞;去玲珑,她要管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务。

    她几乎没遇到过像盛惊澜这种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仅仅是跟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一股恣意随性的自由气息。

    直到盛惊澜告诉她:“我要回景城了。”

    温瓷动作一顿,准备拿东西的手慢慢收回,嘴角不自在地抿动了几下:“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盛惊澜夹起一块颗最受温瓷喜的樱桃李果,状似漫不经心地笑了声:“要来送我吗?”

    温瓷沉默很久,捻起一颗酸梅果,轻声答:“不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祝你一路顺风。”

    盛惊澜返回景城那天,温瓷没有去送。

    微信里的好依然没有加上,连盛惊澜的联系方式,她都没有特意备注。

    他是随风而来的过客,风过,人就散了。

    只是当她做事时手上的玉镯磕碰发出声响,当她闲暇时余光瞥见晚间那抹翡翠绿光,总会忍不住想起送礼物的人,那张三分笑的容颜,那双勾摄人心的狐狸眼。

    她想,盛惊澜真的很狡猾,故意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人念念不忘。

    温瓷让自己忙起来。

    每年一度的花朝节即将到来,作为赞助商的温家一直跟主办方保持着密切联络。

    聘请的十二位汉服模特已经齐聚于“在水一方”舞蹈室,在李照雪的指导下排练那支群芳争艳的花神舞。

    温瓷时常过去,有时是为锻炼,有时跟李照雪一起讨论哪里的动作需要修改完善。

    她一般避开李照雪上课时间来练舞,但有时也会撞上来得早的同学。

    今天有三四个汉服模特结伴而来,她们刚巧在附近逛街吃饭,早来半小时,恰好遇到换衣服准备离开的温瓷。

    她今日一身月白色旗袍,窈窕腰身,清丽脱俗。

    饶是常年被粉丝吹捧美貌的模特到她也挪不开眼,一个推着另一个,走到温瓷面前:“温老师,你这身旗袍真好。”

    她们并非第一次见到温瓷,却回回都被惊艳到。刚开始没好意思,今天终于忍不住叫住温瓷,请她安利旗袍。

    美的女孩们在漂亮服饰面前总是克制不住,温瓷脾性温和,问什么都肯回答。

    “温老师,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

    “温老师,你的账号吗?我们互关一下?”

    “啊……”账号是有,不过一直在经营官方账号,还真没有私人号。

    对方出她的停顿,连忙铺台阶:“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温瓷摇头解释:“我没有个人账号。”

    另一个模特调侃道:“如果温老师注册账号,肯定早就坐拥百万粉丝了。”

    “还是你们比较厉害。”温瓷笑了笑,岔开话题,“待会儿我把联系方式和地址发给你们,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去玲珑,绣娘们的手工技术都非常好。”

    其中有个性格外向的模特十分给面子:“等我穿上旗袍拍一组写真,到时候免费帮温老师推广。”

    温瓷没有客套推辞,顺势回应了她的好意:“谢谢。”

    -

    “谢谢,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盛先生真不愧是赵老师的继承人,青出于蓝胜于蓝。”

    就在刚才,盛惊澜刚把一座修复过的钟表交还给它的主人——一名喜收藏钟表的香港富商。

    富商不仅心甘情愿送上丰厚的报酬以示感谢,还对他的精湛的技术表示钦佩。

    这位富商收藏钟表二十余年,曾跟他外公打过交道,两家算是有些“长期交易”的情分。外公去世后,富商开始联系盛惊澜,对他颇为赞赏,甚至不顾两人之间的年龄差,一直尊称他为“盛先生”。

    富商对焕然一的钟表不释手,忽然想起盛惊澜托他办的事:“你要做的那支簪子,我带来了。”

    一支精雕细琢的木簪呈现在盛惊澜面前,除了细节雕刻外,木簪顶端那颗圆润饱满的白色珍珠异常耀眼。

    富商指着盒子点了两下:“上头这颗东方珍珠重达275克拉,李老贼坑我不少。”

    盛惊澜接过盒子托在掌心,光外形就十分满意:“韩先生请放心,这支明月簪所有花费,都由我一力承担。”

    富商挥手表示不在意,他跟盛惊澜来往多年,自然不担心钱财方面的问题。

    倒是有件事:“月底香港有场春古董春拍会,盛老师有没有兴,顺便帮我和朋掌掌眼?”

    “月底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手搭桌沿,缓缓放下交叠的大长腿,意味深长地摩挲着那颗光滑细腻的明月珠:“有事。”

    南城举办的花朝节活动就在三月底。

    节日前一天,主办方安排警卫人员拉线圈住场地,不允许外人进入,工作人员则带着参加活动的模特及其他仪仗队入场彩排。

    往常训练都用普通扇子,今天的彩排直接拿出了十二花神扇分发给她们。

    李照雪领着一群模特上台,温瓷跟主办方的人站在台下观。

    模特们的汉服皆由各大汉服商家提供,唯独李照雪身上那套缀满花瓣又不显累赘的刺绣汉服十分精美特别,圈内人士了许久也没认出自哪家店。

    旁边的议论起来:“百花仙身上这套汉服是哪家的?”

    听力灵敏的温瓷动了动耳朵,时刻不忘推广自己店铺:“玲珑。”

    彩排舞蹈结束,众人配合十分默契,台下围观群众纷纷鼓掌。

    在座的都是本次活动的相关人员,大家满意就说明彩排顺利。

    翌日。

    花朝节开幕式将于九点正式开启,温瓷从七点就起床开始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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