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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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沅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直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

    他睡够了觉,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来到走廊上,碰巧看到了家里的那只檐猫。

    那只橘猫懒洋洋地趴在走廊的一角,半阖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前段时间它脱毛脱得有点厉害,都快变秃了,现在那些毛又重新长了出来,橘黄色的毛,蓬松绵软,让人看着就想上前摸一把。

    谁不想体验鲁猫的快乐呢?

    岑沅也有点心痒痒。

    他趁着桶猫现在没有注意到他,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朝檐猫走了过去。

    等走到了橘猫跟前,他一把抱住猫,然后一阵狂鲁毛。

    果然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蓬松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桶猫突然被鲁,觉都吓醒了,发出一声震惊的猫叫:"喵!"

    等到发现鲁它的人是岑沅后,更加用力挣扎了起来,看样子一点也不想被岑沅鲁毛。谁让这个可恶的人类以前嫌弃过它秃来着?猫主子可受不得这委屈!

    岑沅鲁了两把猫毛后,过足了瘾,然后放开了猫。

    槽猫得到了自由,一下子蹦出老远,然后站在远处,盯着这个可恶的人类。猫主子岂是能随便让人鲁的?!

    岑沅笑着地对幡猫说道:“还在生气啊?我收回以前的话,你根本不秃,你的猫毛可多了。”

    橘猫毫不给面子地嗤了一下牙齿:“喵呜!”别以为现在说点好话就可以了。

    它这次是一时不注意,下次绝对不会再让岑沅摸到了!

    槽猫发了一阵威风后,迈着优雅的猫步,高扬着头离开了。

    岑沅看着远去的猫,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

    这只猫不愧是贺沐泣来捡来养大的,在某些方面,和它的小主人还真有相似之处啊。

    这时,岑沅起身打算下楼。

    路过走廊上某一间储物间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在原主的记忆里,依稀好像有关于储物间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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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伸手打开了储物间,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整栋别墅的面积很大,处处金碧辉煌,每一样东西都特别贵重,就连储物间都是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藏品。

    其中,靠近右侧墙壁的地方,就有一排高大的酒柜,酒柜分成了好几层,每一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

    这里的红酒无一不是年代久远,甚至还有好几瓶已经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价值超过了七位数。

    岑沅看着这些酒,瞬间连眸子都亮了亮。谁不喜欢这样价值极高的红酒呢?想必喝起来肯定也是清冽醇香,回味十足吧?

    真要说起来,岑沅其实还欠着一瓶红酒没有喝。

    在穿书来的前一刻,他是坐车去参加领奖典礼的,还和某个人说好,拿回奖杯之后,就开一瓶红酒庆祝,然后一醉泯恩仇。

    谁知道半路居然出了车祸,然后穿书了。

    岑沅看着那一排排的红酒,跃跃欲试,想拿一瓶来尝一尝。当然,他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并没有真的伸手去拿。

    这些藏酒的价值太高,而他又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自然不能不经允许就打开。

    只能等到贺霆回家之后,先给他说一声,看能不能得到允许,然后拿走一瓶了。

    岑沅依依不舍地看了那些红酒好一会,然后才离开了储藏间。唉,这种看得到,但是喝不着的感觉真是折磨人啊!

    某一处商业酒会。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贺鑫坐在一处单人沙发上,无数人端着酒杯凑上前,给他敬酒,想要套近乎。

    他今天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气场冷冽而强大,神色淡淡,偶尔和人说一两句话。

    在场的人中不乏比他年长很多的人,有点看不惯他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掌管着那么庞大的贺氏集团。

    但是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谁让贺氏集团的发展如日中天,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与之抗衡呢。贺建身为贺氏集团的总裁,自然是位高权重,同时也是所有人谄媚讨好的存在。

    总之,在场的人中,不管是真心佩服贺霆也好,还是假意逢迎也罢,都毕恭毕敬地端着酒杯,想要凑到他跟前露个脸。

    半晌,贺霆收到了秘书发来的短信,告诉他此前吩咐的墓地已经找好了

    。他收好手机,站起身来,声音冰冷道:“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其他人哪敢说什么反对的话,纷纷讨好着。“贺总您要是有事就先走。”

    “贺总,关于刚刚谈论的合作,要不我改天专程到贺氏集团一趟,给您仔细讲讲?”“贺总,这个月我准备举办一次游轮派对,请贺总务必赏光啊。”“.....”

    贺霆微微颔首之后,穿过人群,离开了大厅。

    他走出酒店,刚走到自己车前。

    这时,韩放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惊呼道:“你这就走了?重头戏还没开场呢。”所谓重头戏,自然是一群顶级富人有了三分醉意之后,主办方安排的放松环节。

    只不过贺霆却对韩市放口中的重头戏毫无兴趣,冷淡道:“你自己享受吧。”

    韩放这人,家世优渥,他父母年轻时一直没能生孩子,后来好不容易老来得子,所以对他倍加溺爱。

    这也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从来都玩得开的性格。

    他见贺霾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眨了眨眼睛,戏谑道:"怎么?难道是想回家陪伴嫂子?"他仗着和贺霆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说话也没太大顾忌。

    贺鑫冷冷道:“不是。”

    韩放就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也最是八卦,挡在贺霆的车门前面,不让人打开,然后一个劲地追问:“听说嫂子的长相格外引人注目啊,让人看一眼就念念不忘。我有个表妹追嫂子的那个娃综来着,天天给我说嫂子的颜值简直逆天。虽然她不知道嫂子和你的关系,但是我知道啊,所以就来问你了。”

    韩放说了这么大一堆,可惜贺霆丝毫没有触动,只简短地回复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韩放:“……”

    他双手环胸,啧啧两声:"怎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嫂子的颜值很逆天啊?"

    贺霆的眸光冷冽,扫了韩放一眼说道:“你就这么闲?”

    韩放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毫不在意地点头:“对啊,我很闲,而且还准备上你家,去看一眼嫂子呢,我特别好奇嫂子真人是怎么样的。”

    说完,还偷笑着问贺霆:“对了,你肯定很在乎嫂子吧?”

    贺霆面色淡淡:“你

    觉得呢?”

    韩放:“……”

    他换了一个话题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要让我真心接受的话,也是需要一定门槛的,等我去试试他。”

    贺霆冷眼瞥他:“不要做多余的事。”

    韩放嚷嚷道:“怎么就是多余的事了,我只是去和他聊聊都不行?”

    贺霆似乎懒得和韩放继续废话,伸手拉开了车门,然后坐到了驾驶室。

    这时,韩放想到了什么,趴在车窗,还准备和贺霆说说:"对了……"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贺霆就已经启动了车子,然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子猛地往前一动。

    韩放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好险,差一点就被剐蹭到了。

    韩放惊呆了:“贺哥,你这是干嘛?”

    车子开出去几米,然后又停了下来。

    贺霆坐在车内,淡淡扫视了韩放一眼,声音没有一点人情味:“你的话太多了。”说完之后,才正式开车离开。

    韩放:“…”

    韩放站在原处,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才稳下了心神。

    他看着远去的劳斯莱斯,有些玩味地笑了一声:"贺哥他这是在意嫂子呢,还是真嫌弃我话多了?"

    半个小时后,城北墓园。

    贺鑫来到了一处墓地,然后站定。

    墓地前方,立了一块无字碑。

    他不知道自己在祭奠谁。

    但是看着那块墓碑,四肢百骸都有一种窒息的痛感。

    他好像错过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约定,那个约定,他应该是可以挽回些什么的。但是一切都没来得及,最终化为了虚无。

    贺鑫身形笔挺,静静地站在墓地前。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自己的过去,看是否曾经有一个重要的人离开了他,然而和以往无数次的回忆一样,他始终没能回忆起有那么一个人。

    在他的回忆里,他从小出生在贺家,然后在豪门的环境中长大,随即出国留学,之后更是把百分百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工作中。就连结婚,都是随便找了一个协议结婚对象,连对方的样

    子都没见过,一切事宜都由何林代为处理。

    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更别提什么印象深刻的人。

    贺霆看着眼前的无字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属于自己,还是说,他本该有其他记忆?

    饶是贺霆这样的人,一时半会也理不清这些东西。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

    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凭借着本能也要完成的事,那一定是至关重要的。比如,他想修建一块无字碑,祭奠某个人。

    又比如,他只是站在空白无物的墓碑前,都觉得压抑窒息。

    可见,那个人肯定是比他自己都还要重要的存在。

    别墅里。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光线都被白云挡住了,凉风习习,让人感觉特别舒适。

    岑沅命人搬了一个躺椅放在别墅前面的草坪上,又在旁边搁下一个小桌子。他跑到厨房,翻出了一大堆吃的,然后来到草坪上,把那些吃的放到了小桌子上。

    坐好这一切后,岑沅舒适地躺在了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摇晃着躺椅,不时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过一点吃的。

    这日子,说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岑沅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享受着美食。

    这时,他又想到了之前在储物间看到的那些红酒。

    要是这种时候,来一杯醇香可口的红酒,岂不是更加美好吗?

    岑沅琢磨了一会,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有点想给贺霆打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拿一瓶红酒喝。

    他刚把电话拨出去,还没通。他又一下子挂断了。

    算了,还是不打了。

    人家贺霆日理万机,每天都为了集团的事劳累。他怎么能因为想喝红酒这么点小事就打电话骚扰他呢?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两人只是协议关系,又不是真正的结婚对象,不应该那么任性。

    岑沅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在某些事上,又会格外的注意。

    他刚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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