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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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眸中神色不大好,裴镇目光扫向李媪等人。

    李媪半蹲下, "陛下,娘娘来月事了,疼痛难忍,是以才浑身冷汗,医令大人已经过来看过。"

    “只是月事?”两道眉皱得更紧,裴镇瞥着跟前半蹲着回话的奴才,“那从前怎未见她如此?”

    李媪:“医令大人说还是娘娘身子尚虚,未完全调养好,待下月也就正常了。”

    裴镇还是拧眉,不过没再问她话,只看越姜。她已经睁眼了。

    挥退李媪等人。

    越姜已经好受些了,那碗药止疼的药效还不错,起码这时她已经有些精神。轻轻和他颔首,勉强是个极轻简的礼节。

    裴镇越看她汗湿的额发眉头越是深拧,随手取了帕子在她脸上抹一把,道:“月事能疼到如此地步?"

    越姜呼一口气,也有些心有余悸,疼死她了。“起先是很疼,喝过药已经好些了。”

    只是好些,不说好全……那就是还疼!裴镇瞄一眼她的肚子,在她跟前坐下,“尹谒熬的药不起作用?”

    “起的,就是药效慢些,再过些会儿也就彻底不疼了。”越姜撑着神答。

    裴镇却是还拧着一半眉,再过些会儿,也不知要过到什么时候去。就她现在的样子,看着就已经不大受的了。但再叫尹碣来也没用,不过是再给她灌一碗药罢了。

    凝了凝她,不再做声,先由她眯眼歇着。

    过了些会儿,在马岩庆低声来说膳食已经传来,他起身出去。坐下正要用饭,裴镇忽然想起她刚刚的那个样子,抬眸问李媪一句:“她吃过了?”

    李媪摇头,“娘娘疼痛难捱,食欲不振,只说吃不下。午饭还不曾用过。”

    没用……裴镇轻轻敲了敲桌子。

    “晚些再宣一趟膳,伺候她吃了。”他淡淡冲李媪道。

    “是,奴谨记。”“嗯。”

    又躺了一个时辰,越姜终于感受不到任何疼了。她低声唤李媪来,叫她找身衣服出来,她换一身。

    身上这件黏黏的凉凉的,穿得不舒服。

    李媪“哎”一声,马上找了衣服来,同时道:“天子吩咐奴晚些再给您传一回膳,您看,奴现在去叫来?”

    r />越姜抱衣下榻抱的动作顿住。

    些晌,轻轻点着头,顺口问一句:“他用过膳便直接去议政殿了?”

    “是。”

    越姜唔一声,示意她先退避罢,她自己换衣。

    换完衣裳,她身上重新干爽起来,觉得舒服些了。就是脸上仍旧发白,看着没有什么血色。

    用过膳后,越姜抱着汤婆子坐在矮榻上,边饮着姜茶红糖水,边提笔落字。她在想避孕的法子。

    才落下几个字,笔梢凝一瞬,顿住。

    刚刚尹码给她熬得那副药止疼效果还算可观,起码才喝下一刻钟就开始慢慢见效了。再后面渐渐的,也早不如她之前硬生生捱着时疼。

    可见还是有许多中药药效不错的。

    既如此,若是完全不计较身体损伤,肯定也有事后能让女子规避怀孕的法子。可……越姜沉思,不说她这条命来之不易,她不想尝试任何让身体受损的法子,就说尹碣、还有那群医官们,他们也万万不敢给她开那样的药方,除非他们想被裴镇砍了。

    显然,他们绝不会那样做。这条路不通。

    越姜略去这个念头。

    用动物肠子?以裴镇那个性子,他会用才有鬼了!越姜低低努嘴。

    想来想去,倒是只有安全期那些日子可靠了。

    当然,还有更可靠的法子,那就是两人什么都不做。但这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两人是夫妻,怎么可能做到什么都不做呢……一次两次的推拒,裴慎或许不至于被惹毛了,但要是一直,越姜几乎都能想到他暴怒冷脸的场面,她保证不了他不会迁怒于她,更甚者,直接迁怒整个越家。

    提笔,越姜低头算安全期。

    她的月事还比较准,所以用安全期的法子可靠性至少占九成。腊月里她和他胡天胡地那几日都没能怀上,她要是再刻意和他在安全期同房,怀不上的可能估计能有九成九。

    算好日期,越姜在纸上记下日子,她怕日子久了会忘。记好,合上,放于一边。

    倒不怕别人偷看,毕竟她只记了些日子,大罗神仙也凭不了那些日子就清出什么来。

    杯中的红糖姜茶已经饮完了,越姜朝李媪点一下下巴,“再给我续上些。”

    “好。娘娘,您身上可还余疼痛?”

    边添水,李媪边问。

    越姜笑一笑,“已经好上不少了。”只剩些许极轻微的疼,几乎可以忽略。

    这点疼,在入夜以后也完全消失,越姜的气色重新恢复。

    裴镇回来看她气色好了些,点着下巴问:“不疼了?”越姜嗯一声,“不疼了。”

    裴镇点点头,叫宫人摆筷用膳。

    才用两口,想起什么,问她:“中午后来可起来用过吃食?”

    越姜:"后来精神好了些,起来用过。"

    裴镇嗯一身,安安静静吃饭。

    用罢去洗浴,回来就见她已经坐在床上了,披头散发,盘腿而坐,肩上披着一身狐裘,腹中则怀揣着一个汤婆子,裹得又暖和又严实。

    抬起下巴冲她说:“困了便先睡,我再看会儿东西。”

    越姜知道他的习性,本来身上也乏,得了他这一句便先卧被躺下。

    裴镇翻出昨夜没看完的东西,在矮榻上继续看。看了一个时辰,天色实在不早了,这才抬头。

    肩头往旁边略靠,环目四顾,放松眼睛。一圈环视下来,目光最后落在一本簿子上。

    凝了一会儿,他伸手把簿子捞过来,翻开。几行日子映入眼帘,是她的笔迹。

    裴镇多看了两眼,不知不觉,神情略露琢磨。

    但……猜不出来,一连串十几二十天的,也不知她记下来作何。

    啪地一声合上,放回原位,汲鞋上榻。

    越姜睡得迷瞪中,觉得身边有人躺下。没管,继续睡。

    但接着才要再次深睡时,忽而觉得有手掌翻过来,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仍是没管,迷迷糊糊只想,他等会儿也就松开了。

    可没有,他也不知道到底在摸什么,手掌一直在她小腹上来来去去,给她闹精神了。她来月事,什么也做不了啊……

    含混一声,勉强拿手拍拍他手背,力道轻的跟挠羽毛似的,“你作何?”

    裴镇手心顿上一瞬。

    看她一眼,接着还是摸她小腹,同时还把她往怀中拖来,下巴堵在她脸侧, "尹碣说揉揉能好些,我给你看看还疼不疼。”

    越姜:“…”没忍住眼皮抽

    跳了下。

    他又不是大夫,还能隔着肚皮摸出她疼不疼来?而且就算是大夫,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啊!要摸他们还得凭着她的脉象来。

    眼睛疲涩的半眯着,“入夜时便已经不会疼了,此时已经完全没感觉。”“你看东西看到这么晚,也困了,早些歇息罢。”

    但裴镇并不觉得困,正好她反正是醒了,可以和他说话。于是也不让她睡,说: “刚刚我看你在簿子上写了好些日子,记下来要做什么?”

    日子……两个字晕乎乎在越姜脑袋里绕了一圈,她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他看见了?心想幸好只写了日子,未留其他字眼。

    “记着月事日子呢,怕忘了,便记下来想和以后比对比对,看看可规律。”

    话罢,越姜用手掌盖盖裴镇眼睛,声音依旧困乏,咕哝催促,"快睡罢,总这么熬着别把身子熬坏了。”

    裴镇撇眉笑笑,抓下她手掌捏在手中,嗯一声。

    翌日,朝罢无事时,裴镇瞅着空隙把尹碣叫来。“女子月事不规律,可有妨碍?”

    尹碣被问得微愣。

    还以为天子叫他是为越姜昨日腹痛一事呢,不想竟问得是别个。

    他点头: "有些妨碍,不过若不是过于不正常,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裴镇点头,如此。那越姜的应该还算正常?

    记不清她前几次了,他倒不至于日日有那个空闲去记挂着她何时来的月事。反正她来了,她身边的宫婢会主动说。

    提笔落下昨日在簿子上看得东西,招他上前来,"先生来看看,越姜说这是关于她月事之事。"

    昨晚她说记下是为了看是否规律,可他看着,上面只有一个节点是正月十七,其余的日子却不是。而且前前后后加起来十几天,不知道记下是作何用的。

    尹碣奉命看过一眼。

    睛上许久,只能明白一半。正月二十四,当是皇后经停的日子,可那之后的日子呢?还有十七前的日子呢?

    半迷糊的摇头,“臣,看不大懂。”

    裴镇颔首,“那你回去琢磨琢磨。”

    ”下去罢。”他还有别的事,召他特地问这一趟,除了好奇,便是念着越姜昨日说得规

    律一事,怕她好端端的又出什么毛病。

    尹碣答是,退下。

    回去途中,脑中一直琢磨着天子给他看的日子,但仍然是没想出个头绪。

    他也固执起来,心想天子特地问,肯定是想知道个究竟的,于是当夜回府后,又开始夜以继日的淘书翻书。

    陶氏久不见他回屋,不禁披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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