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内涉原著向IF线)(入狱后,她吃了很多苦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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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电话的时候,江愿已经睡着了,电话那边丈夫天塌了似的语气吓了她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事。

    二十分钟后。

    她在贺宅见到了穿着睡袍,同样睡眼朦胧的贺老爷子,今日刚过了七十四岁大寿的老头,同样躲不开被人从床上摇醒的命运。

    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最后终于等来了归来的主角们。

    苟聿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手里拎着苟安。

    身后跟着贺津行,脸上挂着彩的男人反而是最放松的那个,迈着的步伐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闲庭信步,进屋后换了鞋,甚至没忘记好好地关上最开始被苟聿撞开的门。

    原本已经熄灯了的客厅重变得灯火通明,从酒吧包厢被拎出来就塞进车里的苟安终于有机会清楚男人的脸,下巴上面青了一大片,唇角也破了

    里面的白色t恤被踹了几个脚印。

    她露出个震惊的表情,正好对视上关好门转身过来的男人,两人对视片刻,他用无声的口型对她说:有点痛。

    “小叔,你怎么……”

    “都说了,叫名字。”

    男人投来懒洋洋的一瞥。

    苟安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脑袋已经被摁着强行拧了回去--

    “不许和他说话!”

    苟聿的语气,就仿佛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

    把苟安摁在沙发上坐下,那边换好了鞋子的男人绕过沙发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身边。

    苟聿伸脑袋了眼,狠狠皱眉,又把苟安赶到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到这,江愿和贺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

    江愿有些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女儿,"安安"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苟安是在场最茫然的那个,了贺津行那张脸,"爸爸和小叔打架了吗?他们打架为什么叫我来?"

    这天真到无情的语气让被点名的两个男人都心口一颤,双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贺老爷子着小儿子挂彩的脸,有点心疼,又觉得有点活该。

    但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老爷子叹了口气,想了半天,还是沿用了贺津行的台词:"阿聿啊,你也不要那么气-一说到婚约,也没个硬道理说阿津就不行。"

    贺津行身高达标,长相优秀,特长众多,资产更是犹如盘踞宝库的恶龙,学历别说给小孩辅导做作业,辅导苟安做作业怕不是都够用

    不是贺老爷子偏心小儿子,实在是,说他贺津行是贺家现存还在喘气的生物范围内,最优秀的那个也不为过。

    这个道理苟聿怎么会不懂,他就是觉得别扭。

    一众长辈的无言中,苟安眨眨眼:"什么婚约?"

    苟聿露出一个字都不想说的厌世表情,反而是唇角挂着彩的男人,好像他才是那个胜利者,伤口就是他胜利的勋章。

    往沙发上一靠,语气可以说得上是漫不经心:"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什么?"苟安几乎忘记了贺老爷子的存在,"我不要!"

    拒绝的无比干脆。

    苟聿和江愿早就习惯了女儿的任性,但是眼下见她在贺津行面前也这样肆无忌惮难免愣神--

    然而事实证明男人好像比他们的接受程度更高,被这样狠狠拒绝不妨碍他面不改色,一会生二回熟,反正早就习惯,淡定地转向贺老爷子:"你,我就说了她会拒绝。"

    贺老爷子:"安安呐!"

    苟安眼睛瞪圆了:"你们讨论过这个?你们什么时候讨论过这个?"

    贺津:""

    江愿:"安安,礼貌。"

    贺津行摆摆手:"没关系--"

    苟聿:"你再用这种欲言又止强行把'岳母'两个字吞回去的语气我就再揍你一次。"

    贺津行:"真敏感--"

    苟聿:"拳头硬了,吞"岳父"两个字也不行。"

    苟安:"你好,请问有人想理我一下吗?!"

    众人面面相觑,贺津行站了起来,走到苟安身边拍了拍她的头:"私聊。"

    苟安满脸懵逼。

    贺津行:"走吧,把时间留给长辈们。"

    苟聿:"?????"

    苟聿:"谁是你长辈?!"

    在苟聿完全破防到破口大骂前,贺津行带走了苟安,承诺他们就在院子里说会儿话什么都不会干--

    这个承诺主要是说给江愿听的,毕竟现在也只有她能听的进贺津行说话。

    苟安跟在男人身后进了院子,盯着走在前面那人宽阔的肩膀,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淤青破损的唇角,精神恍惚了下,她转头了自己家的方向。

    感慨了声"晚安,这可真是个混乱的夜晚",她想要脚底抹油,谁知道人还没走到院子门前,被男人从后一把捞住腰--

    "站住,去哪?"

    眼睁睁着院子大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苟安掰开横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无奈回头着身后的男人。

    视线不断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贺津行花里胡哨的脸上。

    她从没见过贺津行脸上挂彩,很担心他从此记恨上苟聿,于是想着替爸爸找补一下,她毫无征兆地伸出手碰了碰他唇角的伤。

    此时已经收江城的十二月,天气转冷,男人唇瓣因为在室外变得有些凉,唇角却异常柔软

    指尖触碰的一瞬间,他偏了偏头,却没有完全躲开,握住了她的手腕。

    苟安愣了愣,下一秒扣着她手腕的手轻轻用力,将她拖到自己跟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微微弯下腰,凑近她的唇边,在她吓得闭上眼时,却只是微微嗅了嗅,问:"喝酒了。喝了多少?"

    他离她太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就在自己的鼻尖。

    那犹如刀雕艺术家手底下最完美作品的下颚弧线近在咫尺,苟安心跳偷偷快跳了两下。

    "没喝多少。"

    语气也有些不自觉的仓促,为了掩饰这个事实,她显得有些紧张地眨眨眼,僵硬住脖子往后躲了躲。

    "别靠那么近,你这样,我爸爸才会生气揍你。"

    "嗯?讲点道理,你先碰我的。"

    贺津行弯腰,垂眸,盯着小心翼翼拉开距离却不能完全躲开的小姑娘

    顿了顿,无所谓地嗤笑一声。

    "至于你爸,他脾气不好哦--不过没关系,相比之下才显得我弥足珍贵。"

    "?????"?

    他毫无征兆地放开了她。

    手腕突然一空,苟安反正有点不习惯,上一秒男人手指尖微微粗糙的触感还在,她忍住了不去触碰那块突然存在感强烈的地方

    "我脾气还不好么?"盯着面前小姑娘仓惶闪烁的双眸,男人的唇角始终翘起,"加上上次在船上的两次,你一共拒绝了我三次。"

    三次什么?

    自然是婚约。

    目光闪烁的更加厉害,不自觉地逃避他的目光,睫毛因此轻颤频率也变高。

    不自觉用上了敬语。

    "不是故意拿乔或者是别的原因拒绝的,之所以拒绝实在是因为和您成立婚约这件事也太--"

    "四次。"

    ""

    苟安哑口无言,盯着面前垂首望着自己的男人,两人对视良久,他唇边弧度变大,然后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扒了一下头发--

    今天他的头发大概是为了搭配装扮本来就没有好好收拾,此时被他弄得更乱了一些,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在头顶翘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上去那种无奈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从来没有在哪件事上被同一个人拒绝四次。"贺津行轻笑一声,听着有些无语道,"神奇的事,我现在确实一点没有要对你生气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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