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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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城,峄皋山。

    峄皋山因多白垩金玉,又称金山。金山庞大,山石坚硬,陆路不通。南北仅有五百里水路,其中三百里尽是流沙,往来船只行船艰难,稍有不慎便船毁人亡。金山基座大,但山麓往上却是又窄又细,地势陡然拔高,如剑刃般高不可攀,故又得名剑栾峰。

    因地势高,行路难,金顶又常年冰封,故无人问津。传言金顶之上为仙宫,攀登者若有命行绝峰之上,便可受仙人扶顶,结发长生之道。但历年来这金山脚下无数掘矿探宝之人,却无一人敢攀其绝峰,最高者也只行至山麓剑栾峰下。

    是夜将眠,金山脚下没有了白天摩肩接踵的淘金人,唯有一老者踽踽独行,看样子已然没有力气再挥动锄头开挖山体矿脉,只能在夜晚人散去之后再此地捡一下白天掘矿人留下的残渣,绕着山下行了约莫有半里路,发觉脚边一块石头看着奇怪,不可名状。眼前一亮快步上前将其拾起,对着天边的月光看了过去,未几便哈哈大笑道:

    “这些肉眼凡胎的走卒贩夫,竟然没有发现这其貌不扬的石矿,却是金玉其中。”

    说完小心的擦拭了手中大不的矿石,轻轻的放入背囊之中。

    老者低头继续前行,心中也正盘算着这玉石可以换些米肉钱粮之时,忽然间只见面前一双金丝白锦靴,老者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一书生模样,着锦帽貂裘的男子。老者吓了一跳,向后连退三步,将那背篓护至胸前,生怕这人上前抢了这半夜的收成。

    可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却是笑盈盈的笑道:“老人家莫慌,我乃外乡之人,初至霖洲,敢问老人家,这里可是峄皋山?”

    老者上下打量了这书生一眼,看上去似是贵族人家,便拱手回礼道:“这位公子,好生贵气。公子所言不错,这里便是峄皋山脚下。若是要买些玉石,恐现在不是时候,这白天掘矿之人都已回家歇息去了,老朽倒是有一块十年前掘得宝玉,成色比那些凡人传家之宝都要好上一些,见公子面善,便忍痛割爱,卖于公子罢了。”说罢便从背篓中取出刚捡到的那块矿石,双手奉于这书生面前。

    书生略为惊讶,哈哈大笑道:“老人家把我当做买玉之人了,小可只因路况不熟,又见这方圆数里仅有老先生一人,故上前叨扰,若是打扰了老先生的生意,小可在这里陪个不是了。”

    老者见这人不是买玉之人,便冷哼一声,将玉石放入背篓中,背过身去继续寻着矿石,没好气的说道:“这里便是那峄皋山了,只不过现在都叫金山了,谁还记得那拗口的名字。”

    此时年轻书生闻之重重点头,向前踏上一步看向四周道:“那老人家可知这金山数年来,可有人攀登上金顶过么?”

    老者此时回头看向这年轻人,瞪大了双眼怒骂:“你这厮!半夜不睡觉来寻我开心么?这山数百年来,从未有人上去过,在霖洲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除非你生双翅飞上去。”

    书生闻之哈哈大笑:“老人家莫要生气,要那双翅,也并非难事,只恳求老先生能借我一样东西,待小可上得金顶,必有重谢。”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你这小娃,也太口无遮拦。看你这没几斤的力气,更没这攀岩的器物。莫说若能上得金顶,只要你能爬到这金山山麓,老朽便再为公子建一座金山。”

    那白衣书生笑着点头,不以为意,对着老者说道:“小可,只需要老先生的火折子一用,而后上得金顶,见得仙人,必求仙人赐我仙丹一粒,赠与先生。”

    老头闻言冷笑,将腰间火折子取出扔于那书生道:“倘若公子上不得这金顶?那又当如何呢?”

    白衣书生不再多言,打开火折子吹了口气,高举起来讥讽道:“倘若小可上不得这金顶,便再送老先生一座金山。”

    老者正要反唇相讥,只听得远处一声鹰啸,抬头望去只见一双翅遮天蔽日的大鸟由远及近的向这山脚下飞来,老人一时间看的呆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鸟类,吓得双腿间潺潺流出清泉,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十年游历天下川,克复东境问仙山

    老叟不识帝王相,却顾金顶何时还

    书生说罢,一跃而上半空中跳至那大鸟背上,扶摇而上,直直的向金顶飞去。

    老者呆坐地上,半晌才缓过神来,跪地大呼仙人降世,朝着那书生飞去的方向连连磕头。

    且说那书生,越向上越觉得这剑栾峰边凛冽寒风犹如刀割,又如大江大河。一时间吹过来的好似千万把刀剑,又似千万条河流,阻挡去路。书生立于那金翅大鸟背上,几乎要被吹下山去。那金翅大鸟也顿感阻力颇大,顿时升起一股桀骜之气,清啸一声便迎着那厉风飞去,双翅被这寒风割出阵阵刀口,金翅银尾上的羽毛也被卷掉大半,却还是护住背上少年,倔强的迎风而上。

    书生此刻直接趴与大鸟背上,双手抓住金翅颈部羽毛,抬头只觉金顶万丈好像看不到头,而这厉风却一阵大过一阵,源源不绝的从金顶向下吹来。身下这金翅大鸟全然不顾这烈风阵阵,快速飞至剑栾峰边,而后直直调头直上,尾部向上靠拢,将那书生死死护在背上。

    书生也被这厉风吹的睁不开眼,只得埋头躲入那大鸟背上的羽毛中。这金翅鸟儿速度极快,翅膀一扇万里之遥,在这剑栾峰上却足足飞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但平日里倒也罢了,只是这剑栾峰上厉风太强,将这鸟儿割的浑身是伤,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书生摸了摸这鸟儿心疼的说道:“睛兄已满是伤痕,再上怕是要睛兄的命了。。。”

    那大鸟似听得懂人话,清啸一声,全然不顾这满身的伤,只顾全力向上而去。

    书生难过,张口正要说话,却忽觉身子一暖,手部刚刚在那厉风下凝结的冰霜都慢慢化开。大鸟仿佛也觉得身体畅快,放慢了速度,缓缓的享受在这暖风之下。但是书生越来越觉得这温度不对,方才经过寒风,现又进入这暖风之中,虽风速不减,却温度却越来越高。直热的人大汗淋漓。

    那金翅大鸟仿佛也觉此事非常,便再次加快了速度朝着金顶上冲去。但是不消片刻,只见翅端和尾端都着起火来,那书生更是觉得浑身犹如掉进火坑,全身瞬间湿透,可怜那鸟儿此时全然不顾火势,本就所剩不多的羽毛在那烈火之下更是烧得之剩下半身。书生此时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喘着粗气就要从鸟背上掉将下来。

    那大鸟见状回头大口一张,将书生含在口中,毅然决然的继续向上飞去。

    书生进入鸟嘴之中觉得状况稍好,于是抚摸着鸟喙,大鸟似有感应,急躁之情稍稍减少。

    而后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书生只觉燥热之气渐渐褪去,想必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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