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得不行(你还真是……娇气得不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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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上来,非要送苟安去精细检查她到底有没有事,毕竟被那样结实的成年男人砸下来,搁谁都要喝一壶

    苟安反抗不得,但好歹拒绝了上担架的夸张邀请,强调自己能走到医务室--

    她顺着人群,往外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向了人群外站着的贺津行。

    他还是站在那没动。

    不出,会不会跟过来。

    但很确定的是,从刚才开始,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没有挪开过,因为他们的视线轻而易举便碰上了。

    “……”

    苟安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

    严格的来说,按照过去的理论,此时此刻她应该是应当畏惧贺津行因为她去英雄救美夜朗大发雷霆,然后恶毒女配又受到什么奇怪的惩

    但是这一刻,她意识到她以为会有的畏惧只是占据了很小一部分。

    相比起担忧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更想做别的事。

    比如现在、立刻、马上,在她觉得全身都要被压散架时,对他抱怨几句,她觉得身上很疼。

    虽然说了也不会止疼,但是如果张开口就是抱怨的话,她现在只想对他抱怨,不管他不听。

    ——她想让他跟过来。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令人吃惊。

    就像是在野外受伤了的幼兽会下意识地去寻找它身后的守护者。

    大约是因为大多数麻烦发生的时候,苟安总是能一回头就见这么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无论是机缘巧合还是刻意为之,他好像都在。

    --守护者。

    贺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了她这样的固定印象。

    苟安走到门口还在回头贺津行,就像是被人群包围着迷途的羔羊,着有点可怜。

    她频繁回头寻找他的目光,在那样的注视中,贺津行发现自己还是花费了一些力气,才没有立刻跟上去。

    "不跟去吗?"

    江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好像想要你跟着去。"

    贺津行站着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动。

    江已着好冷着张酷脸一动不动,一副明天就要有哪个倒霉蛋天凉王破的气势,心中感慨万分,突然转过头冲着不远处的一个朋吹了个口哨。

    在对方一脸茫然地过来时,江已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扔过去--

    事先毫无商量,也没打招呼,对方并不知道他扔什么玩意过来,却还是张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江已扔过去的打火机。

    那人一头问号地过来。

    江已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抬手拍拍身旁冷眼旁观他这一系列动作的贺氏掌权人的肩:"到了吗?有时候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迎面扔过来的东西只是本能反应,你何必那么生气。"

    ""男人面无表情地拍开了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手拿开,很沉。"

    语气还是很臭,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是上一秒那么阴沉。

    "啧啧,阿津仔真的很生气啊!"江已盯着男人稍微放松的侧脸,忍不住感慨,"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生气,这种人偶尔会下意识伸手接物的道理,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你也懂,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难道是因为苟安伸手接的不是打火机而是别的男人,所以你一个不高兴,理智也跟着离家出走--"

    "吵死了。"

    贺津行像是驱赶苍蝇似的,抬手在耳边扫了扫。

    "严格的说起来,就算我真的在为她不假思索伸出手去接别的男人这件事不太高兴,难道不可以吗?"

    江已听到这么情绪化的造句,沉默了两秒。

    两秒后他缓缓睁大了眼:"可是刚才我说"不高兴"是开玩笑的,是在调戏你你真的不高兴了吗?"

    ""

    "吃醋?"

    "别啊,你总不会怀疑苟安和那个夜朗有什么吧?"

    "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啊,但我长了眼睛。"

    江已指了指苟安离开的方向--

    "我只注意到苟大小姐直到走出练习场的最后一秒,都没有过其他人一眼,更别提夜朗,她被他砸得站都站不稳了,甚至没有抽空骂他两句。"

    "她一直在回头找你。"

    经过简单的检查,事实证明苟安并没有什么事。

    只是所有人包括苟聿和江愿在内,都被吓了一跳,夫妻二人急匆匆赶过来,江愿扑向女儿确认她没有少胳膊少腿,苟聿则直接停在病房外面没进来。

    苟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抽空回答妈妈的提问,顺口问了句:"爸爸在外面做什么?"

    "骂人。"江愿摆摆手,"别理他。"

    苟安刚开始还以为苟聿在骂夜朗,直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听见苟聿骂骂咧咧"一个人都不住你是不是上年纪了""要是不行趁早告诉我说你不行"这种莫名其妙的台词飘了进来

    一抬头就见高高撸起袖子的老父亲叉腰站在门口,在他对面,懒洋洋地倚着墙、站没站像的贺氏掌权人,唇边依旧挂着那抹狗都温和的微笑,他一言不发,耐心被骂。

    苟安:""

    此时,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正老实听训得男人睫毛抖了抖,抬起眼皮子往病房中扫了一眼--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苟安仿佛听见心中大石落地,震得她胸腔之下的五脏腑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苟安掀起被子躺回病床,把被子拉高到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闭上眼装睡。

    等病房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走了,耳边重归于宁静,她依旧闭着眼,心跳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

    只有耳朵高高地支棱起来。

    明明闭着眼,听觉也并没有那么好到能够捕捉到其他人轻微的呼吸,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病房里大概还有一个人没有走。

    苟安蜷缩在被单下,闭着眼,听着他的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

    缩在被窝下,她握紧的手无声收拢,肩膀僵硬得,她自己都觉得放在医务室硬床上硌得生疼。

    来人的脚步终于在床边停下,从上往下俯视她的方向,仿佛有一道轻飘飘的视线了过来--

    她心中的紧张到达巅峰。

    心跳又因此变得不正常。

    就在这时,她嗅到了极其熟悉的木质调古龙水味钻入鼻中

    紧接着,因为乱蹭挂在面颊上的碎发被一根手指撩开。

    "不困就别装睡。"

    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情绪平稳。

    苟安立刻睁开眼睛,翻过身,深褐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在对上对方那双目无情绪的双眸时,眼里像是涨潮的海水,有潮意在上涨。

    她不说话,只是唇角抿得很平,像是在硬撑着某种情绪。

    "怎么这个表情?"

    贺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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