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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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中。

    最近,金幼孜与杨士奇走得颇近。

    一方面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江西人,同乡之间,自是亲切一些。另一方面……说来有些不好意思……

    但真正叫他们走得近的,还是那面位于灵堂之中的光幕。

    有一次,当他们两人在路上相见。

    杨士奇对金幼孜说: “你就是一同北征的金幼孜?”金幼孜对杨士奇说: “你就是老写墓志铭的杨士奇?”他们对视一眼,确定了,是都进过灵堂的自己人。

    于是,也就惺惺相惜了起来。

    既是同乡,又有相同的经历,两人自然越走越近,很快变成了好友。

    一次闲聊,杨士奇也就不免问道:“幼孜应是在我之后进了灵堂的,不知你进去那次,灵堂里的光幕说了些什么新奇洞见之事?"

    金幼孜犹豫: "这……"

    杨士奇忙道: "灵堂之内的事情,本是绝密,幼孜不说是对的,是我唐突了。"

    金幼孜更加犹豫: "不是的……是……是有个难以启齿的……"

    "嗯?"

    “未来我等有个叫做周是修的朋友。因为种种原因,想要自经……”

    “因为燕王入城,皇孙落败。”杨士奇下意识道。

    “总之,我们相约自经。”金幼孜,"但最后,似乎只有周兄忠义有加,履行诺言,而我等皆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辈。"

    “……”杨士奇。

    "而士奇兄你,在为周兄作传的时候,还取笑他儿子说,‘当日若是同死,如今谁来作传?'""???"杨士奇。

    他懵逼了,我听着怎么这么面目可憎?

    “不过,福泽也说了,不一定是真的。”金幼孜赶紧安慰了杨士奇一句。杨士奇却没有被安慰到。他眼冒金星: “也就是说,这在后世中,是被广泛认可的,才要那福泽

    来说一句‘不一定是真的'……"

    金幼孜哭丧着脸: “大抵如此吧。”说完,他又苍白地安慰道, "不过

    ,那后世的说法中,这件事也不止我们参与。还有胡光大、解大绅……”

    一口锅。

    会因为有更多的人分,而变小吗?或许人数足够,是可以的吧。

    奈何,这件事情上,参与的只有几个人。所以,他们望望彼此,依然感觉,丑角竟是我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意念太过强烈,就在当日,金幼孜说过的胡广、解缙,就来了南京城,还径自来找了他们。

    杨士奇与众人就坐,一晃眼过去,三个小丑。他连忙眨眨眼睛,再定神看去,好,正常了,三个朋友。

    他松了口气,端起茶水喝一口,待再抬头时,眼角余光往周遭不经意一瞥,三……不,四个小丑。

    还有一个小丑是他自己。

    杨士奇: "……"

    端茶的手微微颤抖。

    不过很快,当解缙和金幼孜开口说了他们在和州碰见的事情后,无论是杨士奇还是金幼孜,便都没有心力关注别的东西了。

    “你说什么?”金幼孜失声道, “天花?!”"不错!便是天花,而且这天花很可能被当地瞒报了!"

    “当务之急,”杨士奇也疾声道, "应该速速把这件事情上报!此事不容丝毫耽搁,我与幼孜现在便带你们求见燕王!"

    说罢,他们茶也不喝了,急忙起身,出门叫了辆马车,朝皇官赶去。

    因为走得太匆忙了,其余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胡广那欲言又止、拖拖拉拉的模样……当这四人见到朱棣的时候,朱棣其实正在会见胡淡。

    这胡淡,朱棣已经从光幕中知道了,历仕六朝,也是未来朝堂中的中流砥柱定心骨。只是对方既然能历仕六朝,就说明了两点,一,对方活得久;二,对方现在还很小。果不其然,如今尚且十七岁呢!

    十七岁,根骨未定,不可揠苗助长。

    朱棣固然很有些心痒难耐,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去过多的打扰这株小幼苗,直到这小幼苗自己和老戴神医搭上线,开始和老戴神医一起研究医术,也颇得老戴神医赞许之后,朱棣才以“看看医学才俊”为由,把人招来。

    只是见了人,朱棣的毛病又小小的犯了下,不免就握着人的手,在胡淡的惊吓之中,准备诉起衷肠

    来.…

    也就是这时候,解缙四人到来,并将天花这一消息,告诉朱棣!朱棣当场色变。

    本来只是柔柔握着胡淡的手,立时变得铁箍一样。当然,他立即警醒过来,放开手,歉意道:"源洁(胡淡字)无事吧?本王一时紧张,失了方寸。"

    说罢,他又对解缙四人说: “你们不要多说,先与我去见父皇!”

    而胡淡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抓痛的手,自告奋勇说: “天花大疫,不可小觑,我去叫老戴神医过来。"

    “正好,”解缙求之不得,赶紧接口, “我这里有一方老戴神医师兄的神药方子,能治疫疾,且叫老戴神医过来,一起参详参详。"

    正好此时不是上朝时间。

    一刻钟后,朱棣并解缙四人,还有老戴神医及胡淡,以及晋王朱榈和周王朱棣,都赶到了老朱的便殿。

    老朱已经知道大概情况了。

    如今他双手背后,在殿里走来走去,脸色异常恐怖: “朝廷竟没有收到任何风声!朝廷竟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此时此刻的朱元璋,没有发怒,没有说什么威胁之语,没有将那几乎是他代表的剥皮楦草挂在嘴边。

    可正是这样的朱元璋,愈发地叫人噤若寒蝉。

    便是朱榈与朱棣,身为其的儿子,也不敢在这时多说多动,生怕引来了猛虎的目光。

    唯有朱棣,急急道: "爹,不法之辈可以事后严惩,当务之急,还是速速处理天花事宜,弄清楚此刻天花之疫的严重性。"

    岂用朱棣来提醒?朱元璋直接问戴思恭: “老戴神医,你看看,这方子如何,对那天花,可是有效?"

    人的名,树的影。

    在各种围绕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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