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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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夏天热忱。

    是一瓶冰凉的橘子汽水,要落不落的浸满云霞的黄昏时刻,是潮起潮落密密匝匝的白沫浪花。从前她以为这才是进入夏天的唯一办法。

    其实不然。

    是能将人像细密的小水珠暴烈地晒化在原地,蒸发成融化瘫软的冰淇淋奶油,是慢慢贴合又急促猛烈交汇神经。

    原来骨血能相熔,灵魂也能互相进入。

    细密的潮汗往下坠,被一阵阵地濡湿,天堂和地狱的光景上下漂浮。在意识彻底被剥夺之前,她迷迷蒙蒙地想,原来,夏天能被写进身体里。

    等傍晚一缕刺眼的光线飘曳到她眼前,浓重深墨色的床单铺成海,眼前的亮度太热,本能反应不由得想让自己转个身躲光线,稍稍一动作,酸疼的质感猝然从四肢百骸贯彻。

    很轻的,她嘶了声。

    昨晚像经过一夜醇厚浓烈的酒精浸泡,连思绪都是戛然而止地停歇。

    画面倒映在眼前的时候,那种重重被钳制着的肌肉记忆也随之而来,她连自己呼吸的频率都无法掌控,眼尾的粉色调晕红,是湿漉漉的,眼睛都在发酸。

    心跳好快,断断续续的哭声都不完整。

    逢夏感觉皮肤那种天生过白带出来的粉色又开始在她身上浮现了,耳朵热得很,整个人都躲进他的被子里。

    坏死了。

    他就是故意的。偏要她哭。让她的汗水,也不止是汗水,浸染到他身上。

    逢夏伸手碰了碰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没有余温,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倒也不是很意外,他对自己的时间把控向来精准得变/态,不会跟她这种的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的懒人似的。

    她也没点儿要反思自己懒惰的愧疚,继续心安理得地窝在他的床上,困倦到还是想睡觉。还是淡淡清冽的雪松香,不过于凛冽也不过于缠绵,像随时穿过盛放春季的风,绅士温柔地将人包裹。

    还罕见地。掺杂了一点她身上馥郁的玫瑰香味。

    好神奇。

    她真的就在这么肆无忌惮地,就连在每件小事上都相同的进入他的生活。明明在去年时,他们还是云泥之别有着天堑无法逾越的鸿沟。

    逢夏快重新会周公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一点开门进来的动静

    ,很轻微,是因为她觉浅才能感觉到,也没睁开眼。

    唇覆上浅浅热度,转瞬即逝。

    逢夏没睁眼,凭借本能感觉扯住他要抽走的手腕,折腾过一夜的声音软乎乎的,轻软道:"陪我睡会。’

    她这么说,他也真这么做。

    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被重新占据,她被卷进来的一点点寒风刺激到,下意识地就往他身边贴,整个人像黏人小猫似的滚进他怀里。

    他垂着眼,耐心地哄着一下下摸着她的的发梢。她嘟囔着: "好累。"

    约莫是觉得这句话有趣,宋疏迟淡淡勾了勾唇角,温声问她:"这就累了?"

    逢夏耳根发热,那点睡意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她有点谈正事儿的意思:“我真的会被你做到纵/欲过度。”

    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就往他身边凑。"看见没,我这黑眼圈?"

    跟上好的温润良玉,瓷白无暇,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

    倒是眼尾是红的,纤细的天鹅颈上有几道暖昧交错的红痕,她昨晚穿的那件吊带睡裙褶皱不堪的被扔在床下,现在身上穿的是他亲手帮她换上去的衬衣。

    衣领没怎么扣,她睡觉也不老实,一半衣领滑落到肩颈的位置上,再往下丰满的曲线风光,若隐若现。

    逢夏忽的察觉到他似深沉了些许的视线,动作快速地太提起自己滑落的衣领,往后挪了两寸,她脸颊泛红。

    "不做,不准,不许,停止你的想象。"

    她累得要死,那种灭顶似的感觉过后全都是后遗症。逢夏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暖昧的痕迹,腿根也是红的,哪儿哪儿都红,她自己看一眼都觉得羞

    赧。

    在昨晚的某一个瞬间,她真的感觉自己会被做死在这儿。

    他轻笑了声,拽着她的手腕都没怎么用力就将人重新带回怀里。“怕什么。”

    她那口气都还没松下来,就听见他重新缓缓开口,斯文又儒雅的语调,慢条斯理地:"现在不弄你。"

    被他这么逗弄完,她那点睡意也消散得荡然无存,她百无聊赖地定格到他手上的平板内容上,之前她还能模糊看懂一两个英文单词,现在一点都

    看不懂。就知道密密麻麻的一长串字母在乱飞,高深莫测的。

    似是察觉到她在看,他温声解释了一句:“投资项目。”

    逢夏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点点头,问; "家里长辈让你做的?"“嗯。"他说, "随便选了几个。”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但逢夏知道他一向做的比说得多,她哪怕不费心去猜也知道他家里给他的期许和重担有多少,他总是要求事事完美的性子或多或少怕就是这种高压教育下的产物。

    宋疏迟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她,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意浅淡;"没事。""不会很累。"

    “骗人。”

    逢夏一点也没信。

    之前忙着巡演,好不容易结束能休息一阵也需要学一些七七八八的,再过几个月又是各种古典乐的殿堂颁奖礼。

    "想帮忙吗?"他忽然问。逢夏眨了眨眼,仰头看他,一下便像上钩的小鱼: “什么?”

    "爷爷想和你聊聊。"

    ……?

    “

    短短几个字,逢夏爱没忍住在脑海里反复过了好几遍,好像仔细咀嚼到要连字体的偏旁部首都拆开。

    半晌,她才猛地回过神:

    "你说什么?"

    “爷爷想和你聊聊。”他蕴着笑,徐徐解释, "不用那么紧张,他不是很凶的人。谁都会喜欢你的,夏夏。"

    不紧张。

    谁能不紧张。

    逢夏越想越紧张,比她所有演戏开拍还是重大的颁奖典礼都要紧张, "……他又不是你。"

    她已经像在过走马灯似的回想过自己这短短十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包括但不限于直播做个骂人博主,原生家庭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之前因为她他就这么公开的事情。

    在逢夏根深蒂固的印象里,像他这类鼎盛之家会喜欢的都是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贵女,拿得出手家族背景也会与之相配,简而言之,就是像林意眠那样的女孩子。

    无关她是否自卑,就是阶级差距摆在眼前。没有人是宋疏迟。她

    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来爱她。

    知晓她的言外之意,宋疏迟放下手里平板,轻笑着说明:

    “他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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