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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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妃想谋反吗?

    并不。

    一个外族入侵另外一个国家,这是一种侵|略,又怎能算是谋反?

    她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都自有她的缘由。

    所以,当秋莲说,外面有异样的时候,康妃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她让秋莲给她梳头。

    秋莲的面色有些惶恐,可还是跪在康妃的身后,给她轻巧地挽着头发。

    康妃多日在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病气,不过,这些都在秋莲精湛的技巧下被妆点得红艳起来。

    秋莲轻声说道:“娘娘,您瞧。”

    镜子中的康妃,看起来是多么的好看。

    秋莲是康妃从宫外带来的婢女,在成为了康妃的大宫女后,秋莲一直忠心耿耿。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秋莲的脸,轻声说道:“秋莲,当年你发现我换了你的主子,为何什么都不说?”

    这话,不亚于午夜梦回,一个女鬼扑到脸上。

    秋莲打了个寒颤,眼里流露出惊恐的色彩。

    一个人的性格要是发生了变化,那最可能发现的人是谁?

    不是父母,不是家人,而是日夜跟在身边伺候的侍从。唯有他们是日日夜夜地跟在主子身边,轻易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让他们发现,更别说,是如康妃这样被完全取代了的人。

    数年前,就在康妃入宫选秀之前,她曾出外踏青,在山崖不慎落水,回来后发了数日的高烧,醒来后,已经有点烧坏了脑袋,将之前的记忆都忘得差不多。

    看着容貌相同,却是完全忘记了记忆的小姑娘,她的娘亲整日以泪洗面,可是她的名单已经报上宫里,半年后,她是铁定要入宫的。

    所以,一切的训练都重头再来。

    许是受到了惊吓,好端端的姑娘家一直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被训练,直到有一天,她看着窗外的鸟叫声,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她对着门口进来的女人,叫了一声“娘”。

    从那一天开始,她会说话了。

    与从前的声音一模一样。

    然后,选秀,进宫,直到被封妃,再到后来,有了康的封号,秋莲一直都跟在康妃的身边。

    什么都不说。

    不是长得一样,说着一样的话,就是同一个人。

    秋莲的脸色苍白,嗫嚅了声:“婢子不敢,您只是摔坏了头,又不是……”

    脖子上冰凉的感觉,让秋莲猛地停住所有的话。

    她是胆小,是怯懦。

    在察觉到不妥的时候,只会将耳朵捂住。

    只要什么都不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就算最后闹出事来,又怎么样?

    只要秋莲能活下去。

    她不会看到那么遥远的事情,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这本没有错。

    在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保住了秋莲的性命,直到今日。

    康妃轻声细语地说道:“不论如何,多谢你了,秋莲,不是你的话,我不能走到今日。”()

    这句话,她是用高南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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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柔|软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扭断了秋莲的脖子,连一点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秋莲的尸体摔倒在地上,康妃垂下了手,开始自己打理衣裳。

    她站起身来,身上华丽的衣裳,是康妃从未尝试过的色彩。

    康妃其实喜欢鲜艳亮丽的颜色,她不喜欢内敛,不喜欢柔弱,更不喜欢那等孱弱无助的可怜德性,可这种软弱的伪装,会让所有人都对她放下戒心。

    德妃如此,那高高在上的太后,也是如此。

    谁都没有发现,康妃其实是一条阴冷的毒蝎,蛰伏在暗处,无声无息地掠夺着。

    这些年,从康妃的手里经出去的消息,只有寥寥数条。

    可是每一条,都足以窥探到这个腐朽王朝的变化。

    康妃做得很好。

    原本,她还能做得更好。

    她想着送出去的最后一个消息,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拥有着这么大的秘密,却偏生谁都不能说,这可真是寂寞。

    “哐当——”

    紧闭的宫门被踹开,呼啸的寒风从殿外卷了进来,将康妃一身衣服吹得恣意乱舞。

    “陛下,这怕是您第一回,深夜踏入妾身的殿宇。”

    康妃对上门外的景元帝,缓声说道。

    “不知道陛下,是对这后宫佳丽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说,您其实,更有古怪的偏好?”

    不同于其他妃嫔对景元帝的关注,康妃对皇帝的关切,只会远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紧密。

    只要费尽心思,总能看到一点隐秘。

    景元帝似乎对女人没兴趣。

    这对康妃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一国之君,都没有后代,没有继承人,这无疑是足以动摇超纲的事。

    即便可以兄死弟及,可没了景元帝,那仍是不同的。

    不同的皇帝,对外的政令有所不同。

    几乎所有的外族,都希望中原大陆上的皇帝,能如同先帝一般软弱。就算是最孱弱的小族,都能趴在赫连王朝那腐朽的身躯上吸血。

    一想到这里,康妃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刚想继续说下去,就看到景元帝动了动,跨过门槛,自黑暗处走了出来,那种分开黑夜的庞然气势带着血腥的味道,纵然是已经有了求死之心的康妃,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求死的人,又怎么会害怕?

    康妃稳了稳心智,却看到景元帝的手里提着一个包裹。

    那是用布条包起来的,带着新鲜的血气。

    还在不断往下渗着淅淅沥沥的血。

    自外头,一路滴了进来。

    非常新鲜。

    康妃心中蓦然有了不祥的预兆,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那个……头颅上。

    是

    ()    的,哪怕还没有解开,可那的确是一颗头。

    外头的雪,在呼啸的冷风里,疯狂冻结了所有的暖意,仿佛连骨骼都要被冻僵。

    景元帝总算开口。

    “真好,你爱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也非常爱你。”

    他的声音,远比雪夜还要薄凉。

    伴随着那个被丢弃到康妃脚下的脑袋,摔出清脆的扑通声。

    “真真是,父女情深。”

    康妃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她已经早早要求使臣团一定要离开。

    远在她送出去最后一条消息之前,康妃就冒险动用了消息渠道,就是为了让使臣团早日离开。

    留在京城是最危险的事。

    哪怕像是山佑人遇到的,早已经在她的猜想里。可只要依计行事,那还是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景元帝就算再疯,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摆在明面上来做!

    康妃看着那颗头,却不肯弯腰去解开。

    仿佛这样,就不会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也不会被迫直视那个可怕的猜想。

    风声更厉,拍打着内殿。

    包裹着的布条早已经要松不松,在那呼啸的风里终于支撑不住,被猛地吹开了松散的结带,啪一声脆响——

    布条狠狠甩开。

    一张熟悉惨白的脸,怒目圆睁地看着康妃。

    寂静的宫殿里,忽而响起女人惨厉的叫声,如同地狱恶鬼般可怕。

    宫室外的宁宏儒搓了搓手,感觉今日比起从前,还要冷得太多。

    他听到康妃的惨叫,却是无动于衷。

    康妃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她在宫里的许多行动,至少在前期,的确几乎于无形,难以捉摸透。

    永宁宫的火,是康妃放的。

    是在觉察到危险的时候,就壁虎断尾的狠辣手段。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人,都一起死在了火里。

    其实她不这么做,景元帝也未必会动手。

    未必。

    这是宁宏儒的猜测。

    乾明宫知道康妃的身份有点时间了,就算康妃下手的痕迹再是悄无声息,可只要乾明宫不是个死的,总会觉察出痕迹。

    只是没有动作。

    什么时候有动作?什么时候下手?甚至要不要动手拦截那些消息?

    哈,全都没有。

    到底何时才会开始,这全看景元帝的心情。

    这是乾明宫的唯一准则。

    谁知道皇帝想做什么?

    他可以轻易因为一点心情,就杀了人,也可能因为高兴,就随便将珍贵的东西拱手相送。谁都无法准确地知道……皇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不然,何必说他疯。

    在那之前,他可是从来,都不管的。

    康妃一路追着线索到了北房,查到了姚才人,得知了太后的事情,甚至更深一步挖掘陈明德藏着的秘密,可惜的是,在她

    能知道之前,陈明德就死了。

    他原本可以死得不那么快,可在觉察到局势不明的时候,在熬死了明嬷嬷后,陈明德就为自己选择了死法。

    康妃在这里慢了一步。

    她没能挖出来陈明德嘴里的秘密,却是顺着三顺,盯上了惊蛰。

    再由惊蛰,抓住了容九。

    她没看破容九的身份,却敏锐知道他不对劲。

    宁宏儒长长叹了口气,如果康妃只是要谋算容九,这本也正常,可偏生顺手带上了惊蛰。

    怎么就偏偏是惊蛰呢?

    不知这骨肉相见的画面,而今的康妃,可是喜欢?

    …

    惊蛰一夜没睡。

    他原是想睡,可是爬窗进来的云奎不许。他甚至还点灯吵醒了刚刚睡下的慧平,信誓旦旦地说着:

    “不能睡,我们都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回来,如果真就这么睡了,说不定明天起来,就会发现两具尸体。()”

    慧平听了云奎的话,也是后怕。

    “落钥后,谁还能随便走动?真当这皇宫,是什么来去自如的门庭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惊蛰问云奎:“你方才,可是看到他什么动作?”

    不然,只是远远看到有人站在门外,怎么会吓得立刻冲过来?

    云奎:“我远远瞧着,他的手里好似是拿着什么东西,而且是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窗边。”

    他学着那个姿势,扭曲着样子给其他两人看。

    惊蛰微顿,这是一个怪异扭曲的姿势。

    就像是窗外的人想要听着屋内的动静,却不想被屋内的人发现自己的踪影——若是一着不慎,影子就会落到窗户上——所以,是自下而上窥探着屋内。

    慧平搓着自己的胳膊:“还是别睡了。”

    两票否决了惊蛰一票,于是一条惊蛰被拽了起来,变成了一只惊蛰,困顿地看着其他两人聊天。

    第二天早上,他们三人成功熬出了黑眼圈。

    惊蛰觉得自己巨亏。

    昨天那人,真要图谋不轨,在看到云奎出现后,肯定会知道成算已经被看破,今夜再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是无。

    可云奎和慧平很小心,直接守了一夜。

    就在云奎哈欠连天回去杂买务,惊蛰和慧平哈欠连天地在洗漱,就看到世恩灵敏地从大门外窜进来,那动作就跟猴子似的。

    惊蛰含糊地咬着枝条吐了口水:“大清早,你怎么从外头回来?”

    这天色还没亮,就算是直殿司,这也才刚刚醒来呢。

    世恩抓着惊蛰的胳膊,眼底满是古怪之色。

    “昨夜,宫里出事了。”

    惊蛰的动作停住,看向世恩,缓缓说道:“康妃?”

    “你怎么知道?!”

    世恩原本想要吊胃口的心思,被惊蛰这淡定的态度给打败了,他扒拉着惊蛰:“你怎么知道?难道是有我也不知道的人脉?是容九吗?”

    殊

    ()    不知,惊蛰的心里也是震惊。

    昨天晚上,惊蛰还在和系统说着康妃的身份,他正打算下一次和容九见面前要谨言慎行,绝对不能落单。

    等见到容九后,就把他对康妃的猜测全盘告知。

    或许,就连昨夜被派来窥探的人,也许是康妃的人呢?

    ……可怎么一夜之间,康妃就出事了?

    有那同样外出洗漱的人,听到世恩的话,都围了上来。

    “怎么说?你怎么知道康妃出事了?”

    世恩哼哼地说道:“昨夜侍卫包围了康妃的新宫,你们说,会出什么事?”

    这宫里,任何一处地方,都可能会有内斗,会有各方的人手,可唯独乾明宫和侍卫处不会有。

    乾明宫死的人够多,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少可能泄密。尽管轮换的速度快,可能近身伺候的那几个,却是少有犯禁。

    至于侍卫处……

    莫看韦海东是个远看憨厚的人,实则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焉能知道他流露在外的模样,不是他的面|具之一?

    他待景元帝忠心耿耿,是绝对不可能背弃皇帝的刀。

    侍卫出动,那只得说明,是景元帝亲下的命令。

    惊蛰在震惊之余,也感觉到安心。

    景元帝出手,那应当是没有后患。毕竟他是一个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雷霆的人,斩草除根,才是他的性格。

    关乎康妃的事,很快就传入寿康宫的耳中。

    太后原本刚刚起身,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康妃,是奸细?”

    她抓着女官的力气一时间加重,不自觉将女官的胳膊抓出红痕。那女官神色微变,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搀扶着太后坐下。

    太后坐下后,吐出一口气。

    原来,是康妃。

    太后不至于这么蠢笨,连有心人在自己手底下挖坑,还一点都没觉察。

    只是在察觉到她/他的目的后,太后几经思索后,并没有去追查,相反,她保持着某种缄默的态度。

    毫不干涉。

    就算将来被查,顶多也只说是太后御下不利,这样的罪名多担待几个,也没什么了不得。

    毕竟,这后宫虽是太后在管。

    可这天下,却是景元帝的天下,没查出来,不正是景元帝的问题吗?

    不过,在御花园的中毒案后,太后已经隐约猜到动手的人是康妃。

    而今,结合景元帝动手,这足以说明,康妃陷害德妃并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掩盖自己真正的目的。

    她要传递消息。

    是了,在太后沉寂的现在,康妃再想动手,不管如何都太过明显。

    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明面上是针对德妃,其实另有所图。

    太后能发现,是康妃钻了她的空子,本就在她的地盘上,那景元帝又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对于这件事,太后也没有细究。()

    自打景元帝寻了宗元信后,太后就隐约觉察到,现在的皇帝和从前的景元帝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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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从前的景元帝,是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散漫;那现在的景元帝,却是燃起了一种暴烈的生机。

    太后低头一瞥,轻易就看到桌上的书信。

    那是老敬王妃送来的信。

    倒是让太后知道了好一番事。

    黄家失势后,因着接管家主的人是黄长存,他之夫人入宫的请求,全都被太后给驳回。可除却黄家外,每年会入宫的皇室宗亲却不在少数。

    只要太后还在一日,景元帝在这件事上,也是阻拦不得。

    除非,这疯子真的敢杀了她。

    可在太后看来,景元帝不敢。

    他疯归疯,却不是个没理智的狂徒。

    他能除了黄家,是因为黄家是臣,也是因为太后自己送上去的把柄;可太后之位,就如同君位,是由着法度,与无数的威严锻造而成。

    景元帝能够用着礼法,压着黄太后不得踏足慈宁宫一步,可同样的,这礼法也压着景元帝,不能做出不孝之举。

    旁的不抡,倘若景元帝真的杀了太后,必定会引得朝纲动荡。

    国将不国,法将无法。

    从来以孝治国,偏偏景元帝是个不孝不义之徒,那他还有什么颜面坐在皇位上?

    这皇位,可从不只是靠着他那暴戾的性格,才能做得上的。

    不过,太后的手里,正正有着一份景元帝不孝的证据。

    那才是真正的,铁证。

    …

    “你现在的能力范围,有多大?”

    惊蛰腾开手,在白纸上抄写记录。

    刚刚磨好的墨水,散发着有点奇怪的味道。刚才惊蛰还仔细闻过几次,这是有点好闻,又有点难闻的气息。

    【在您选定一个目标后,可以短暂查询TA的相关资料,不过无法太详尽。】

    【次数不能多,七天内,只能查询一次。】

    惊蛰挑眉:“那你也没什么用。”

    七天才能用一次的功能,要是真的细查下来,可真的是要命。

    哪怕只是为了排除三四个人的嫌疑,等查完后,这都得是多久后了?

    哪怕嫌弃,不过,惊蛰还是有想查的。

    在思考片刻后,惊蛰道:“我想查一查,景元帝。”

    系统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的确能省掉惊蛰不少事。

    【无法查询。】

    “你不是说谁都可以?”

    【景元帝是皇帝,系统目前的权限,还没有这么高。】

    惊蛰虽有点失望,可是这也不奇怪。

    他想了想:“那我要查,太医院的宗元信。”

    【太医院记录的宗元信,一共有两人,一者是太医院院首,只会为景元帝看病,性情古怪,医术高明。一者是太医院的太医,性情古

    ()    怪,医术高明。】()

    惊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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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眉:“这是两个人?”

    光听着系统的话,这看着怎么那么像是复制黏贴?

    【的确是存在两个身份,两个相同的名字。】

    惊蛰扶额,这么说来,还真是他想得多了?不过那么巧,太医院,居然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人?

    原来那院首,也叫宗元信。

    不得不说,如果这查出来的结果,不是系统说的,惊蛰心里的惊疑怕是更多。

    【宿主在怀疑什么?】

    惊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最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哪里遗漏了……”

    这种微妙的不安,总归是让人不适。可惊蛰思来想去,却没遗漏过什么。

    那就只能把所有带来不安的因素,都仔细查一查。

    尽管系统很废物,不过,最起码,它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欺骗过他。

    如果真的有两个宗元信,那大概,那一瞬的错觉,是惊蛰误会了吧。

    惊蛰一边想着,一边已经顺手抄写完。

    他的字,越来越好看。

    在姜金明手底下做事,接触到的东西越是多,在文书上的事,就也纷至沓来。只是,这些在姜金明看来麻烦的东西,正巧能被惊蛰用来练习。

    每次誊抄,就是练笔的机会。

    后来,容九送给他不少笔墨纸张,可都是太好,惊蛰不舍得用,就托郑洪再买来不少便宜的纸。

    光是教其他人,只能让惊蛰不忘记那些学识,唯有自己不断练习,才能真正记得住。

    而今,惊蛰也算是能写出一手好字。

    虽无名师教导,他的字体颇有放荡不羁,率性自然,可他又不考科举,怎么喜欢就怎么来了。

    停笔后,惊蛰将这誊抄好的纸张,放到边上去。

    【任务十二:阻止太后揭露景元帝的秘密】

    惊蛰刚要去拿下一张纸,突如其来的任务,让他的动作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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