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尘缘(1/2)
刍狗就是一种贱狗,特别贱的贱狗。
啊?那不是说我们也就是贱狗了?
你以为在那些大人眼里你是什么?连贱狗都排不上呢。少说话多干活,路还远着呢。
师傅,要是我有一天能洞悉道法,是不是就不会被当成刍狗了?
你呀,现在道行太低,等你真的洞悉道法了,你就会发现这众生万物,还真的都是些贱狗呢。
西凉莽山,一条官道蜿蜒而上,路的两边,长的都是松树,微风拂过松涛阵阵。
时节正是金秋,明月高悬,照的路上石子的影子都清清楚楚,只是偌大一条官道,半个赶夜路的人也没有,月光洒下,些微有些虫鸣,配着阵阵松涛,颇有些萧杀。
下山官道头前,一块大大的石碑立在一片短草中,上面层层贴着各样的告示。
最前面一张印着鲜红县印的,是这几日才贴上去的。写着:莽山官道,近有猛虎伤人,望各商家行人,切勿夜行,县内已责猎户限期围捕,特此告知。太和县
于此之时的莽山官道,在一棵特别粗壮的松树,离地有五六人高的一颗横枝上,有人用木板搭了一个横台。
横台上面铺了些细软的草垫,下面则是用松枝捆的枝杈,从下往上看去,不细看根本觉不出那里还有什么不同。
台子上一个半大孩子正压低了嗓子:“爹,今天能有戏吗,这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在这么下去,限棒的日子就快到了。”
被叫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一身黑衣带着包头,手里握着一把大号的弩机,身边还放着三至短矛,一根长矛,矛尖到杆子,都抹着泛绿的油,一看就知道是淬了毒的。
“你个狗儿,还是耐性不好啊,咱们做猎户的,最怕的就是没有耐性,这才两天没看到踪迹,怎么,这就心里着急了?’
“爹不是我心里着急,是县上太爷着急,只给了七天,过了时候就要打板子的。”
“放心吧,”汉子笑了笑:“能吃人的虎,都是些老弱病残了,捉不到其他猎物,方才吃人。
这畜生一吃人就知道人最好捉,所以不会离着官道太远。
这几日官道白天大家都是合伙过路,晚上就没人走了。距上次伤人已经足足七八天了。
想那畜生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你二叔放的饵,那可是一等一的强。
这次打虎本不应带着你,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和你叔学学。看看你二叔,好好的磨磨你的心性。’’
说完就向旁边的一棵树上一指。
在就在旁边一棵稍小一些的松树上,同样搭着一个横台,只不过小了很多,台子随风都在摆动。
上面同样伏着一个黑衣包头的汉子,动也不动的盯着树下。全无半点生气,安静的如一只树上的夜枭。
这两人就是太和县的猎户,年长的名叫赵成,年轻的名叫赵义,本来两人都是外迁而来并非亲兄弟,但是同姓连宗,又性子相投年龄相若,因此结拜了兄弟。
这十多年来,在这莽山之中纵横来去,射鹿坑猪,擒雕打狼,为县上清理虎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这次打虎不同的一点就是多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小名狗儿的赵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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